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朝阁,你发什么疯!”
“敢打我,你知不知道什么后果?”
沈凯被于朝阁压在身下,左右开拳,脸上已经满是乌青,想要奋力反击,不知道为何浑身竟使不出一点力气来,只能大声的怒喝。
然而于朝阁既然选择了出手,哪里还会害怕沈凯的恐吓,拳头呼啸不停专往沈凯脸上招呼:“让你说我小白脸!”
“敢骂芙蓉姐,老子打死你!”
屋内的打斗声,吸引了外面的关注,不一会,就有不少人围在了门口。
看热闹的工人一看于朝阁暴揍沈凯,纷纷乐得不行,更有甚者在门外压低了声音喊着:“打他娘的!”
看到这一幕,古源微微摇头,这沈凯还真是不得人心,自家工人看热闹不嫌事大,没一个来拉架的。
就在古源觉得火候差不多的时候,一群人气势汹汹地从外面踹开围观的工人冲了进来。
“住手!”
一个铁塔般的汉子,这么冷的天气竟然裸露着上身,其后背之上,大面积的纹身彰显着狰狞。
汉子一个跨步,就走到了于朝阁的身边,伸出一只手便轻松地将于朝阁从沈凯的身上提了起来。
于朝阁不受控制地看着汉子,想要挣扎,发现这汉子的手像铁钳一般,任凭自己怎么用力,都纹丝不动。
沈凯则是趁着这个机会,一边从地上踉跄的爬起,一边愤怒地向那汉子喊道:“牛犇,给我打死他!”
牛犇闻言,二话不说,握着拳头准备砸向凌空的于朝阁。
可就在这时,古源一只手握在牛犇的手腕上,沉吟着道:“差不多就行了!”
“滚开!信不信俺连你一起打?”牛犇大怒。
古源眯了眯眼睛,手掌握在牛犇的手腕上,令他动弹不得。
牛犇诧异地看了古源一眼,随后像是角力一般,额头的青筋暴起,想要挣脱古源的束缚。
让牛犇想不到的是,他越是用力,那握在自己手腕上的手掌,就越发的有重量,似乎千斤重一般。
古源云纹丝不动,云淡风轻地看向沈凯道:“沈经理怎么说?”
“是放我们走,还是试一试把我们留在这?”
“走?打了我,你们还想走?”
“别以为会点三脚猫功夫,我就怕你们!今天我沈凯把话放在这,不卸你们两条腿,今天别想走出去!”沈凯暴怒吼道。
古源看了看外面蠢蠢欲动的工人道:“沈经理是想要仗着人多,硬来?”
沈凯冷笑道:“没错,这里什么都没有,就是人多!”
“我倒要看看你小子的拳头有多硬,能抗住几个!”
听完沈凯的话,古源随手一拳砸在身旁的桌子上,只听那桌子砰的一声,古源的拳头硬是将桌面打出了一个大洞。
这一拳,直看的门外的工人后退了两步,脸上满是惊骇之色。
而距离古源最近的牛犇,更是瞪大了眼睛。
击穿桌面,天生巨力的他也能做到,但要给他至少五六拳的机会才行,绝做不到轻描淡写的一拳就打穿桌面,这已经不是靠单纯的巨力能做到的,需要的是寸劲!
“不知道这么硬的拳头够不够用!”
“沈经理要是觉得你们的头骨能扛得住,尽管上!”古源挑衅道。
沈凯见此,脸上晦暗难明。
“好,好一个于朝阁!好一个古源”
“是我沈凯有眼无珠,小看了你们!今天这一顿教训我沈凯记住了”
“牛犇放开他”
沈凯不甘地让牛犇松开了于朝阁,阴沉着脸,盯着于朝阁道:“于朝阁,为了一个外人对我大打出手,我会找刘芙蓉讨说法的!”
于朝阁不屑地冲地面吐了一口吐沫道:“不用,老子从现在起不干了,有什么事你尽管冲着我来!少去恶心芙蓉姐”
沈凯冷笑了一声,不再理会于朝阁,而是看向古源道:“古村长好手段,这么快就来算账!”
“既然古村长主动撕破了脸,到时候就别怪我沈凯不给你脸!”
“我等着你和你们在卧龙山跪下来求我!”
听着沈凯的狠话,古源不屑地笑了一声,冲着沈凯竖起了中指,随后转身便走。
围在门前的工人看,连忙后退几步,像是看到瘟神一般让开了路。
而就在古源带着于朝阁和脸色煞白的王三味走出门前的时候,屋内的沈凯突然脸色狰狞地冲牛犇使了使眼色。
牛犇会意,趁着古源不备,猛地挥拳砸向古源的后心。
听着背后呼啸而过的拳风,古源暗道一声:“找死!”
随后,古源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般,微微将身体一侧轻而易举地躲过了那一拳。
在古源与牛犇的拳头擦肩而过那一刻,古源突然抬脚,冲着牛犇的胸口就是一脚。
“砰”
牛犇铁塔般的身体,犹如断线风筝一般,从门前飞进了屋内,趴在了沈凯的面前。
沈凯看着从几米外飞到跟前的牛犇,惊悚地咽了咽口水。
“劝你们最好不要搞小动作!正大光明打擂台,我奉陪到底!”
“下黑手人身攻击,你们能玩,以为我就不敢吗?”
古源站在门前,冷冷地看了一眼惊慌失措的沈凯。
“记得把话带回去,有些账,迟早会跟你们清的!”
说完,古源不理会四周震惊的目光,带着于朝阁和王三味潇洒地离去。
等古源三人驾车离开之后,沈凯发泄地踹了一脚呕血不止的牛犇,狰狞的道:“看老子不玩死你!”
“今天跟农贸会撕破脸真的没事?你那个芙蓉姐那边会不会难做?”古源冲于朝阁道。
于朝阁垂头丧气的道:“已经无所谓了,芙蓉姐那我会跟她说明的,反正我现在既失业又得罪了人”
“你小子要敢不管我,别怪我跟你没完啊!”
古源一听这话,无比高兴的拍了拍于朝阁的肩膀道:“就等你这句话呢!”
随后,二人相视一笑,笑容中传达的意思,两人心知肚明。
于朝阁拉着古源费这么大劲和刘芙蓉切割开,何尝不是想要证明一下自己呢?
而恰好,自己有这么一个舞台,能给他证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