万氏哭哭啼啼从怀里拿出一张被撕烂的分家文书,那一把被蹂躏得不成型的纸,每一片碎片都在诉说着曾经的遭遇,惨不忍睹!
“我们的分家文书,宴儿,我们的分家文书!”
符宴总算是明白了万氏为什么哭得这么厉害了,她以为分家文书被人撕毁,那分家就不是事实,他们依旧还得与樊氏和符老栓住在一起,还没过过一天好日子的万氏,一时心态崩了,这才忍不住哭了这么久。
“你以为分家文书毁了,我们还得跟他们住在一起?”
符宴拿过一把碎屑,往天上一扔,碎屑如同雪花一样,洋洋洒洒飘了下来,万氏急忙去捡,被符宴一把拉住:“娘,你担心什么?你忘了,衙门还有备案呢!这份撕掉就撕掉了,到时候我们再去衙门誊抄一份出来就是了,不过是多花几文钱而已,别哭了!”
万氏的哭声戛然而止,她猛地一拍大腿:“对啊,我怎么忘了?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文书的事情解决了,符宴就开始弯腰打理起屋子里来,哪知道万氏一瘪嘴,又开始哭了起来:“宴儿,我们的银子,没了,没了,我明明藏得好好的,我的银子,不见了!”
先前符宴就觉得不对劲,这贼人对他们家的分家文书有什么深仇大恨?
先是分家文书被撕烂,现在银子又不见了,联想到自己离开屋子前,樊氏大喇喇进来要这个月的一百文钱,符宴想到了什么,她将衣裳收起来放到凳子上:“娘,我知道贼人是谁!你别哭了,我去拿银子!”
万氏抬手擦了擦眼泪:“你知道是谁?”
符宴点点头,拉着万氏朝外面走,一边走,一边告诉她自己离开前樊氏来要银子一事。
堂屋里,樊氏正拉着符瑜和符贵的手,殷切叮嘱:“到了学堂,一定要好好听夫子的话,不要调皮,知道吗?能读书,在我们村那都是不得了的人家才能读得起的,你们要珍惜这个机会,知道吗?”
徐氏和周氏揉着自己儿子的脑袋,满脸笑意。
符宴拉着万氏的手,跨进高高的门槛,就看到这样一副母慈子孝的画面,她微微皱了皱眉心,进门就直接问樊氏:“我离开时,你说会给我关门!我们家是你翻的吧?银子呢?”
樊氏心虚,听到这话,眼神躲闪,下意识反问:“什么银子?什么银子?我不知道!”
符宴冷哼一声,她看了一眼符瑜和符贵,两个男孩儿,身上穿得衣裳没有一个补丁,干净整齐,放眼整个仙米村,哪怕是村长符达家,估计也没有这个经济水平,穿这么好的衣裳。
“是吗?奶,五十两银子呢,你从我们家这里拿走,也要说一声啊!”符宴故意夸大了三十两银子,“银子嘛,你拿去就拿去了,之前我们分家文书上写得明明白白,一个月一百文钱孝敬你和爷,你一下子拿走了五十两银子,那以后,我们家就不给银子了!”
五十两银子!
徐氏和周氏互看了一眼,两人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贪婪。
樊氏大惊:“什么五十两银子,明明只有二十两银子!”
符宴转身看了一眼万氏,樊氏不承认偷拿了银子,没关系,她有的是办法让她承认,以为二房老实,想欺负他们家,这银子樊氏吃的进去,她就要她吐都吐不出来,不仅如此,她还要趁机离间樊氏和徐氏、周氏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