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奶奶深更半夜在外面喝醉了,夏清浅觉得还是告诉大少爷才妥当。
她本想找傅三少商量一下,可他今天也累了,正在洗澡,她便没去打扰,直接拨打了傅景琨的电话。
电话响了好久,就在夏清浅以为没人接听时,电话通了。
听筒里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然后听得傅景琨问:“三弟妹,有什么事情?”
声音低沉喑哑,带着某种运动后的慵懒。
夏清浅脸上有些发烧,没想到……自己无意间扰了大少爷的好事儿。
她收敛心神,换了个方式发问:“大哥,大嫂在不在?浅浅打大嫂的电话,没人接听。”
听筒里又传来几声模糊的“嗯哼”声,然后就是清清楚楚的两声“啵!啵!”脆响,夏清浅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这个电话打得不是时候。
她正要挂断,傅景琨又说话了:“那个……三弟妹,我今天在外面有应酬,没回家。胜男她可能去洗澡了,没听见。你就呆会儿再打,啊?”
夏清浅飞快挂断电话,她害怕再听到什么不应该听到的声音。
想到今天在生日宴上,傅景琨和Tina开开心心宣布婚讯,厉胜男还得送鲜花表明心迹,这过的是什么日子呀。
这会儿,厉胜男一个人在酒吧喝闷酒,而傅景琨正在春风一度。
她的同情心泛滥,匆匆给傅三少留了一张纸条,就出门了,直奔夜微澜酒吧。
进入酒吧,这里是喜欢夜生活的人们心中的天堂。
里面正热闹得很,夏清浅不想到处去找,她就直接去吧台问人。
自从当妈妈之后,她就与这样的生活完全绝缘了,甚至看一看都觉得浑身不自在。
有一个侍应生带着她走到酒吧的一个角落,用手指了指。
夏清浅一眼就知道那是厉胜男趴在桌子上,有两位男士一边一个坐她旁边。夏清浅觉得眼皮跳了一下,快步上前。
果然,左边这位胖先生双手就要抚上厉胜男的脸颊。右边那位瘦先生,正望着厉胜男垂涎欲滴。
“住手!”夏清浅一声断喝,几步跨过去,银针已然在手,直刺那位胖先生的手。
胖先生全神贯注在面前这个喝醉的女人身上,哪料到遭遇突然袭击?
被夏清浅的银针刺中,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抬眼一看,乐了。
“哟嗬,又来了一位美女!”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对着夏清浅吹了一声口哨:“坐下来,陪哥哥喝一杯?”
瘦先生见胖子转移了目标,非常高兴,喊道:“七哥,新来的这位陪你。喝醉的这位陪我。”
夏清浅听着这些调戏的话语,一阵反胃,她懒得和他们多费唇舌,便顺势点了这两人的哑穴,然后赶到厉胜男身边,拉起她,就要离开。
一胖一瘦两位先生,突然之间哑声了,他们心中吓了一跳,难道遇上女侠了?这是什么招数,一出手就让我们说不出话来?
他们本来还有同伙在附近,可是不能出声,也招呼不了人啊。
两人便想上来拦住夏清浅,再寻机去喊人。
夏清浅只想快点带厉胜男离开,便也不客气,伸手一人一针,直刺要害部位,两人迅速捂住吃疼的部位,张开嘴巴,无声叫痛去了。
夏清浅带着厉胜男,快速出门,上车,出了酒吧。
心里越想越后怕,要是再晚一点儿来呢?
万一那个胖子把人带走了呢?
女人独自一人来酒吧喝酒真是太危险。
车子行驶一会儿,厉胜男似乎是不舒服,哎哟哎哟直叫唤。
夏清浅找了一个可以停车的地方,问道:“大嫂,哪里不舒服,告诉浅浅,浅浅帮你治疗。”
厉胜男一听夏清浅的声音,一个激灵,醒了。
“三弟妹,你怎么来了?”她有些懵,不是正在酒吧里喝着酒吗?
夏清浅语气温柔地告诉她:“大嫂,你喝醉了,浅浅来接你回家。”
“不!我不要回家。”厉胜男虽然还是迷迷糊糊,却毫不犹豫地拒绝回家。
“不回家?那我们去哪儿?”夏还清问。
“一个人……冷冷……清清,回……回家干嘛?”
算了,夏清浅知道她心里难受,也不再问话,就开车带着她上三环,沿着三环去转悠,等她心情好一点儿,再带回老宅。
吹了一阵夜风,厉胜男似乎清醒了一些,她又嘤嘤哭泣起来。
边哭边唠叨:“三……个人的婚姻,太拥……拥挤!冷清的……生活,拥……挤的……婚姻,呜呜呜……”
这隐忍的哭声,令夏清浅心疼,如果她放声大哭也许会好受一点吧?
厉胜男是有多委屈?喝醉了都是隐忍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