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绿化带内,还一脸好奇的看向他们的孩子,却没有看到这孩子身边跟随有大人,余良心里急,想着说,先赶紧把醉猫给送车上去,然后再回来处理小孩的问题,他却哪里知道,醉猫事还挺多。
还女人?
余良一脸严肃,“肇哥,我没女人。”。
“切,没女人不代表你不想女人,要是你不想女人,你谈什么孩,孩,孩子?”。
好吧,跟一个醉鬼是说不通道理的,既然说不通,那就不说了。
余良干脆放弃解释,直接伸手跟铁钳一样钳住醉鬼,强行的把人制服住后,连拖带拽的就拉着人往不远处的露天停车场走,他们的SV就停在那里。
多余眼睁睁的看着那呕吐男,被黑衣人严肃男带走,多余不发一点声音看了个全场,眼睛被呕吐男脖子上的大金链子晃的眼花,加上角度问题,她也没能看清呕吐男的面相,不过那黑衣人倒是挺有意思的,要是自己遇到这样的醉鬼,她肯定会躲的远远的,毕竟臭呀!
以前胖师傅喝醉了,她都是蹦跶的远远的眼睁睁看着山来哥哥给师傅收拾,她顶多就帮着煮煮解酒汤。
心里腹诽着,才想着那黑衣人,黑衣人居然转头就回来了?
回来了不说,居然还径直的走到了自己的跟前?这是几个意思?
就只听对方道:“小朋友,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你的家人呢?”。
心里惦记着多余这个一看就知道是落单了的孩子,余良用了自己生平最快的速度,把醉猫拖到车里后,关上车门就往回跑。
好在路途近,速度快,回来的时候,小家伙还待在原地动都没动。
余良心里下意识的就想,莫非这粉嫩嫩的小娃娃是个呆的?所以才会被遗弃的?
不然怎么解释,这孩子孤零零一个,待在根本就没有路进出的绿化带里头去的?
想到此,余良心里就愤怒,面上却没有一丝的显露,唯独开口询问多余的声音里,稍稍泄露了一丝他急切的关心,以及对猜测的愤怒。
多余浑然未觉对方的情绪,看着面前的人疑惑,“小朋友是喊我吗?”。
这个世界还不错,人说的话她居然都听得懂,这让她感到很开心。
所以,被去了又回的黑衣青年询问,多余歪着脑袋,小爪子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的天真。
毕竟自己的姓名外号可太多了,从余多到多余,从李多多到多多,从小鬼头到小娃儿再到小妖道,真是,一巴掌都数不过来。
眼下又来个小朋友?
好吧,看对方的表情,多余觉得,这个该是喊自己的对不对?
多余的小模样,惹得终年都少见笑脸的余良,下意识的勾了勾唇角,眼底闪现温柔。
“对,喊你。”,他点着头,人却已经探过身子,弯腰伸手,一把操起多余就给抱出了绿化带,一边动作,嘴里还一边问,“小朋友,你爸爸妈妈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里呀?”。
“爸爸妈妈?”,多余口中复述着,却闹不懂,这爸爸妈妈又是蛤蟆玩意?
正努力思考着呢,还没想出答案,多余只觉身体一空,整个人就被对方放到了地上。
她这是被人家一把从‘灌木丛’里头捞出来啦。
多余谨慎的打量着四周,还不等她说什么,表达什么,刚才还满脸疑问,眼底还带着温柔与小心的余良,却在身后交织霓虹灯的照耀下,终于看到多余完整的一个人,看清楚了她身上的穿着打扮后,余良瞬间就察觉到了多余的不对劲,他心底甚至是涌起了股股愤怒。
这大夏天的,孩子身上穿的衣裳都是什么鬼?
小孩身上长衣长袖的裤子褂子他就不说了,毕竟如今大街上穿古装汉服的人也不少,男人都穿呢,更何况是小孩?
料子粗糙,磨小孩子粉嫩的皮肤,这个他也就不说了,兴许这孩子家庭条件太差,是劳苦大众农民工的娃娃也不一定?
样式怪可以忍,料子差可以忍,他唯一皱眉的是,衣服破破烂烂的东缺一块,西少一缕的,这孩子的家长到底是怎么当人爸妈的?
都2021年了,不是八九十年代,如今这样的年月,还让一个孩子如此狼狈落魄?还给孩子穿如此磨皮肤的粗布麻衣?这可不是那些所谓亲近自然的高级感,高级货!
连流浪汉都比这孩子穿的好!
天可怜见的,身上还穿着当初在上一个世界那一身行头的多余,哪里知道,自己身上的行头,让面前的黑衣严肃青年心疼坏啦?
她只觉面前的人气压越发的低,眼里都仿佛闪着火,多余有些小怕怕。
毕竟才到陌生的世界,面前的人又没有得罪伤害过自己,她是做不到一见面就拼命的出手伤人的。
“内个,内个,大哥……伯……叔叔,我不知道爸爸妈妈……”,多余扭着小手指互相摩挲着,她想说叔叔你要谨慎,别发火!想要表达,她不知道什么是爸爸妈妈来着。
多余心里有种感觉,面前的黑衣青年可能不好惹,跟曾经自己对付的那些坏家伙可能不一样!没见着这人的胳膊都胀鼓鼓的,一看就像是练家子呀!
小家伙出于谨慎,下意识解释着的同时,暗暗的退后了两步。
而她谨慎后退的小模样让余良见了,余良当时还没有醒悟过来,是自己的模样与不言苟笑的态度吓到了孩子。
这会子的他,全因为多余下意识的后退,还有慎重考虑过后的‘怯生生’回答,以及多余‘谨慎’选择改变的一系列称呼,都让余良心里闪过各色猜测,让他面上的表情却越发严肃,眉头皱的死紧死紧。
这孩子看着也五六岁了,居然不知道爸爸妈妈?
她是被爷奶带着的留守儿童被拐带出来了?脑子里没有爸爸妈妈这个印象?还是说,这就是个流浪儿?
可也不会啊,流浪儿可没有这么白白嫩嫩的!
余良心里无端涌起对多余所谓不负责任的父母的一股股愤怒,想努力的缓和自己情绪,露出笑容,卸去孩子的防备与害怕好接近孩子,从多余口中尽可能得到有关于她的讯息,好帮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