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的情况就是如此。”弓者说完了话,他拿起水囊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大口水。
这一讲便是一夜。
凌枫羽听完后,有了自己的见解。
兵界大致上是统一的,但是各方面跟坤王朝类似,但是没有所谓的天下共主,古往今来都没有。
而止战之殇作为一件应运而生的神器,它的作用是平衡,也就是说,现在这种情况不过是各方面的小打小闹,但是烽火之引出现的话,战争将会被引导到不可抑制的方向去。
而这时,止战之殇就应运而生了。
相生相克的存在。
凌枫羽微微思考着。
“那么。说了那么多。我又该往哪里寻找这个止战之殇呢?”最后,凌枫羽问道。
弓者也是道。
“那个方向。”弓者抬起手,手指指向那里。
那个方向?
顺着弓者所指的方向看去。
他只看到了平原与山峦的地平线。
“能够看到什么,你就自己悟吧。”
弓者笑得有点诡异。
但是看出不是在骗凌枫羽,真的是在那里。
凌枫羽将眼神收回。
“那么,烽火之引呢?”
“烽火之引啊。”
弓者将自己的弓取下。
他微微一抖,弓身上的锋锐之器尽数掉落。
这一番操作下,露出了里面的本质。
一柄弓。
不是,这不是废话吗?
不对。
意思是说,这是一柄真正的弓,没有任何的装饰品,纯粹,最为本质的弓,作用就是用来射箭的,哪有那种花里胡哨的兵刃之类的而已。
真正纯粹的弓。
“这是?”
“这柄弓呢,是按照烽火之引的外形仿造出来,所以,你大可以按照这弓的外形来寻找真正的烽火关键。”
好家伙,还以为是怎样的答案,结果,还是没用啊。
“不是,我最开始的问题是寻找公输天啊。”
终于啊,凌枫羽拐过弯来了。
“猜猜公输天是什么时候的人物了。”弓者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豁然开朗啊。
公输天是烽火之引的上代主人。
而上次烽火之引的出现又是什么时候呢?
“上一次烽火之引与止战之殇是在同一人身上的,他人格分裂,一个叫公输天,以烽火之引济世。”弓者又开始回忆过去了。
不对,这个和方才讲的不一样啊。
“那另一个人格就是南宫天咯?”
“是的,之前我所讲的都是他南宫天人格的体现。”
“怪不得,觉得不对劲,明明用着止战之殇却是制造了更多的杀戮,我还以为他在走以杀止杀的不归路呢。”
以战止战,以杀止杀都是一条看不见未来的道路。
“这里与你有所分歧了,我不认为那会是一条死路。”
“我的意思是说,以战止战战会停,以杀止杀杀会无,但是从来都不是执行者做出最后的结局。”
凌枫羽将话讲明白了。
“这一点我倒是同意。”
“好了,这就是我能说的全部了。”
弓者后退两步。
“之后,便是靠你自己了。”
分道扬镳。
说起来,凌枫羽还未询问弓者的名字呢。
算了,下次有缘相遇时,再询问,一定,一定,保证一定。
“来了啊。”
在弓者眼中,荒漠的道路上,逐渐浮现出一道人影来。
他身着铠甲,手中握着银枪。背对着光缓缓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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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下,影子拖了老长,明明还很远,影子便是链接到了他的脚下。
“不言,是没话说吗?”弓者怅然一声。
“你的弓没了,你不是我的对手了。”来者道。
声音是如此地难听,有种空洞的感觉。
“来吧,杀了我吧。”
弓者闭上了双眼,他张开双臂,露出自己的软弱位置。
来者紧了紧手中的银枪,然后一枪刺出。
血,没见到。
可能是刺入得太快了吧。
“你,无谓的死。”
心脏其实已经碎裂了。
弓者的嘴角溢出了鲜血。
“谁知道呢。就如黑羽异人所言,以战止战者永远看不到自己想要看到的终战的局面,但是,我选择了这么一条一路走到黑的道路,我强行将你分出体外,就是为了这一刻,他们,回来了。”
“他们?呵呵,时代变了。”
“对,是变了,但是传承没变。”
“一起死吧!南宫天!”
弓者最后的话语,他拉住了刺穿自己心脏的银枪。
“怎么会?”
南宫天想要弃枪离开。
但又是被抓住了手。
“我公输天,输天亦不输天!”
南宫天只觉得自己心脏也是剧烈地疼痛。
“你我本就是一个人,从来都是同生同死的。”公输天笑了笑。
他倒下了。
身着铠甲的人消失了,止战之殇也消失了,倒下的,只有公输天,但是,他的心脏依旧是碎裂了。
弓者是公输天吗?
可是脸不像啊。
古战场。
弋阳也是有了麻烦。
“快,他手上有烽火之引的弓弦。”
这话说出来,更多人围拢了过来。
“弋阳,你拿到的真的是烽火之引的弓弦吗?”
苏芙芳问道。
“这我可不确定,但是,这个我是从那一只鳞兽的体内拔出来的啊。”弋阳也是不清楚现在什么情况。
前几天。
弋阳决意先发制人去寻找蜀家的基地去。
但是古战场之大,弋阳一时间也不知道去哪里寻找。
而在此之前,作为开口的地方的迷障再一次浓郁了,外面之人向内传递来的消息是,有人想要强行进入其中,然后与官方势力交战起来了。
这就尴尬了。
相进来的进不来,想出去的出不去。
这就是围城的翻版呗。
“弋阳,我觉得,应该可以借用这朵花。”梅香缘拉住了弋阳的衣角。
花?
弋阳停下了脚步。
他看向了梅香缘。
“是啊,花,这花之前不是被蜀家得到过吗?”
梅香缘看了一眼一直在弋阳很近地方的苏芙芳。
苏芙芳不情不愿地拿出了花来。
弋阳逼出一点精血在花上。
花并未到弋阳手上,而是依旧扎根在苏芙芳的手掌。
好吧,这还认主了啊。
“弋阳。你看,花的叶片并未朝着阳光的方向,而是斜左方向。”梅香缘先行道。
“好像就是这么回事。”
苏芙芳转了个身,然后看着花朵。
果不其然,叶片的方向变了,依旧是之前的那个方向。
好,看来施展这么回事了。
竟然这么简单就找到了?
会不会有问题啊。
当时的弋阳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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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去看看吧。”但是弋阳依旧决定去看看。
自己做得每次决定都是会得到不同的未来。
这一点,弋阳还是清楚的。
他曾经后悔过自己的决定,一些决定导致了自己家人的消失与离别,自己的好友,一切的一切,仅仅是自己的一个小的错误的选择搞出来的。
唉~
弋阳微微叹气。
两女看了,但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而选择保持沉默。
第二天。
弋阳看到,或一二,或三四之人也在往昨日自己找到的方向前去。
这是,怎么回事?
弋阳眉头皱了。
“弋阳。”
梅香缘在与一行人挥手道别后。
“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我与他人聊天中得知,昨夜也不知是谁散布的消息。在我们也要去的地方,那里有着有关于烽火之引的讯息。”
好家伙。
自己的直觉告诉自己可以在这里找到突破的关键。
而此刻,又是出现了烽火之引的消息。
两者之间该不是有所关联吧?
有关联就好玩了啊。
呸,什么叫好玩啊,这叫倒霉好伐。
弋阳的眉头深了很多。
但是不对劲的是。
为何在自己找到可能是蜀家基地的那个时间点里,会有人发出那样的信息来,而且是在极短的时间内告诉了这么多的人。
这是一场针对自己的阴谋吗?
弋阳又开始考虑其中的利害关系了。
“现在怎么办?”
苏芙芳问道。
弋阳收回了思绪。
他微笑着耸了耸肩,这个微笑时真的充满自信与温暖。
“去吧,但是慢点走吧,我们可以做伯劳。”
伯劳鸟。
“好啊,我们走慢点好了。”
苏芙芳跳了起来,显得有些兴奋。
两日后。
一座大门。大门后不是什么道路与建筑而仅仅是一处往下的通道。
是往地下的吗?
众人熙熙攘攘的挤在外面,但是就是没人敢先进去。
看来很多人都是有理智的。
弋阳一直在最后,他们甚至在离人群很远的地方。
“嗯?很突兀的建筑。”
梅香缘道。
弋阳微微点头。
“那一日晚上新造的。”都不用仔细看。
大门上的痕迹都这么新,不是肯定什么老物。
然后算上其他的一些因素,好像···那天晚上为最为准确的时间点。
这是一场针对所有进入者的阴谋。
弋阳觉得自己必须要做点什么了。
说不上的什么兔死狐悲。自己也算是身在其中,而且身边有两个比自己弱的女子,自己要是没能保护好,责任全在己方的。
唉·
弋阳再一次叹息。
“这几天,你天天都会叹息,是有什么心事吗?”
苏芙芳关切地问道。
“抱歉,以往我都是一人独自行动,所以只需要考虑自己自身的情况,所以不需要怎么思考,现在身边多了两个人,需要分配战力,这就需要更多的思考,所以~”弋阳说出了实话。
“原来如此呢。”
苏芙芳理解了。
“其实,我也觉得我们三人之前一直都没有配合···”
梅香缘微微思索后,得出这一结论。
弋阳何尝不知道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