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同历元年。
乾帝王封新槐亲王于正殿,朝后,亲王留,双王密会。
翌日,亲王离城,执帝令去他地寻密物。
当朝的历史记录得是最少的,也就开国元年的时候可能事情有些重要所以记录了下来。
这是凌枫羽在槐王府里翻到的。
他原本只是打算看下这段时间的水经注,也就是乾王朝地理上的变化,但是翻着翻着就去看其他书籍了。
看到了一些好东西。
“水经注,水经注。找到了。”
翻找到一本水经注。
“这里记录着乾王朝历朝历代的水势变化。让我好好看看啊。”
凌枫羽聚精会神地看着书籍。
他不再理会影厂对他的监视。在他看过那些人死亡的姿势后,他对影厂的映像只剩下了自私与残忍。一个人生命被如此轻易践踏,这世道还是众生灵的世道吗?
“思雨。”
与此同时的云海楼,云海深也在寻找着书籍。他横跨在梯子上不断地翻找。
“怎么了?”
明思雨来到云海深下面,抬首仰望着上面不断丢书下来的云海深。
“我记得有一套记录着整个临界的水经注,放在了哪里?”
“左下第二排都是。”
明思雨捡起地上的书,准备一会儿重新归为原位。
“好的。”
云海深一跃而下,空余间将第二排的一整套书籍尽数抱入怀中,然后双足完美落地。
“溪海归云经~”
溪海么?呵呵。
云海深轻笑一声,随即开始翻阅起来了。
坤王朝。
弄潮生的基地。
“我记得云海深想让我找一下其他地界的水势如何,这让我如何找起啊。”
他看着自己分好的册子上东西。
“我好像没有这些东西了,完了完了,这笔交易做不成功啊。”再次翻看了一遍,“没办法了,只好找她了。”
她?
这段时间,许多人都在看着水经注,仿佛真的出什么事了。
“果然。是这样!”
画面分两半,凌枫羽与云海深同时道。
微微一笑。
“小海参。”
“枫羽。”
“你我的计划可以真正实行了。”
春中时刻。
明明自己已经没有售卖簪子了,可是市场上还是大量流通着一样或者变种类似的簪子。
凌枫羽调查后发现是星月楼的部署,那是楼月夜的所属,那好吧。
“掌柜的。”
“我在。”
“找机会与坤王朝的商队做接触,我们需要更多的收入。”凌枫羽如此道。
“好的。”掌柜准备离开,他想到之前就想交给凌枫羽的东西,
“对了,大人,之前有人托我交给您一件东西,说是等您闲下来的时候再交给您。”
掌柜从袖袋中取出一个用锦绣包裹着的东西。
“这是?”
凌枫羽打开,他瞳孔瞬间一缩。
是簪子,这个破损的地方,,这是真的,是那个真的簪子,怎么会?
“这是谁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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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是一个乞讨的小男孩,说这是对大人重要的东西,顺便给小男孩安排一个能吃饱饭职位。我收下了那个男孩,让他在乙卫城的茶馆里当小二,若是大人需要见他,我这就修书让其回来。”
“不用了,想来送簪子的人还有些人心。”凌枫羽摆手,“你去忙吧。”
“我想,你不可能只为了送回簪子,我想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吧,而且,肯定不是楼月夜,你,究竟是谁?”
凌枫羽如此呢喃。
脚下不免生风,周围一切都随着凌枫羽习惯性的呼吸而无规律的律动。
这是怎样的力量啊。
“会是师父您吗?”凌枫羽想到一人了,在他想法里唯有自己的师父是无所不能的。
望着造型如同蜷曲的长形鱼类的簪子,那上面破损的鱼鳍,凌枫羽不免有些感叹。
“水经注上所言的泉眼应当就是谷付原先山城所在的那座山的溶洞里,只是,千年流通一次,上一次爆发是乾坤龙朝的最末,到整千年尚差近两百年呢。”云海深挠了挠头。
自己生辰时所言的无非就是那个时候的水的爆发,但是现在一看,怎么感觉差了那么些日子。
还是需要去原地探查一下啊。
几号都不能动,唯独自己去吧,这里有明思雨,不怕出事。
说不怕出事,之前的林擎事件不是那啥了么,虽然最后结果是他想要的,但是过程实在是紊乱,都不知道几方势力牵扯在其中。
“思雨,我要出趟远门。你帮忙看守一下云海楼,时不时给枫羽支持。”
云海深对明思雨道。
“就不能让几号几号的去吗?”
明思雨暗地里努了努嘴。
“他们不是都有任务在身嘛,本来是准备叫枫羽去的,但是你看看现在的王城,他都不能离身。”
“知道了,你注意安全,别为了掩盖自身的杀气而刻意受伤。”
明思雨嘱咐了一句。
“好的,我会小心的。反正离这里也挺近的,出事的话我想你们很快就会来救援的吧。”
“想多了,太远了,救援不到。”
“就是这片新生的水域了。”
云海深将水解图放好后,做了几个准备动作。
这是准备下水了么?
他望着不远处的城市,不久前那里还是一座山城,现在就是一座水城了。
“曾经沧海桑田经年老,如今内海如眼泪满面。描述的,可是沧海桑田啊,现在这种情况是吗?”
其实,水底下的情况莫名,太过无脑无准备地下去造成的后果肯定是会有诸多的意外。
而还未下水的呢,就看到一连串小小的气泡缓缓冒出有些波澜的水面朝着水边的云海深接近。
细小的气泡在离云海深不过半丈距离的时候停下了,水面变得平静异常,仿佛为了配合这一点,周围原本的鸟鸣也是失去该有的欢愉。
倏然。
一道巨大的身影自水中涌出携带着大量的白色水花。
是类似鳄鱼的长形异兽!
“果然,过度的安静隐藏着诡异的危险。”
但是云海深并不着急,他反倒是以自己的身躯承接下这巨大的冲力。
只是,在看清整个异兽的一瞬间,他呆滞了。
怎么会?
这不是以前鬼雀那簪子上的鱼类的模样吗?
也是这一停顿,异兽的巨力把云海深推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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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水软了泥土吧,云海深撞到了一棵参天大树上,结果却是树接受了他身体的力量倒了下去。
倒地的树惊起了林鸟无数。
云海深翻身起来,他站在那倒地的树上。
他仔细地观察着这异兽。
好吧,如蛇的身躯鳞甲却是碧绿的,四肢有,类似蜥蜴,头却是鳄鱼。
看上去甚是和谐。
云海深知道了,既然长得合理,那必然是一只生物,并非灵气多了而变异的异兽。
如此必然有一定的种群,既然有一定数量,自己击杀了这只也不会打破周围自然的平衡,更何况,水域的出现本就不正常。
云海深挥动剑指,运转自身的内元,海上生明月!
柔和的力道宛如润物细无声的春雨,这种力量在云海深体内不断流转,刚起的杀心也逐渐被平复下来。
算了,能尽量不杀就尽量不杀吧。
云海深如此想着。
当然了,这是建立在自己不会受伤的基础上。
异兽宛若游蛇,它缓缓靠近,靠近,直至云海深近前缓缓停下了脚步。
双眼的野性盯视着云海深。
它在预估形式,预估自己是否能够在云海深身上得到性价比高的食物。
异兽也是野兽,为了生存下去变得聪明无比。
人与兽的搏斗中,其实兽才是需要技巧的那一方,为了自己不受伤所演化出来的,而人更多的则是力量,没有力量怎么有机会?
力量这方面在这个世界,更多是指内元。
云海深自认自己的内元足够与眼前的异兽抗衡了。
云白的光芒在双手上摇曳着,没有丝毫威胁的感觉,仿佛这光只为照亮眼前事物一般。
说起光,云海深又想到了凌枫羽,一日晚上,他见到凌枫羽闭着双眼在路上行走,手中提着米白的灯笼,内里明灭着微弱的烛火。
问为何闭着双眼还要有灯笼时,凌枫羽如此回答:我在光在。
自那一刻开始,云海深就知道自己与凌枫羽只可能是朋友,凌枫羽永远也不会为他所用。
“我在想什么呢,自己不是在与野兽搏斗吗?”
云海深却是一笑。
的确,思维游离得也太歪了。
云白的光芒内敛,这是准备战斗了。
先发制人!
一步蹬出,剑指直指异兽的七寸。
一般而言长条状的东西,七寸都是其禁脔。
异兽婉若游龙,在云海深动的刹那便开始蜷缩自己的身躯,防御着云海深的进攻。这是不知多少年来生命演化的奇迹。
见七寸已经被保护,云海深变过目标,身形斗转间翻身离开异兽一丈远。
他摸向腰间,想要摸出自己的武器。
但是。
没有机会!
因为离水边有些近了,所以水里又是一条类似的异兽猪突猛进从背后袭击云海深。
云海深感知到背后的威胁。他并未回头,而是一掌击出,随后借着反作用力飞向远处,落在另一棵树上。
好家伙,好几只体型大小不一的异兽从水里慢慢爬出,聚集在云海深所在的大树下。
这算什么?为了吃云海深吗?
一两条还好说,到嘴里还有些肉,这么多异兽只为他一人,真心觉得不值,莫非因为自己是人所以聚集?这算是对人有天生的仇恨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