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们之间有矛盾的地方了。矛盾的双方的利益是谈出来的嘛。”神不悦还是想着要通过谈判斡旋来得到自己想要的利益。
“能够谈出来的利益的基础是有着相同方向的利益,很显然,我们之间只有相悖的方向。”
诚然如此。
一个散,一个集,相矛盾的点。
墨茹芳警醒着,因为这里面有很多地坑。
“这件事,真的没得谈吗?”神不悦老神在在,仿佛即使没有成功,也是能够从中得到很多的利益。
“谈的前提是,九婴踏炎图的集齐为基础的。”墨茹芳为主导,竹云瑶一言不发。
这里墨茹芳才是主角,自己不过是跟过来的配角。
“怎么说?”
神不悦明知故问。
“固守成见不多谈。”
好吧,墨茹芳也不想多说话了。
真是奇怪呢。
“不过,看你胸有成竹的模样,想必是有让我们不得不接受的理由,我想想,是鬼雀吧。”墨茹芳想到了别的可能性。
“然也。”神不悦微微点头。
“是说,九婴踏炎图是和鬼雀有关联的?”
“狱海神凰。”神不悦淡淡说出四个字。
狱海神凰?
狱海,鬼姓,神凰,鸟类之圣,雀也为鸟。
“你们还真以为鬼雀为鬼姓,仅仅是代表着那个槐王府王族非亲生血脉吧?”神不悦继续道。
的确,这里面有不同寻常的地方。
太容易误导人了。
一方面,槐去木就是鬼,他们一开始就进入了误区。
最主要的是后来其他王族分支的去木化。
桃成兆,楼成娄,枫成风。
这些都是所谓的去木的影响。
所以啊。
其实,也对。
“狱海,不是已经消失经年了吗?消失的历史比之整个乾王朝存在的历史都悠久。”
“地域可以消失,但是上面生存的人为了延续离开也不是不可能啊,不,为了生存,会有很多人为了自己而不愿意与家乡共存亡的,这里面难说是不是背叛了。”
诚然如此。
“不过,你在一瞬间就想到了狱海的事情,想来,你也是对狱海多有了解的,这一番测试,我对你真实的身份充满了好奇了,哈哈,我是说真实的身份,而非说是你被人发现墨茹芳这个身份后暴露出来的身份。”
糟糕,自己被算计了!
墨茹芳暗自叫悔。
竹云瑶注意到墨茹芳眼神的变化。
这个时候该她出场了。
“说起来,你说你是为了鬼雀而出现在东域的吧,那么,为何还会让白木獠出手,导致了鬼雀接近死亡?”
这一点必须要搞清楚,否则光凭一句我是你什么什么人就信任他,是不是太草率了。
“我能说,是我失误了吗?”
能够让一个智者如此说,要么是对他有着某种利益,需要贬低自己,要么真的是这样的事实都不带解释。
总之,竹云瑶不会相信就是了。
“行。我相信你。毕竟意外是伴随着所有完美的计划的。”竹云瑶阴阳怪气的话语真的像是说,你继续说我在听。
嗯,就像是一个主治医师在听一个精神病患者的话。
“我算是明白了,无论我说什么你们都会持有怀疑的态度。”
“不是我们持有怀疑的态度,而是辩证地思考问题。”
这一切都是借口而已,就是不相信你而已。
竹云瑶和墨茹芳就是这样的想法。
“看来,我们是没得谈了?”神不悦依旧是那样,看不出他是否愤怒或不爽。
“如果你不退步,我们就没得谈了。”竹云瑶针锋相对。
其实竹云瑶此言不过是斩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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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后路。
不想再与神不悦多做纠缠了。
多说话,只会被聪明人发现自己的弱点。
在两人离开后。
“是了,这两人在乎的只有云海深,而鬼雀不过是爱屋及乌,所以得出的结论是,她们尊重云海深自己的抉择,而非认为只要自己给的好就行了,这样就难办了啊,我需要的是鬼雀的不死,自己得到的最优解是在鬼雀未曾成长前让九婴踏炎图无法集齐。”
自语着。
“一个坚定的团体,三种方向,一者,随意,一者必得,一者断不能得,凌枫羽,强者。云海深,王者,鬼雀,~”
嗯~没有对应的形容词了。
但是其实这些形容词是可以互相交换的,比如,凌枫羽是王者,云海深是强者。
只有鬼雀,神不悦不愿意多做评价。
“神不悦说的都是实话啊。”
竹云瑶微微叹气。
“是实话又如何呢?”
“的确,立场问题。”
两人有着同样的考量。
她们也是明白了。
就算那三人是结拜兄妹,也是有着不同的利益的。
正如当时神不悦的自语。
“现在看来,我们不该前来的。”墨茹芳用了我们。
“谁知道呢,不是还要调查所谓的黑猴子吗?”
“可遇不可求,不过既然到了南域了,着手进行我与云海深的约定吧。”
“约定。”
“嗯,当初为了这件事才低声下气地委身于他的。”
“哈哈哈~”
竹云瑶失笑了。笑得很轻灵,很好听。
“你笑什么。”
“瞒者瞒不识,清者识自清。”
“随你咯。”
真的是为了某某事吗?
周围的明眼人都看出,这不过是为了让云海深相信自己是真的有求于他然后才委身的,嗯~云海深都不过是对她如同对待一个最好没有的合作伙伴一样。
“不过,翀明,她是什么情况。”
“与我一样的情况。”
好吧,墨茹芳其实自身很清楚的。
“不同的是,我能离开,而翀明离开就是死亡。”
“所以,是为了苟活吗?”
“不,是为了不留遗憾,得到升华。”
“不明白。”
“你尝试爱上焱淼以后就会明白了吧。”
“讲道理,我没有喜欢的人,至少目前为止,焱淼不过是将来可能的人选而已。”
“哈哈哈~”
“这回是换你笑我了,理由呢?”
“你与焱淼之间的差距不过是你年龄大她很多这种世俗的沟壑而已。修炼者寿命本就长了很多,越是活下去差距就会越少。再过一段时间隔阂不就消失了吗?哦~”墨茹芳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怎么?”
“原来这就是你要离开的理由吗?我怎么记得焱淼重伤的时候,你看似冷静,实则最为担忧,比之我还担忧。”
···
竹云瑶沉默了一会儿,她忽然笑了:“还不是因为焱淼和你的关系。”
“懂了,你跟着我的理由也是因为你猜测的我与焱淼的关系咯?”
“咱们能不说这些然后搁置争议吗?”
凌枫羽方面。
“你们除了会在出入口设下可笑的埋伏外,还会什么?”
凌枫羽的语气有些无奈。
北域。
凌枫羽先一步进入了北域。
但是又是一帮人埋伏在那里。
怎么感觉自自己出世之后每次走捷径都是会这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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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现在就差没去过的西域了。
“抱歉,埋伏的不是你。只是目前风云际会,北域台面上的宗门处于战争中,所以~”
“明白的,明白的。”
现在,除了和雪衍宗做相悖的事情外,好像没什么大事了。
不,有。
未雨绸缪,冰凝花是北域的一种重要的资源,但是现在看来是以后就会绝种了,所以都是在大肆搜刮着。
而凌枫羽以往夺得的那些花瓣,花露,种子。
花瓣与花露是尽数交给了弄潮生来处理,但是种子。
种子可是重要资源。
也是将来冰凝花作为一个物种生理性灭绝后一种另外的传承。
简单来说。
这也是凌枫羽的一种未雨绸缪。
一种正常的族群灭绝了,凌枫羽都会觉得可惜。
“是和雪衍宗嘛?”凌枫羽问道,借着面具,脸上那不自然的冷漠他人注意不到。
这面具不像是一号的那种,是连下巴都是包裹住的。
“正是。”
“那就不打扰你们了,告辞。”
凌枫羽准备离开。
“阁下且慢。”
有洪亮声音在凌枫羽周围响亮着。
真是的,看来自己是走不掉了。
“吾观阁下气态沉稳,想必不是孱弱之辈,不知阁下可否对我们之联军相助一二?”
一个白发苍苍的胖老头。
嗯~
怎么说呢,要么老来得道,要么就是桎梏无法精进。
嘛~
在这里一定不是一个重要的人。
所以,凌枫羽不必顾虑会不会有后续的糟心事。
“前辈的意思是?”
“北域,现在不是雪衍宗的立场,就是我们联军的立场,唯有两种选择,所以,作为联军的一员,是想让阁下倾向于我等。阁下来自东域,可能不太知道雪衍宗在北域~~”
胖老头说着。
嗯,真心的。
一旦被他人掌握了绝大多数的话语权后,自己的解释只会是被当作是掩盖事实的可悲的谎言。
凌枫羽独身一人还好,其他人呢?
不,应该说一个势力哪怕再小也是要有自己的话语权的。
“如你所言,那雪衍宗真的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存在。”
“哈哈哈~的确是如此。他们还~”
呵呵,要不是自己早些年来过北域,真心会被你漏洞百出的谎言所迷惑了。
都是一丘之貉,压迫底下人的卑劣宗门。
所以,凌枫羽是两边都不想出力,一丝一毫的出力。
“前辈所言极是,但是在下向来是特立独行的,不过,既然雪衍宗都如此恶劣了,不出点力怎么行呢?虽然我不会加入贵联军,我也会在暗中偷偷摸摸地摸走雪衍宗的人,如此,前辈是否满意?”
“阁下孤傲,能够倾向于我等,已经是天大的好处了。”
竟然没有强迫?这倒是聪明一点。
“那在下先行离开了。”
翌日。
云海深也是到了北域,遇到了同样的待遇。
不同的是。
云海深要在北域闹出大动静来。
所以嘛。
无人生还。
不,有生还的。
两个孩子。
被强行抓入宗门又被当作是弃子的两个孩子。
很快的,北域传颂着恶面修罗的故事。
杀死放生的故事。
···
什么鬼故事啊。
不管了。
云海深就是闹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