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务必保密,绝不能外传。”
“王爷放心,我们必会守口如瓶。”
不管鬼老究竟是不是真的有法子,此时的恒王都只愿意相信他口中的话是真的。
只要有法子治好,就算暂时没了用处也是不打紧的。
恒王躺在床上,深吸一口气平复了自己的情绪。
只是在想到那个害的自己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之时,心中还是难忍那股想要杀人的冲动。
“云楚沁那个贱人可处理了?
本王如今倒是觉得,将她拖去喂狗都是便宜了她。
她对本王做出这样的事情,本王就该将她挫骨扬灰方能解心头之恨!”
听恒王提起云楚沁,公永华这才想起一事,连忙上前禀报道。
“王爷放心,云楚沁的尸体已经处理干净。
只是有一事,属下得向王爷禀告。
那云楚沁身边的两个会武功的婢女,有一个竟想盗走云楚沁的尸体。
幸亏手下人发现及时,将她擒获。
属下自作主张,将她赏给了鬼老的那些小宝贝们。
至于另一个叫绿萝的婢女,却是寻遍了整个王府都没有看见踪影。
想来是已经偷逃出府了,王爷看,这件事情要如何处理?”
“那两个婢女对云楚沁都是忠心耿耿,况且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云楚沁做出这种疯事,若不将她的爪牙清理干净,本王如何能够高枕无忧?”
“是。王爷的意思,属下明白了。
属下立刻派人前去追杀绿萝,若是发现绿萝的踪迹,便就地斩杀!”
“去办吧。”
恒王有些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就在此时,门外侍卫禀告道。
“启禀王爷,陈国公来了。”
鬼老与公永华相视一眼,都知晓接下来二人定是要谈论大事,便默契的退下。
陈国公进去之时,恒王已经靠着枕头坐了起来。
“祖父快坐。”
“王爷的伤势如何了?”
“劳祖父挂心,本王的伤势不重,只是伤在大腿上,恐是要修养一段时日才能恢复。
祖父从静好那里而来,静好如今的情况如何了?”
“王爷不必为她担忧,失了孩子,总是要痛哭一场的。”
“这件事情是静好受了委屈,祖父放心。
等过些时日,本王便上奏朝廷,将静好扶为正妃。
本王正妻的位置,一直都是为静好留着的。”
恒王原本以为听了自己的这个提议,陈国公会高兴。
可没想到他听了,脸上却也是淡淡的表情,甚至拒绝了自己的提议。
“王爷对静好的心意,我与静好都是明白的。
只是此时乃多事之秋,重立静好为正妃,难免会让外界之人将目光放在王府与陈家身上。
立正妃一事不急,待到王爷大事已成的那一日,再办这件事情更是两全其美。
我此次启程来,本就是为了王爷的大计而来。”
恒王听到这里,整个人都精神了好几分。
“祖父从前总是教导本王要养精蓄锐,不露锋芒,难道现在?”
“王爷猜想的不错,我正是这个意思。
如今新皇登基时日不久,羽翼不满,玄亲王又远在北蜀国陪着他的妻子。
这可是最好的时机啊!
更何况如今我也已经为王爷求得了西蜀的支持。
王爷,我们是时候准备动手了。”
……
二人在房中商议许久,直到子时时分,陈国公才从房中离开回了自己的厢房。
回去的路上,陈国公看着这满园白茫茫一片,忽的想起了五日前。
那一夜,也是这样的雪色。
那是十二月十五的晚上。
荆州大雪纷飞,他在书房处理完事情正欲回房之时。
推开门,便看见一戴着青色蛇纹面具的男子静静的立于大雪之中。
面具上的蛇纹在院中灯笼的映照下折射出一种诡异的光芒。
而他院中守着的家丁,不知什么时候竟然都已经齐齐倒下。
陈国公看着眼前之人,心里陡然升起一股警觉。
而就在此时,男子却突然笑着朝他开了口。
“在下青虺,受我家主子所托,来寻国公爷做桩买卖。”
“老夫倒是第一次瞧见,这种做买卖的。
怎么?倘若我不答应你们的买卖,你们是不是就要取了我的性命了呢?”
“国公爷说笑了,我家主子是诚心要与国公爷做买卖。
买卖不成仁义在,怎会要了国公爷的性命呢?
国公爷倒也别急,不如听在下说说是什么买卖再考虑同不同意也不迟。”
陈国公没有答应却也没有拒绝,青虺便自动理解为他默认了自己的提议。
“我家主子说了,他知道国公爷这些年都在偷偷谋划着什么,若国公爷愿意,我们可以在背后助国公爷一臂之力。”
“天底下岂会有这等好事?”
陈国公脸上浮现出一抹冷笑。
“阁下倒不如直接说说,你们究竟想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
“我们主子要的很简单。
雍都城城破之日,我们要你将宸亲王夫妇和他们的女儿交到我们手中。”
“你们与宸亲王府有仇?”
“倒也谈不上有仇,只不过我们家主子十分不喜玄亲王,动不了玄亲王,不就只能从他的至亲身上下手了吗?”
“那为什么挑中了我?”
陈国公的疑心极重,若不能将所有的了解清楚,他绝不会拿多年谋划去冒险。
“国公爷还当真是小心谨慎,原因是什么,方才我不是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吗?
玄亲王君陌玄支持如今的昭和帝,我们主子自不愿见到他得意。
助国公爷一臂之力,亦是给我们主子出气。
国公爷若还是信不过在下,那便看看此物。”
而紧接着,青虺便朝着他扔来了一物,陈国公下意识的接住,低头一看:
竟是一块刻有曼陀罗花图腾的金牌!
曼陀罗花十分受西蜀国之人推崇,而刻有这种图腾的金牌,只有西蜀国皇室里拥有最高权力的人才配佩戴。
难不成这青虺口中的主子,是西蜀国的皇上?
可自己从未听说过,玄亲王与西蜀皇上之间有过什么过节啊。
青虺观陈国公的神色,便知他心中已然动摇,更是添了一把火道。
“国公爷,这可是一次不可多得的好机会。你蛰伏多年等了这么久,难道还想继续等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