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放心,我跟他们没有半点交集的!”
楚漓,“好了你别说了。”
再说下去他都怕言灵珠直接炸了!
楚漓又套了许久的话,只是自从言灵珠第一次亮起来之后,它就没暗下去过!
邪昙倒是对此满不在乎,“这珠子坏了,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这人从不打诳语的。”
她倒是有问必答,只是楚漓问一句她便答两句,也不知道哪句真哪句假。
或者干脆都是假的!
楚漓打算放弃了,“叶兄,你怕不是云渺宗的门人。”
其实他是看邪昙像千夜城的人,众所周知,千夜城人诡谲狡诈且邪性。
只是千夜城却并不是那么好进的,楚漓对其也抱有敬畏,便拿云渺宗来调侃了。
说起来,这云渺宗与千夜城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说是千夜城一个小分部也不为过。
邪昙这次却是正儿八经地回答了,“以前也算是……现在不是了,被赶出师门了。”
这次言灵珠居然暗淡下来!
楚漓嗅到了大瓜的味道,“为何!”
“哎……情之一字……”
原来是被情伤过,所以现在才多情似无情吗!
只是这代价也太大了,云渺宗可是个好地方啊。
楚漓安慰道,“都过去了,你师尊可能也是怕女人误了修行……”
“嗯?”邪昙一脸匪夷所思,“何出此言?他若是知道女人会误了修行就好了!”
邪昙抿了口茶,恨铁不成钢道,“当初我那师父为了个女人鬼迷心窍,我骂了他一顿想把他骂醒,然后……就被逐出师门了。”
她到如今都还想不明白,为了个不爱自己的女人,何至于此!
好好的神启不待,非要自贬南荒,她费尽心思告诉他舔狗没有好下场!她当男二的时候就从来不舔!
可是那厮实在是难成气候,偏生听不进去!
不过也好,反正她师父多了去了,不差这一个,断了关系也省的他连带着她一起丢人。
楚漓满脸写着“不愧是你”四个大字,甚至想听听细节。
他由衷道,“叶兄,你不当剑修真是屈才了。”
这无情道练起来不是顺风顺水,楚漓有充分理由怀疑,她若是练无情道,可能根本就遇不上情劫。
邪昙不置可否,只淡淡笑道,“剑修都太憨了,我不适合。”
顿了顿她又道,“与我结盟,你总得告诉我你想做什么。”
“天喑门觊觎了他们不该觊觎的东西,我有些看不惯。
看架势他们是想独吞,叶兄,你也是冲着那些东西来的吧。”
那些东西,是指的这洞天之主留下的宝库。
就连神启都有传言说沐尊者在离开之前在其洞天留下秘宝,若是得其一二便是大造化。
只是南荒怎么说也算是南承的地界,南承大修又明令禁止修士进入这洞天,所以真正进入古漠的,大多是些南荒修士,鲜少有神启修士前来。
毕竟在神启也有诸多机缘造化,他们没必要去得罪那些大修。
可是天喑门大抵不止是看中了那些秘宝,他们那真正的门主心机可深,野心可大着呢。
这楚漓多半也是一样,能拥有那样的气运,怎么可能为了点秘宝专程跑来南荒。
邪昙把白玉盏往石桌中间拢了拢,连带着楚漓那个。
楚漓的疑惑还没来得及问出口,一道凛冽冰寒的灵力瞬间笼罩他全身。
他明显能感受到自己的血液流动都迟缓了几分,刚要运气抵抗时,那寒气却自己消散了。
楚漓脸色沉了几分,“这是何意?”
邪昙又将白玉盏推到他面前,“怕你反应过激,把白玉盏砸了。”
“……”
他是问的这个?
楚漓面色不悦,“吓得我都差点突破了,你给我说这?”
“少碰瓷,这只对那些小孩子有用。”
在雅间时邪昙就隐约感觉到有旁人窥视,原来当真是他,对此邪昙倒没有多惊讶,只觉得他这隐匿的术法确实可圈可点。
楚漓仍是一副要为自己讨回公道的模样,邪昙便老实交代了,“看看你这是什么分身罢了,别一副我夺了你清白的模样。”
楚漓控制了一下面部表情,开始反思,难道他刚才的神情不算是森冷阴沉吗?
邪昙拿出个卷轴出来,似不经意一般问道,“你是南承皇族吧。”
楚漓那茶盏的手顿了一瞬,目光也幽暗起来。
邪昙自顾自打开卷轴,“我看看南承现在有哪些皇族……不如让我来猜猜你的本尊叫什么?”
“……”
楚漓又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看起来过于纯良无害,导致这人觉得自己不会干些杀人灭口的勾当?
“君晏?”
言灵珠又亮起了蓝光,邪昙了然,“哦,不是。”
“也对,他太老了,那……君沉西?”
言灵珠还欲再次背主,楚漓却不给它机会了,他沉着脸把言灵珠收起来。
邪昙仍旧自顾自翻查着卷轴,不多时她“哦”了一声,“我知道了,君陌漓。”
“你都懒得给自己换个名吗,一点都不专业,旁人一听名字都能猜出来。”
这楚姓还是循了他母亲的姓氏。
她抬了抬眼,只见楚漓一脸平静,“不过是个不起眼的,本也没必要掩饰什么。
你那卷轴是什么东西?”
他原本以为很少有人会记得他的存在,可这东西……莫不是他家的族谱?
邪昙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南承皇室嫡系唯一的血脉,不起眼?
她又细想了下,似乎……他满月的时候她还顺手送了个满月礼来着。
她将卷轴下坠着的小玉环拎起来,楚漓顺着看去,那通透的玉环中隐约浮现出几个小字来——鸟鸣涧。
那鸟鸣涧可是千夜城的情报组织,那地方收集了不知道多少人的丑事辛秘,自然,他家的族谱是说翻就翻的……
楚漓一扫之前的阴沉,两眼精光都快溢出来了,“你是千夜城的人!”
他又将言灵珠悄悄拿了出来,握在置于桌下的手中,艰难地控制着发热的头脑。
邪昙任他着急,慢悠悠抿了口茶,“怎么,看着不像?”
“像得很!”既然是千夜城的人,定然也知道那件事,楚漓便直接问了,“所以叶兄此次前来,也是为了我南承那位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