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蒙炸起,“还能抢救!!!”
“你看起来不太高兴?”
阮文庆一把拉过冉蒙,阻止这个傻憨憨继续憨言憨语。
“叶导师,您当真……”
邪昙上前,向徐志身体里打入一道灵力护住心脉。
“经脉碎了,重塑就是,破而后立,说不定还能得场造化。”
邪昙抬手止住他们的话,把丑话说在前头,“不过能不能成得看他的造化,我也没有十足把握。”
徐信脑子清醒了一点,问道,“道友有几成把握?”
“我若说一成,你们便不抢救了?”
徐信沉了沉眼眸,“就算是半成也要救!”
“那便找个安全的地方,他重塑经脉的时候,万不可再被打扰。”
“可还有什么需要准备?”
“不用,安排个地方就行。”
眼下也不是多问的时候,徐信只得先把人安顿好。
百华宫是历代东漠国师的居所,徐志原本都收拾好东西把百华宫空出来了,现在又被安排进了百华宫的密室。
等到邪昙国师的身份公之于众,便刚好搬进去帮徐志重塑经脉。
邪昙与徐信商量好了,徐志重伤的消息按下不发,让暗处的敌人去猜他的生死。
方才段恒枫让身边的暗卫出来传讯,说是国师和王爷无碍。
邪昙和那三个崽子出来的时候温泉池外的人已经走的七七八八。
邪昙下意识就去寻玄惊尘的身影,无果,看来是先走了。
然后她的目光就定在某处,此时青梅身边多了个阮如春。
那两人见段恒枫浑身是血立马上前来。
他是伤得挺重的,不过死不了,邪昙有些害怕青梅顶着她的脸哭哭啼啼,便把阮如春往一边拐。
“那警钟是春儿敲的?”
“……嗯。”
“真是个小机灵鬼,还没吃午饭吧,不如去我院子里?”
阮如春自然看得出来,她有话要跟她说,不管是不是鸿门宴,她躲得了一时也躲不过一世,便点头应了。
“好啊。”
两人一拍即合,邪昙扭头就把她往自己的院子引。
“叶导师……”
邪昙闻声回头,见那三个崽子眼巴巴地看着她,连瑞王都不刻意绷形象了。
冉蒙,“你……就这么走了?”
请吃饭就只请一个?
他们就算了,这老色批怎么连林莞茯都不请?
邪昙想了想,恍然大悟道,“乖乖回家,路上别玩水。”
“……”
……
邪昙把昨日妙棋买的红烧兔子找出来,半只兔子被她一捣鼓直接摆了三个盘。
一上桌看起来还挺高端。
阮如春马甲掉了也不骂人了,静静的等她上菜。
“春儿,你叫什么?”
阮如春冷着脸,“阮如春。”
邪昙往她碗里夹了个兔腿,“尝尝?”
“你叫我来就只是让我吃兔子?”
“本就是请你吃饭啊,还想问问你的名字。”
邪昙顿了顿,解释道,“如春这名字略显土气,配不上你。”
阮如春抬头,目光幽森,“是吗,林莞茯这个名字倒是配得上你。”
邪昙顿了顿,立马又恢复如初,被戳穿女装的事也不恼怒,轻轻扣着桌面道,“原来春儿知道啊,还真是冰雪聪明。”
之后,话锋一转,“那你怎么还敢来?”
“我为何不敢?”
阮如春面无波澜,实则心中惊涛骇浪,世上竟真有如此精分之人!
邪昙轻笑,“因为春儿趁我受伤,疯狂辱骂于我,我可记仇了。”
“……”
如果可以,她还想骂。
邪昙一挥袖,撤掉院子角落的障眼法,将兔子棚露出来。
“那里原本有三只兔子……”
阮如春不明所以,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棚子里只有两只兔子了。
那两只兔子见了她便躁动起来,她再仔细一看,那分明是……
邪昙又夹了块兔子肉到她碗里,继续道,“那三只兔子都得罪我了,于是现在只有两只了……”
阮如春面色铁青,跑到一旁干呕起来。
她刚才还吃了几口!
这个变态!
阮如春胃里一阵抽搐,恨不得把胆汁都吐出来。
邪昙走过去,在她背上轻轻拍着,“这是怎么了?”
回应她的是一道凶狠的灵力,邪昙侧身避过。
阮如春咬牙切齿吼道,“叶凌!”
同时,数道灵力开始狂轰滥炸。
邪昙拿出折扇抵挡,满眼都是无辜,“怎么了春儿?”
院子被她轰得差不多了,鸠他们也回来了,他手里还提着一只兔子,一开门差点被殃及到。
阮如春看着他手上的兔子沉默了,冷着脸拿眼刀剜邪昙。
鸠默默地把兔子放回棚子里,看看院子里的满目疮痍,然后目光在邪昙和阮如春之间来回扫。
邪昙扶起幸存的石凳坐下,“春儿,平日里凶我就罢了,今日怎么还上手了?”
她又扫了门口几人一眼,“你们先出去玩。”
阮如春被气得肝疼,狠狠瞪着邪昙。
“春儿你这么凶,找的人都被你吓跑了。”
“与你无关!”
话落,她猛然想起什么,紧紧盯着邪昙问道,“你知道些什么?”
邪昙,“现在不知道,你说了你的名字后我或许会知道点什么。”
“……”
阮如春咬咬牙,快速道,“锁秋。”
邪昙的扇子顿了顿,“……什么?”
锁秋极其不情愿地道,“锁秋!听清楚了?”
邪昙,“难怪你看上了阮如春的身份,原是如此……你是不是有个姐妹叫什么冬的?”
锁秋真想摔门就走!
“这只是个巧合!现在可以说了吧,你知道些什么?”
邪昙老实巴交地,“我知道你叫锁秋。”
眼见锁秋又要暴走,邪昙抬手往下按按,“别急,我还没说完。”
她接着道,“我知道你们银月族世代居住在钧天亢宿第六十四星辰,你们族人世代受大气运眷顾,当然,你们也身负使命。”
“我原先还不确定,但是看到你在古漠,便确定了,那背负了快五千年的使命……”
锁秋脸色骤变,快步走到她身前,“你怎么会知道!”
邪昙轻笑,折扇横在身前跟锁秋保持距离,“也不是全然了解,有一事还需秋儿解惑。
你们要寻那人,是要护她,还是要杀她?”
她语气随意,似乎问的问题与她没有半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