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月份要过完的时候,Tina的肚子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两个人都很沮丧,他们现在在造人这件事上非常努力,这付出和得到真的不成比例。
Tina有几次在完事之后,用枕头垫高身体,不敢动,就那样睡一夜。听二婶介绍经验,说这样怀孕的可能性更大。
看着Tina这样受罪,傅景琨心里不是滋味儿。
四月份的排卵期眼看又要过完了,这要是又落空了,就到了厉胜男说的期限了。两个人的生活将经受严峻的考验。
这天完事之后,Tina又用二婶介绍的方法,把自己的腰部垫得高高的。
看上去,整个人就像是一部儿童玩的滑梯,腹部成了最高处,傅景琨心疼:这怎么入睡呀?
他在一旁心疼不已,Tina说自己没有睡意,他就趴在一旁与她说话。
话题当然是围绕怀孕生子来展开,Tina问道:“厉胜男为什么嫁过来好多年才怀孕?”
这话让傅景琨陷入沉思,他在脑子里梳理了一下,他和胜男婚后的历程。
猛然间记起,厉胜男长期没有怀上孕的时候,是夏清浅请神医曾南山去他们的屋子里实地考察,最后发现是屋子里的熏香和走廊上的养花的药剂有问题。
后来,把这些东西都扔掉之后,又经过夏清浅为厉胜男开药调理,终于怀孕了。
Tina听到这里,异常激动,她一骨碌侧身爬起来。
傅景琨看她垫高睡的时间不够,便问她:“还垫不垫,这不前功尽弃了?”
“哎呀,这时候有更重要的事情。你再说一遍,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Tina开心得像个孩子似的,也不管自己现在还没穿上衣服,就双手拉住傅景琨的手摇晃着。
“曾神医……”傅景琨不明所以,只好照她的话做。
重复自己说过的话,可是刚开了个头,Tina却将脑袋摇得像是货郎鼓:“不对,不是这一句。”
傅景琨伸手抚上她摇个不停的脑袋,轻声说:“别晃了,你不晕,我晕!”
“别打岔!快说。”Tina却毫不受影响,继续催促傅景琨。
傅景琨想了一下,才又说道:“胜男挂了个三弟妹的专家门诊号,让三弟妹给她开了几付中药,经过调养之后很快就怀孕了。”
Tina听完,笑得眼睛弯弯像月亮,她抱着他的头,就狠狠地亲了一口。
“琨哥,我们有救了!老板后天是这个月的坐诊日,嘻嘻,找她开药调理,准没错。”
傅景琨顿了片刻,迟疑地说:“Tina,你年轻健康,身体又没毛病。吃什么药呀?再说了,我们俩在这个事情上这般和谐,别吃药,我怕吃了药,会影响我们的生活。”
这吃药调理,人体内的激素分泌,人的精神状态都会有改变。傅景琨对两人的现状非常满意,一点儿也不想改变。这吃药万一影响到两个人的造人运动,那就得不偿失了。
Tina却没他这么乐观,她低下头,思忖半晌,无精打采地说:“这都小半年过去了,我们这么卖力,还是没有中彩,我怕身体有些问题。”
傅景琨只好同意:“那就去找三弟妹看看吧!”
见他同意了,Tina开心地将手机递给他:“快快快,网上预约后天老板的号,我们俩一起去看一看,说不定下个月就怀上了。”
又到了夏清浅在一医专家门诊坐诊的日子,她从一早上开始,一直忙碌着。临近中午,她有点撑不住了,起来喝杯水,又走动走动,去了一趟卫生间。
还有两个号,上午的工作就结束了。
等她回到诊室的时候,只听得耳边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唤:“老板,找你求救!”
原来是Tina,夏清浅高兴地打招呼:“Tina,那你要等一会儿哦,我上午还有两个号。等我看完了,再陪你吧!”
Tina笑而不语,旁边那位背对着夏清浅的先生转过身来:“三弟妹,后面的号就是我和Tina拿的。”
“大哥?”夏清浅不相信似地喊了一声,然后用惊奇的眼光扫视两人,这才回味过来,原来,Tina和大哥来找自己问诊的呀?
“Tina你哪里不舒服?”夏清浅嘀咕道,“我还以为你来陪我吃午餐的呢,原来你们是来问诊的。”
Tina吱吱唔唔,傅景琨帮她说话。
“三弟妹,我们这成亲小半年了,Tina一直没有怀上,听说你坐诊。我们俩就一起来瞧瞧,以前,胜男不就是吃了你的药,才怀上的吗?”
夏清浅哑然失笑,皱起眉头问道:“大哥,成亲一年到两年,怀孕都是很正常的吧?这才半年,能有什么问题?”
傅景琨有些不好意思,但他坚持:“三弟妹,要不你替我们俩把把脉,没问题也好放心嘛。”
而且他还接着补充他们来看病的理由:“我记得当初在海城大学名媛画展的时候,你不是表演过现场把脉过吗?当时,人们都推抢着让你把脉,你最后看了三个人,都挺灵的呢。”
听傅景琨说完,Tina早就按捺不住,直接把胳膊往夏清浅面前一伸:“老板,把脉。”
夏清浅凝神静气,捏着Tina的手腕。
哎呀,脉象有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