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看着范师涵这近乎癫狂疯魔的样子,越看越不顺眼,直接吩咐人便要将范师涵送回范府。
“来人!将范师涵送回范府,再将今日之事一五一十好好告诉范大人!我倒要看看,今日之事,范大人如何给我一个交代!”
院长话音刚落,便有人上前来要带范师涵离开。
但范师涵跌坐在地,如同疯了一般,无论说什么都不肯离开。
无奈之下,书院的这些侍卫只好架着范师涵的两条胳膊,将她强行拖了出去。
而此时的范师涵虽然疯疯癫癫,却依旧不忘记辱骂容欢。
“容欢,你这个贱人!你以为你会一直这么幸运吗?!你以为玄王爷又是真的喜欢你吗?!
我告诉你!你别痴心妄想可以得到玄王爷。便是我得不到,你也没有资格得到!等到柔嘉郡主回来,我倒要看看你是什么下场!
哈哈哈哈!容欢,我就等着看你被抛弃的下场!”
范师涵被越拉越远,声音也渐渐的消失在了众人的耳朵之中。
可她说的那些话却成功的留在了容欢的脑海之中,挥之不去。
柔嘉郡主是谁?为什么自己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人?
范师涵说的那些话又是什么意思?
难道君陌玄和这个柔嘉郡主之间曾经有过什么吗?!
虽然还没有得到证实,可容欢的心里却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十分的不是滋味。
君陌玄和这个柔嘉郡主究竟是什么关系?
这场闹剧闹了下来无疾而终还差点害的这些学子跟着范师涵后面得罪了甘夫子。
看到范师涵被院长雷厉风行的逐出了圣德书院之后,这些跟着后面凑热闹的学子们也是惶惶不安。
担心自己也会因为这件事情受到牵连。在院长还未来得及处置他们之时纷纷告辞,没一会儿便散了个干净。
药园附近也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院长这才上前同甘夫子搭话。
“先生隐居多年不出,如今怎么出了这园子?”
院长本以为自己这下半辈子都看不到甘夫子主动走出药园,因此今日看到甘夫子之时,内心也只小小的惊讶了一下。
“有人通过了我的考验,我自然是要遵守诺言将我所学倾囊相授。”
虽然甘晴没有直说是谁,但院长又不是傻子。
只要将这些时日里药园发生的所有事情联想起来便能明白甘晴说的人便是容欢。
说起来这容欢还真是好运。
院长忍不住的多看了几眼容欢。
他记得容欢刚进圣德书院之时,那成绩根本就是差的无法入眼。
院长也从未想过,这个自己眼中所谓的差生竟然一直都是在藏拙,后来甚至得到了自己的老师的认可,如今又得到了甘晴的青眼。
反观自己一直看好的几个学子都相继出了事情:
容蔷自不必说,虽有几分小聪明,却也入不了院长的眼。
院长一直以来最为看好的,便是容菱与范师涵二人。
可这二人,一个做下了那样不知礼义廉耻的丑事,如今连书院都回不了,但院长看在皇室的面子上,自然也不能将容菱的名字从书院中除去。
即使不除,容菱这个人在院长的心中也已经再无任何光彩可言。
至于范师涵更是如此,范师涵今日的泼妇行径,简直是颠覆了院长平日里对她所有的认知。
可见这世间的事情和人,果真都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谁又能想到,曾经被人人嗤之以鼻的废物容欢实则才是雍都城中一颗被人遗忘了的沧海明珠呢?
“今日之事,这范师涵确实过分。但老夫会如实禀告皇上,不如先生就不要插手此事了如何?”
院长口口声声说着不为范师涵求情,可是为了圣德书院着想,他还是不得不开了这个口。
院长是最了解这甘晴性子的一个人了,性子阴晴不定至极,只要不顺她意,她便能收拾的你收拾的心服口服。
院长心中也实在是害怕,再多一例当年那样的事情。
如今这个人可不是十恶不赦的恶人,而是正正经经的官家小姐。
即使犯了错,也是轮不到甘晴动手收拾的。
甘晴自然听明白了院长的意思,她十分不解的看了院长几眼:
这院长莫不是这些年年纪大了,也有了老糊涂的毛病了。
她不过是质问了范师涵几句,何时真的说过要收拾范师涵的话了,那些不都是范师涵自己臆想出来的吗?
但是甘晴看院长这老顽固的模样,也不想和他多说,便直接应了下来。
“院长放心,这件事情我不插手便是了。”
院长这才满意的笑了,又与甘晴寒暄了几句,这才回了自己的住处。
“婆婆,当年你是做了什么事情吗?我怎么觉得院长话里有话的样子?”
“也没什么,只是当年雍都城有个采花贼到处玷污良家妇女,还扬言要对我下手。
所以我便先下手为强,主动引了那采花贼现身,又在他身上下了数十种毒,最后割了他的命根子,让他再也不能祸害人罢了。”
甘晴轻描淡写的说出这句话,仿佛是在说今日午饭吃什么一样平常。
但饶是容欢听了,也不免露出惊讶的神色。
甘夫子年轻时如此勇猛,倒也确实不能怪院长担心了。
不然若是甘晴心有不甘,跑去神不知鬼不觉的给范师涵下了毒,这件事情可就远没有当年那么好解决了。
容欢跟着甘晴后面走进药园,心里却一直惦记着君陌玄和柔嘉郡主的事情。
甘夫子在雍都城待了这么久,会不会也知道一点这个柔嘉郡主的事情?
可若是自己开口问的话,会不会显得自己太过重视君陌玄了?
容欢纠结无比,两只手将裙子揪的变形了都未能察觉。
还是甘晴发现了容欢这不寻常的模样,直接伸手摸上了容欢的额头。
“奇怪?你也没有发烧?怎么看上去不如往常聪明了。有心事?”
容欢惊讶的看着甘晴:自己竟然表现的这么明显么?
那到底要不要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