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厉胜男的声音,二少爷傅景珏脸色臭得很,大嫂来得不是时候,打扰了自己讨好三弟的计划。
他不知道大嫂此时来做什么,总之是不欢迎。
曾轶则是假装热情地站起来迎出去:“大嫂,快进屋!太好了,大嫂今天有空来串门儿,正好三弟妹也在,我们妯娌仨儿今天倒是齐了。”
她这是怕厉胜男怀疑她背后拉帮结派,便先声夺人,直接告诉对方,夏清浅在这里。
厉胜男故意露了个心结:“唉,你大哥娶小的事情定下来了,大嫂想找人说说话儿,就来找二弟妹了。”
两人进来,厉胜男望着夏清浅,给了一个真诚的笑脸:“巧了,三弟妹你也在,咱们妯娌三人正好唠嗑唠嗑。”
大嫂故意说了东北方言,这是在提醒曾轶,自己是北方京城名媛的身份吗?
曾轶一面热情给厉胜男让座,一面对夏清浅眨眨眼,似乎是想提醒夏清浅,千万别把俩人刚才的谈话泄露给厉胜男。
本想着,大哥这事儿定了,厉胜男应该躲在屋里伤心哭泣才对,哪晓得她会寻上门来?
曾轶对傻女没有把握,心提到了嗓子眼。
夏清浅故意傻傻地坐着对厉胜男说道:“大嫂你先坐啊,我看二嫂的眼睛不停地眨呀眨,怕是不舒服,浅浅帮忙瞧瞧。”
厉胜男坐下来,笑着夸奖夏清浅:“三弟妹不仅医术高明,心也忒善良。你帮二嫂看看吧。”
曾轶心跳都漏了半拍,在心中把夏清浅诅咒了千遍。
可是,当着厉胜男的面,还有傅景琛在场,她能说什么呢?
只能尴尬一笑:“我忘了咱们家的神医了,可能刚刚迎接大嫂时,被沙子迷了眼,你快帮二嫂看看吧。”
本就没什么事,只是为了提醒傻女不泄露机密,曾轶不知这个傻女看完之后会怎么说?
夏清浅看得可仔细了,最后望着曾轶:“二嫂,眼睛里并没有进沙子,浅浅初步诊断是眼周围神经失调导致的。”
曾轶这戏只能继续往下唱了:“听起来有些可怕,三弟妹觉得严重吗?二嫂平时该注意些什么?”
“这个主要是心思纷杂造成的,二嫂平日里要学会宁静,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眼中的病,大多是心或者肝的问题导致。”
曾轶假装很担心,拉着夏清浅的手说道:“三弟妹,我会照你说的去做,那你要常来帮我把把脉。”
“好呀,浅浅有时间的时候可以过来。”
“诊断”完曾轶的眼病,夏清浅坐在厉胜男身旁,小声又神秘地问道:“大嫂,听说大哥再娶新娘的事情定了哦,你是不是很伤心呀?”
曾轶“噗嗤”一声笑了,战火终于烧到厉胜男身上去了。她一副看戏的神情,且看厉胜男怎么说。
傅景琛在一旁看了老婆大人的表演,唇角忍不住上翘,他笑着对傅景珏说道。
“二哥,我们好久没一起下棋了,让她们闲聊,我们去下一盘棋如何?”
“好啊,二哥虽然不是三弟的对手,但是二哥愿意舍命陪君子。”傅景珏吩咐下人去摆棋盘。
傅景琛少年时代,围棋水平在傅氏老宅内就已无敌手,不过傅景珏还是很高兴能陪三弟玩玩。
这说明兄弟俩感情好啊!
现在,大哥视自己为绊脚石,四叔恨不得杀了自己,傅氏三杰,他只能依靠眼前的傅三少了。
两人去书房下棋去了。
厉胜男心中对傅景琛充满感激,她明白三弟是怕她尴尬,才故意避开的。
等他们两个男人出去之后,厉胜男笑着回答夏清浅:“大嫂和你大哥一样开心,怎会伤心?你大哥他不是在外寻欢作乐,他是在为我们小家庭的前途而奋斗!”
曾轶觉得大少奶奶太假了,她便直接挑明了:“大嫂,那是另外一个女人要和你分享男人。以后她要是有了大哥的骨肉,那他们俩就更亲了。真不知你怎么还这样淡定?”
厉胜男“嗖”一下站起来,正色道:“这种话,我不希望再听到第二遍。二弟妹,你大哥他是有情有义的好男儿,是勇敢有担当的丈夫!”
这话说得很重,曾轶有些下不来台,便笑着掩饰道:“小轶失言了,请大嫂宽洪大量不要计较。”
厉胜男目光一凛:“我知道你是有口无心,否则我不会轻饶。我们都是大房的子孙,要团结一致,就算是其他人说些什么,你们也应该帮忙去解释,去维护,而不是背后说你大哥的坏话!”
她就是担心曾轶背后说风凉话,才特意赶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