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警的烟火自天空上闪烁,但是声音却是消失,不对,是从未出现。
声音是被吸收了吗?
有焰火和异象就已经足够了。
有人注意到这里就行了。
白夜,白紫,赤舞月,三个长老级别的人物联袂而来。
“凌枫羽,发生了什么事?”白紫问道。
“先别管我,我需要一刻间来完成不能动弹的事情,帮我拦住血鷵!”
这只怪鸟,凌枫羽竟然认识?
只是苍白的鸟羽为何冠以血之一字?
“好!”
白紫不顾白夜阻挡,硬是往前冲。
赤舞月看了白夜一眼也是上前。
眼神里好像在说,你,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赤舞月有孩子吗?没有。那有资格评论吗?
有,看得到嘛。
白紫执黑子,赤舞月是白子,双子在教武场上勾勒出神秘的棋局。
这才是用星罗棋修炼的真正妙用,天地大势为我所用。模拟出自然的景象来克制怪异的对象。
怪鸟血鷵,珍兽也,以同族为食,异兽也。
就是说,血鷵平日里吃的都是鸟兽,不吃其他的种族。是一种奇怪的生灵。
但是这一只不单单是血鷵,更重要的,是已经开始自我修炼的妖兽了。
黑白双子不断地在教武场上出现,每个棋子都是一条束缚身躯的锁链。
一步一步束缚住血鷵。
但是。
血鷵不是简单的鸟兽,翅膀上的羽毛锐利如刀剑。
刀剑划过锁链便是在一合间挣脱了束缚。
再一声戾鸣,血鷵俯冲而下,锐利的鸟哕如同长枪。
速度之快难以想象。
此刻,白夜出手,甫出手便是星辰与黑白双子。
可以说修为在赤舞月和白紫之上。
“月隐星明聚帝辰!”
这是星罗棋棋局的一种。
借帝星的大势压一只鸟兽,真的是帝星的话,真的是大材小用,但是,以现在的白夜有能力吗?
没有,这不过是以自己都修为模拟出来的虚影。
算是暂时压制住了血鷵。
也只是暂时的,希望可以坚持这一刻间。
如果,真的只是一只血鷵的话,一刻间在便是足够了,因为白夜,赤舞月,白紫都是一方强者。
但是,真的只有血鷵吗?
恐怕不是吧。
远处,一个剑阵启动。
一道由数百剑气组成的剑流攻击向白夜。
白紫与赤舞月注意到这一剑流。
剑流如洪,赤舞月与白紫只能联手。
黑白纵横,在白夜面前形成一道棋盘的防御用气墙。
但是,剑流击破了气墙,残余的剑流击中了为了控制棋子而无法动弹的白夜。
白夜一口殷红吐出,后退几步,锁链也就放弃了。
血鷵再一次飞到天空中。
回旋后,再一次俯冲。
三人因为前面的冲击而失去了短时间内再一次攻击的能力。
“该死!”凌枫羽都快想要放弃,先抽手对付血鷵然后再重新解开苏芙芳身上的异化问题。
此时。
又是一声高昂的戾鸣。
一只巨大的火鸟出现在不远处的山头上,巨大的火鸟如同燃烧的朱雀,破开了天上的乌云。
巨大的乌云啊。
就这么被灼热给击散了。
是灼日烈弓!
可是,是谁在使用,一定不是徐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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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徐芙芳没有这样的能力。
巨大的火鸟变作九根箭矢,四根射向血鷵,五根射向了远处,应该是剑阵的方向。
四根箭矢尽数射中了血鷵。
并且没入其中。
整只血鷵给由内而外烤熟了。
但是远处剑阵并未有多大的影响。
不远处的慕青想要使用掉第二次机会。
此刻。
一只巨大的黑色火鸟突兀地出现。
除了颜色以外和灼日烈弓的火鸟一模一样。
同样是化作了九根箭矢,箭矢飞向同一个地方。
此刻,尽了全功。
一刻间的时间算是过去了。
凌枫羽运转自身功元,将苏芙芳自树干中抽出。
这一次,凌枫羽自身的消耗也很大。
真的很大。
身上也被自己的冷汗给浸透了。
弋阳一手抱着昏迷的苏芙芳,一手拉住凌枫羽。
凌枫羽浑厚的功元让弋阳惊叹,但是弋阳更为惊叹的是,凌枫羽临危不乱的果决,因为在最后的紧要关头凌枫羽都能够舍弃前面的进展,这种果决是自己现在所不具备的。
自己要向凌枫羽多学习才是。
“弋阳,接下来的事情由你来完成,我需要恢复自身功元,需要一段时间。”
这回是真的需要一段时间了。
说得是功元,不是内元,相当于自身修为也受到了影响,嗯~可以回转的影响,需要重新稳固一下才行。
这是面对鳞兽。
凌枫羽都没有那么的伤脑筋过。
也是,一个只要破坏,一个却是要在破坏中保护好想要保护的人。
精力方面自然是要多花数倍。
白紫将凌枫羽带入自己都洞府内。
凌枫羽在安心修炼。
守护比破坏来得艰难很多。
所以很多人都选择破坏。
选择守护的人越来越少了。
“血鷵?”
赶过来的慕青抚摸着被自己以内而外烤得差不多了,近乎可以食用的大鸟。
“血鷵,是怎样的鸟类?”白夜问道。
“就是鸟儿修炼后逐步解放自己的血脉而进化成的样子。”慕青解释了一下,“哦,是有先天就是血鷵的鸟类,不过是珍稀物种,很难见到。”
“既然是兽,应该可以被驯养吧。”弋阳插了一句嘴。
慕青微微点头。
的确如此。
任何人兽都是可以驯养的,但是人与人之间驯养这个词最好是别用,因为~有些人就盯着这两个字然后攻讦。
如同蚂蚁一般防不胜防。
“还有如此的剑阵,这种剑阵有着自己的风格。不像是寻常兵界的手笔。”
弋阳紧皱眉头。
“弋阳,你怎么知道的?”
慕青问道。
“啊。”弋阳眉头舒展,“我是这么觉得的。”
觉得?
看弋阳前后矛盾的眼神。
慕青觉得弋阳也得身上也发生了一些事情。
看吧。
自己已经接手了灼日烈弓的棒子,肯定是要完整传承给完美的继承者的。
“凌枫羽怎么样了?”
见白紫缓步走来,慕青问道。
当时看到的,唯有凌枫羽是最危险的,他不仅要分神在取出苏芙芳还要保护好苏芙芳,也不能伤害弋阳,等于是心分四用,如凌枫羽自己说得,功元消耗巨大,有跌落境界的危险。
“哦,凌枫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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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洞府之内修炼着,没有危险。”白紫平静地道。
“让一个陌生的男子进入自己的洞府修炼,白长老,你和你母亲一个样啊。”赤舞月微笑着碎嘴。
“如果一个人连信任可以信任的人都不信任了,那么她的一生都是悲哀的。”
白紫竟然反驳了。
也对,本来关系除了浅薄的同侪外就是尖锐的矛盾,这种反驳倒也是可以的。
“还行,起码最高战力是保住了。”
“慕青,我离开一下,之前出现的黑色火鸟,我想我知道是谁,我需要问个明白。”弋阳突然道。
“一个人可以吗?”慕青问道。
他还看了看现在在梅香缘怀中的苏芙芳。
“一个人可以的。”
弋阳坚定道。
“好。不过你要早点回来,苏芙芳需要你。”
慕青所言的,是什么意思?
苏芙芳需要弋阳?
“我会赶紧回来的。”弋阳简短地道。
耀子等待着。
其实他在等慕青,来得却是弋阳。
“你为何要帮助我?”弋阳直言。
“嗯~你认为一个强者需要为了某件特定的事情而特意去做某一件事情吗?”
耀子这一问,弋阳一下子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
“但是所有人都会死。”耀子继续说着。
等一下,等一下,前后之间有关系吗?
“求生的本能让我寻找生存下去的希望。”
“所以你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
弋阳联想到了那些焦尸。
“在兵界又有多少人是真正无辜的,你是一个,凌枫羽是一个,慕青也算一个吧。”耀子微微道,“我的眼睛可以看出人身上的杀死无辜者而累计的怨气。”
这种像是洗白的话语,其实在弋阳这里并不适用。
因为恶就是恶。
“就说一个吧,傲然宗的那个。”耀子回忆着过去。
“傲然宗?”
“哦,凌枫羽还没告诉你吧,被我割去了双耳。说什么能够听懂鸟兽的语言,那些财富是他将人推下悬崖,在风头过了后才取了出来的,这可不是鸟吃羊肠,人得羊肉。”
“那么,临山镇附近呢?”
“不是我杀的,也不是我的人杀的。”耀子笑着,将他人的生死看得很淡,只看中自己都生命。
“为何身上有着鸟型痕迹?”
“灼日烈弓的痕迹,我知道的。”耀子一点都不慌,“难道除了我以外没人会留下这样的痕迹吗?”
如此一问。
“徐芙芳~”弋阳脱口而出。
是的,徐芙芳。
当时唯有徐芙芳在场。
“为何?”
弋阳失声了。他知道自己多话了。
“谁知道呢。”观耀子神态,明明是知道的。
“你知道的。”弋阳直言。
“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为好。”耀子喜欢在中间断开,话说两端,“就像傲然宗的事情,如果我不说,等凌枫羽告诉你,你得到的自认是真相的,恐怕是我杀害了一个无辜之人。”
的确是如此。
这就是信息差下的真相。
“但你不说,待我得到的真相恐怕是与你不一样的。”
“我给你的真相是我想给你的,有利于我的。”
“这句话也反送给你,他人告诉我的真相是他人想要告诉我的,有利他的。”弋阳也是会说话。
“的确如此,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就是如此被磨损消失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