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阳军方面。
“弓将军,险山上有水流下,是往我方阵地的。”
有哨兵来回报。
说着,他她拿出一个竹筒来。
里面是他在那里灌的。
弓将军一把夺过。
不顾是否有毒,竟是一口饮尽。
甘甜异常。
这也是为何哨兵宁愿用竹筒少灌些水,也不用皮囊来灌水的原因,保留其最为本真的味道。
“现在水流向何处了?”
“方向是这里。”
“好,很好,来人!”
“属下在。”
“领兵一列,去寻找源头。”
“诺!”
“命陆将军前来。”
“弓将军,属下来了。”
“你率你手下的兵士,开凿沟渠,务必将水引到我军防御阵地内。”
“是,属下这就去办。”
两个命令。
旌旗军的跰将军也是如此的命令,但是其上面的左将军却是贪功冒进,为了自己的利益没有派兵前去。
跰将军无奈只好派自己手中的亲信去守住源头。
两方在一座山的两侧,一侧山阴,一侧山阳,但是出于各自的命令他们仅仅是各自守住了各自泉眼的位置,而并未跨越山脊看到对面。
现如今看来,是两方决策的失误。
失误最大的还是天阳军那一方的。
毕竟对面是因为上层为了那啥。
“是你做的吗?真是一个英雄呢。”没有阴阳怪气,说得就是实话,他真的佩服凌枫羽。
即使看不清凌枫羽的面容,不知道凌枫羽为谁。
只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身无铁甲的平民。
此刻,北方的局势悄然地变化了。
因为最为重要的水资源已经暂时解决了。
因为一个异人,凌枫羽的出现。
在旌旗军那边,凌枫羽听到了自己的流言。
异人?
那自己在兵界行动的名字就叫黑羽异人吧。
黑羽异人,诶嘿嘿。
想起一个故人呢,又是一个已故的故人。
凌枫羽身边的死人真的多。
黑羽异人,每次出现都是有黑色的羽毛落下。
象征着死亡与新生的降临。
古战场内。
“弋阳,你看那里。”梅香缘眼尖一指一辆破败马车。
“那里。”
弋阳顺着梅香缘所指的方向看过去。是一朵枯粉红的花,尖锐的花瓣很大,中间孕育的花蕊显得那样的鲜红。
“这个和记录中的光芒好像很接近”弋阳微微点头。
弋阳准备接近。
结果却是。
弋阳突然转身,两根手指间握着一根飞来的箭矢。
尾羽是白色的。
是天阳军的弓兵的弓箭。
“这朵花是我先看到的。”
那人身着着皮甲,是天将军的制式。
“好,没问题。”
弋阳微微用力,将箭矢丢还给来者。
弋阳是面对着来者后退的。
直至退到梅香缘与苏芙芳身边。
“可以放我们走了吗?”
弋阳微微皱眉。
来者也是放下了弓箭。
这意味着放过弋阳了。
“弋阳,明明你的实力比他强,为何要放过这一朵花?”
苏芙芳轻声问道。
“因为我没有见过这朵花,不知道对人是毒是药,若有贪心的人来为我们试试看,那自然是极好不过了了。而且,芙芳,你看马车的周围的尸体,有些腐烂的情况是较轻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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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衣服也不是什么铠甲之类的,想必是出于某些原因死在了这里。具体原因还不知道呢。”
好啊,此人倒是有些心机。
梅香缘对弋阳的看法有了几分改观。
来者用麻布包裹住自己的手,然后准备去采撷花朵、
诡异的花蕊因为来者的手动了动。
却是~
一滴鲜红的水滴滴落下来,透过麻布触及来者的肌肤。
“啊~”
来者另外的手握住了沾染的手。
腐烂在衣服下面进行着。
没过多久,一具巨人观的尸体便是出现在了花的下面,又很快腐烂了。
哦吼。
弋阳看着津津有味。
“你这个眼神。”
“我觉得有意思诶,特殊的环境下,生灵为了活下去演变出了各自的手段,如同这朵花,为了活下去,产生了一种瞬间致死的剧毒。”
弋阳领悟了些其他的东西。
“我倒是觉得,若是不是古时候的一场战争,那么,这一朵花估计不会进化成现在这个样子。”苏芙芳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花一直都在,一直在寻觅着合适自己生存的地方。”
三人三种思路。
“好了,我们该好好想想为什么有人会传出消息,而且让人进来寻找这花的呢?”
弋阳忽然弯弓拉箭,飞羽箭矢搭上,双眼凌然。
一箭射出。
中了花朵的根茎。
微笑着。
花落了下来,嫣红的水滴与花蕊结合成一粒天生的丹丸。
红色的丹丸。
弋阳准备去捡拾。
却是,一股邪风飞过。
丹丸随着风消失了。
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这也是弋阳意料到的。
“你竟然选择引蛇出洞?”梅香缘捂嘴轻笑。
“我们三人的眼神都是很好的,邪风中的人想必我们都看清楚吧。”弋阳看向两女。
两女都是点头。
“基于我们的眼神,这件事才能完成,之后应该怎么做呢?”弋阳继续微笑着。
梅香缘好像明白了弋阳的意思,
“如果我们继续寻找这样的花朵,然后一朵一朵地除去,我想,那人会为了后续发展而出面阻止,他是黄雀,我们就是伯劳。”
“我们不仅要做伯劳,还要做恶狼。”弋阳笑得很猥琐。
“你们在说什么?”
苏芙芳不懂了。
好吧,其实最好别懂。
不过,奇怪在于,为何苏芙芳对巨人观的尸体没有一点的恶心的冲动。
弋阳在这里留了个心眼。
“那么,计划就这样好了。”弋阳微笑着结束了这一话题。
“你看住苏芙芳不对劲的地方了吧?”
夜晚休息的时候,唯有苏芙芳在睡觉,理由是累了。
殊不知,梅香缘在热水中下了一点点蒙汗药。
致使苏芙芳觉得自己真的是累了而睡着了。
梅香缘也有着这样的疑问,所以才下药的。
“你也觉得不对劲吗?”弋阳看着梅香缘低声道。
梅香缘微微点头。
“面对畸变的尸体,她的眼神是专注的,一点都没有反胃的表现。”
和弋阳一样的想法。
“但是,我看着她纯真的眼神的时候,我根本没有任何怀疑的。”
“是啊~听你讲述过她的身世后,根本不能够想象的。”
梅香缘叹息。
这件事是谜团,三人团队中两人的谜团。
也是苏芙芳不为人知的过往。
“除了之前说得计划,你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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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香缘换了个话题,她微笑着,想要看看一样如何回答自己。
弋阳同样是微笑着:“怎么说呢,有啊。”
“这几个字,是可以说出来的咯?”
“我说出来,那你能回答我接下来的问题吗?”
“可以。”
两人尝试着交心。
“我在寻找锁链。”弋阳说道。
“锁链?”
“是的,锁链,我的修为虽然一直在提升着,但你也看出我的境界却是一直在那里。”
“的确。”梅香缘微微点头,“我只是以为你在修炼一种神奇的功法,所以到没觉得是有问题。”
“所以,除了为了赚钱,更多的是,直觉里,我会在这里找到突破的机缘。”
“这样吗?那倒是可以。”
“你呢?找上我,为了得到什么?”
“哈哈哈~”梅香缘浅笑几声,“我不过是在逃婚而已。”
“逃婚?”
弋阳突然来劲了。
“你怎么跟个女人似的。”梅香缘推了推弋阳。
“父亲要我交给一个陌生的男人。”
“陌生?没有情感基础倒是难成。”
“其实,若是为了我,怎么说呢,为了我找到一个好郎君,我也不会这么的反抗。”
“看来是有故事了?”
“是啊~”
梅香缘从身边摸出一个皮囊的酒壶。
自己倒是猛灌了几口。
弋阳一口都没有捞到。
“为了臻近修为了,为了虚无缥缈的那一丝突破的机缘,将我卖给了那人的孩子。”
“的确,孩子不是父母的所有物,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怎么可以物化子女呢?”
“唉~”
再次无言。
“可能,我无法感同身受吧,因为身体原因丹药无用,你也感受不到,因为资质很好。”
的确是如此。
但是理解不了不是将女儿送出去的理由。
“梅姑娘,你我有缘,下次若是有人来要你回去,我自是会来帮助你的。”
“如此,倒是承你情了。”
“倒不是承情,而是我懂得被人用各种关系束缚的压力。”
“算是可怜我吗?”
“不算吧,若真是可怜你,我觉得我会说,我会保护你一辈子的。这样豪情壮志的话。”
弋阳直言不讳。
“也就你们男人会说出这样的话了。”
“你遇上一个男人婆,估计男人婆也会这么说。”
“哈哈哈·没想到,熟悉后,你也是如此的幽默。”
“我也就在熟人面前能够敞开心扉说话了。”
“其实,多谢你,我以为当初你会拒绝我。”
“不用谢我,我以为你是想携恩待报,不如这次就让你跟着,这样你以后就没有借口了。”
都是一场误会,一场巧合。
人生中充满着这样的误会和巧合。
这些误会和巧合组成了人一生中相当一部分的情感成分。
不觉间,梅香缘竟是对弋阳这个相识没多久的人敞开了心肺。
“阳哥哥?”梅香缘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啊这~
弋阳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不该答应了。
“啊~对不起。”梅香缘脸一下子红了。
“如果你叫我哥哥后内心会好受点倒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的年纪好像比你小啊。”弋阳有些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
一瞬间静默无声。
“年纪很重要吗?”
“在还不算太熟的时候很重要,可以让人区别出各自的身份,等以后真正熟悉,随你怎么称呼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