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晌晌。
弄潮生只觉得自己不应该再出现在槐王府内,他是一个商人,而眼前的这些人已经不是贸易伙伴了。
他在门口转身欲走。
“弄先生请留步。”
先生?
自己适合被这么叫吗?
“竹先生,不知叫住在下有何要事?”
弄潮生施礼道。
着重体现了一个字要!而且肯定是把事情重不重要的选择权把握在自己手里,反正自己只要说你竹海清的事情不重要然后转身离开也不是没了理由。
而且自己也用先生称呼,是将两人的地位拉在同一水平线上,如此,平等的交流没人可以以势压人。
“在下希望先生可以入内一叙。”竹海清以同样的动作还礼。
入内吗?
只可惜,现在周围的环境变了,已经不需要自己这样的商人了。
而且,是你自己的事还是乾王朝的事,恐怕是前者吧。
若是前者,自己肯定是不会为他做事的。
“不好意思,竹先生,你也是知道的,作为一个走脚商人,不可能在一个地方久待的,这一次已经是破例了,因为价格合适,但是现在不得不走了,因为其他地方的老客户还要我做生意呢。”
理由借口都是已经言明,若再纠缠自己,那么就不是自己的问题而是竹海清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目的了。
“哦,对了,昨日,不是已经有新的,想与你们乾王朝做生意的商人已经与你们接触了吗,我看这些商人都是聪明人,与他们交易还挺好的,我已经是多余的了,更何况,有人不想要我再在这里呆着了。”
其实后面全部是借口,强行赶人走,强行将人留下来都是傻缺才会干的是,很显然里面没人是傻子。
这一大段话堵住了竹海清的嘴,让他无从开口。
“哈哈,先生说笑了,这里哪有人会赶先生走啊,只怪我没有说清楚,在下是有一件私人用品需要购买,不知道先生是否可以入内一谈,毕竟私密的物品不好在大庭广众下说出来。”
真是这样吗?
弄潮生则是早已经看透了竹海清,有智谋,但是,也是有着很重的私人欲望,从眼睛里可以看出,这种人,私底下相谈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商谈结果的。
此刻,自己是否该答应,倒是成了难题。
“如此,何不妨随我至我住处仔细商谈?”
以退为进。
把人拉到自己住处,主场作战。
“可行。”
都不考虑一下?弄潮生真的觉得竹海清有什么问题了,得小心才是。
槐王府内。
风扶摇看着离开的两人微微摇头。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就算不知道全部,也该知道其中一些。
不过风扶摇不想管这些。
“风掌门,可否请教你一个修炼上的问题?”
楼月夜缓缓走了过来。
“什么问题?”风扶摇随意地微笑就很诱人了,这样的微笑,楼月夜之前还只是在认真地云海深脸上见到过。
“画与剑。有没有相同之处。”楼月夜这个问题问得好。
“这个问题,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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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答案,但是引用其他人的话语倒是可以回答一二,不知楼小姐愿不愿意听了。”
风扶摇将选择权给了楼月夜。
“愿为其详。”
楼月夜接过仆从端来的茶水为风扶摇倒了一杯温热的茶水。
“话锋是剑,笔锋是剑,笔可写字也可作画,所以,画可以是剑,换另一端为起点的话,剑行剑主的招式,划出的各色纹路,这些纹路组合在一起也是一种画吧。”
好吧,这也是一种解释,而不是楼月夜想要得到的解释。
“风掌门的话是一种解释,可是,不是你想要得到的答案吧。”
明思雨缓缓走来,身边跟着两人,御风和断元辉。
焱淼不在,他出去做事了,准备直面簋族了。
“虽然不是想要的答案类型,但是也是得到了一些其他方面的信息,不算是无用功。”楼月夜微笑着道。
还行吧,至少楼月夜与明思雨有些内部矛盾,这样的微笑更多像是挑衅。
“明小姐是否有其他独到的见解呢?”风扶摇虚心地问道。
有,也没有。
“自己是没有,但是有人有。”
明思雨拿出纸笔。
“我认识一个人老前辈,叫画中剑,我想他能够给你想要的答案。”
···
楼月夜是看出来了,明思雨是借着这个机会把自己赶走啊。
不过,画中剑,以前没有听闻,光凭借这个名字,楼月夜觉得自己可以在这个画中剑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楼小姐,不知道你介不介意告诉我为何要找到画与剑的关系?”风扶摇问道,“观小姐的功法好像与画没什么关系啊。”
“这个,我还真无法直接给你答案,冥冥之中,我感觉受到了什么桎梏,而解开桎梏的方法便是理清手中的剑和背后的画到底是有着怎样的关系。这种关系解开,我就能够打破桎梏再上一层楼了。”
原来如此。
风扶摇不再多言,他倒是觉得,楼月夜挺有上进心的,是个不错的姑娘。
“明小姐给了你画中剑的指引,那我不拿出点东西来,也说不过去。”
风扶摇想了想。
“嗯~东域凌烟山上有一处壁画,相传是两个剑道高人所留下的痕迹,不过自从寒玉被採干净没有一丁点残留后,也就消失不见了,若是你找到这一处壁画,或许能够从上面知道些什么也说不定。”
又是凌烟山。
真是一座神秘的,多姿多彩的山啊。
“凌烟山?”
好吧,记着这个地方了。
总之,楼月夜的离开是必然的。
毕竟现在露出在台面上的人的实力越来越强了,自己在这里是不够看的。
唯有寻求自身的突破方能够有多加交流的可能。
更何况,自己还要去找寻凌枫羽的师父,云海深虽然不在,但是其功法问题必须要找其拿到下半部分的功法。
还有就是琴筝鸣。
这家伙在这里,自己怎么都感觉不自在,同样是乾王朝出身,却是如此地厉害,犹如仰望高山而呼吸细竭。
“怎么感觉,你对楼月夜态度不是很好啊。”风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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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问道。正好,楼月夜离开了,风扶摇抓紧问道。
“你可以理解为我是一个自私的女人。”
好吧,既然你自己这么说了,就当你是吧。
风扶摇不理解为何,可能是身边的女人太多的缘故吧。
“对了,正好现在只有你一人,问你一个人的事情。竹云瑶,她的过往。”风扶摇注意到竹云瑶在鬼雀被救回来后便是变得有些不简单了,首先是态度,对其他人都是从一般人,到现在的逐渐沉默。
这种的变化还是很明显的。
还有其实力,其实力根本不像是表面上那么简单,也不是现在的功法能够修炼得到的实力,更像是作为自身实力的掩藏。
或者,已经换了一个人了。
最后的想法其实是很黑暗的,原来的竹云瑶已经被现在装成她样子的凶手杀了,然后作为她而活着,而且不知道变作竹云瑶的样子呆在这里的理由,这样一个不稳定的存在是十分可怖的危险的,是一颗不知道何时会爆发出来的定时炸弹。
“怎么,你看上人家了?”
明思雨突然间的开玩笑,让风扶摇觉得里面有故事,不过,因为明思雨这样的存在,他已经不好再做深入的询问了,只能旁敲侧击。
“算了,放弃了,我说实话吧,竹云瑶,云海深,竹海清,这些名字里都有云或者海,是不是与溪海王朝有关?”
先从最古老的说起。
明思雨微微点头。
“他们都是当时溪海王朝的人的后裔,不过,基本上主要血脉的,除了云姓基本上都被意外了。”
被意外?
这个词用的好。
“云姓的话,云海深,和之前惊鸿一现的云海遥外,是不是基本没有了?”
“说实话,是没有了,若是其他地方的人有姓云的话,也不是溪海王朝的血脉。”
“这还真是一桩悲剧呢。我听闻竹家是林家的下位家族,竟然还敢与先前的溪海王朝的人联姻?”
“不然呢?百姓依旧是百姓,不同的是王朝和统治者,再者,乾王朝的这种命令,本就是畸形的,从建立之初便是有人在不断反抗。”
“反抗反抗,放弃了自身的实力,一切对抗都是无意义的,现如今也只剩下了九个王族了。”
“其实一开始也有反抗的,但是宗门会让他们如愿吗?”
也是,抛开宗门,一定能够成功的,因为人多力量大,但是,一旦更为强大的宗门介入其中,不能够修炼的凡人又有多少能够反抗的力量呢?
没有,一点都没有。
这就是为何那个’人‘会要求修炼者远离王朝的原因。
这种降维打击不是一个两个稍微厉害一点的凡人能够抵御的。
这就是悲哀,天生的歧视。
风扶摇虽然对这些事感到悲哀,但是想不到解决的办法,天地大同下也是万物殊异。
“这些过去的事情不需要知道太多,只要知道发生过就行了,毕竟你不是王朝的人,不需要对一个破落的王朝有着什么亲近的感觉,以前我觉得随便,但是接触到云海深后,觉得,整个东域,乃至整个临界一统或许才是对王朝中生活的人最为好的方式也说不定。”
一说到这里,明思雨笑了笑,至少这一个笑容是完美,和在阡陌农田里劳动的妇女一样是美丽的,可爱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