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琛带着夏清浅和神医曾南山回到东院去等消息。
曾南山借这个时间,又给夏清浅号了脉,然后开了一个中药的方子,让她自己注意,好好养胎。
傅景琛接过药方,准备自己亲自去抓药,现在这傅氏,他谁都信不过。
两个小时后,有消息传来。
首先听说二房被傅老爷子剥夺了今年年底的分红权,傅二爷在祠堂里大呼冤枉。据说去年,二夫人和三夫人结伴去的西域,而且熏香料还是三夫人买的,只是二夫人想讨好大少奶奶厉胜男,所以,自作主张去送的熏香。
但傅老爷子并没有采信这个说法,因为三夫人就算买了香料,不一定会送给厉胜男,她有可能是自己用啊!既然是二夫人送到大少奶奶房里的,那二房就必须承担责任。
二房受罚之后,二爷对二夫人大发雷霆,恨不得休妻,直骂蠢货。
傅二少傅景珏这次就掉得大,据说所有的责任全落在傅景珏身上,傅老爷子怒不可遏,因为涉及到傅氏子嗣的大事啊,不管是谁都不应该去触碰这个底线。
无论是谁,绝不轻饶!
傅二少不服,老爷子气得一度想用家法教训二少爷。但是又想起了夏清浅叮嘱的保持情绪稳定,最后忍了下来,命二少爷从今天开始就住进祠堂,让他面辟三年。
倒是傅四爷又被摘得干干净净,屁事没有,傅老爷子对他进行了口头警告。
得到消息,傅景琛气得一拳擂在书桌上。
“二哥这人太虚伪,表里不一。明面上,一直表示对傅氏的产业不感兴趣,一心只想钻研医术。可是,背地里坏事干尽。”
夏清浅也是真怒了:“老公,二少爷这个人简直是猪狗不如!哪有人这么狠毒的?这是真正的手足相残哪。对自己的弟弟下毒,让老公你被病痛折磨三年,如果不是遇到神医伯伯,后果不堪设想。而对自己的大哥,竟然阻止大哥大嫂怀孕生子,其心可诛!”
“景琛啊,你可千万不要心软。我知道你和二哥从小感情好,但是,这是他罪有应得!”神医曾南山接着夏清浅的话头,告诫傅景琛。
傅景琛点对:“景琛知道!只是可恨,傅老四这只老狐狸又被摘得干干净净,逃出生天!”
曾南山微微一笑:“狗改不了吃屎,傅四爷总是要再找机会犯事的。正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苍天饶过谁?”
夏清浅倒是陷入沉思,这次三房的傅三爷是最大的赢家。她上次参加射箭比赛时,就知道傅三爷是傅氏最没有存在感的爷,没想到风水轮流转,这次他倒成了最大的赢家。
因为傅四爷受到警告之后,被傅老爷子削弱了权限,傅二爷手中的权限也被拿掉部分,老爷子全部交给了傅三爷。
看来,豪门大院内,每一个人都不能小觑。傅三爷不露声色,就让二房吃了亏,自己渔翁得利。
三人正在商议着,就有大老爷傅显荣派人来请三少爷一家前往大房别墅,有事相商。
大房这次差点全军覆没,所以傅显荣要请大儿子和三儿子来好好议一议。
当夏清浅跟在傅景琛后面进入大房别墅的正院时,顾暖正放声痛哭哀嚎。那哭声还真是凄惨,夏清浅听得身上起了鸡皮疙瘩。
顾暖自己被老夫人禁足三个月,不准出傅氏老宅的大门。
大儿子被人陷害,大媳妇长期不能怀孕。
二儿子这次被老爷子处罚,在祠堂里面壁三年,她顾暖在傅氏的势力还剩下什么?
曾小姐则坐在角落里悄悄抹眼泪,如果面壁三年,那她是不是要再等三年才能嫁入傅家呢?三年过后,傅二少还剩下什么?
厉胜男这次也算受害者,害自己的还是二弟、二叔和四叔!
她满脸伤感,眼神怨恨盯着虚空,明显是被伤透了。
傅景琨正坐在旁边安慰她,见傅景琛和夏清浅进来,傅景琨特意站起来点头,他内心对三弟和三弟媳是感激的。如果不是三弟媳的方法,谁知道他和厉胜男这一生能不能有自己的孩子?想起来就一阵后怕!
傅显荣满脸喜色望着夏清浅,感谢夏清浅阻止了陷害大少爷和大少奶奶的阴谋,这是为傅氏立了功,更是为大房立了功!
夏清浅淡淡一笑:“景琛哥哥说,我们是一家人嘛,大房在外面是一损俱损。浅浅做这些,是应该的!”说完,还偏着脑袋天真地望着傅显荣。
傅显荣神色一动,大声说:“好!说得好!我们是一家人,这次大房在傅氏受损太严重,三少爷和三少奶奶出面保护了大少奶奶,这很好,我们必须一致对外!”
说到这里,傅显荣停下来,望望自己的大儿子傅景琨,又看看三儿子傅景琛,眼含期待:“景琨、景琛,你们俩主意多,看看能不能帮帮景珏?”
听傅显荣说出这话,顾暖停止了哭泣,也抬眼看向傅大少爷和傅三少爷。
看着父亲傅显荣带着讨好意味的笑脸,傅景琛心中有一点难过,这是他第一次看见父亲这样的表情。
“爸爸说大房要一致对外,景琛同意。可是二哥他……”傅景琛心中为难,想起神医伯伯的劝诫,他想推辞。
但夏清浅灵机一动,打断了他的话。因为,她知道二少爷经过这一次,就算放出祠堂,也无法掀起大浪了。而且,让他和傅四爷狗咬狗,对傅景琛更有利。
“爸爸、大妈,你们都别着急。”她故意在这里又喊了一声大妈,“如果二哥他能够想通道理,和我们一起一致对外,那浅浅倒是有一个主意,可以救二哥出来!”
顾暖和傅显荣一听,还有主意可以救自己的二儿子,眼睛一亮,齐声问:“什么主意?”
傅景琛唇角弯起一个大大的弧度,他听夏清浅叫顾暖大妈,就知道她有分寸,便开心地望着自家媳妇。
连一旁伤心的厉胜男和曾小姐都被夏清浅吸引了注意力,一起望向她。
“如果二哥能在适当的时候,与四叔划清界限,甚至揭发四叔做的事情,浅浅有方法替他求得自由!”
“好,你说!只要能让景珏出祠堂,大妈什么都听你的!”顾暖急急地开了口。
听到顾暖自称大妈,傅景琛唇角的弧度更大了。
夏清浅一双美丽的凤眸,望向坐在角落里的曾小姐:“这就要看曾姐姐的了!”
曾小姐曾轶哭肿的眼睛里闪着光,疑惑地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