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康佑精神病康复中心,叶凡知道大哥是准备去看望安伯了。
吃完盒饭,傅景琛和叶凡出发,一队保镖在路上与他们汇合,路上傅景琛摘下面具,以傅少的身份接走安伯更合适,这样没人敢再追查安伯的下落。
去到康佑精神病康复中心,傅景琛带着叶凡直接去找傅显年副院长。
傅显年见到傅景琛,非常高兴,关心询问傅三少生病康复的情况。
“年叔,这里说话可安全?”傅景琛问。
傅显年郑重点头,傅景琛放心了,只要没有录音、录像、监控、视频就好,其他的就不怕了,保镖在门外守着呢。
他问:“年叔,安伯的病情现在如何?是否可以接出院了?”
叶凡补充道:“请傅院长谈得细一些,我们回去好照顾护理。”
傅显年告诉他们:“刚开始来到这里,安伯如惊弓之鸟,与人发生了多次冲突,人人都是他的假想敌。后来,我给他安排了单独的房间。现在病情基本稳定,摔断的肋骨也基本长好了。符合出院条件,可以接出去。”
叶凡高兴了:“那我去办手续。”
傅显年点头,叶凡就出去了。
等叶凡走远,傅显年关上办公室的大门,来到傅景琛面前,小心说道:“景琛啊,我告诉你,安伯没有精神病!他来到这里,是因为他察觉到危险,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他来这里投奔我的。”
傅景琛装作十分吃惊的样子:“可是,我的兄弟卢卡斯说,安伯的精神病很严重了,他们才送他到这里来的。”
“安伯是我一个故人的老家仆,我只有一个要求,你一定要妥善安排,确保安伯出去之后的生命安全。”傅显年盯着傅景琛的眼睛,郑重嘱咐。
“好,多谢年叔,我会注意的。那我们要如何护理他?或者说如何与他沟通?”傅景琛真心求教。
“这样吧,一会儿办好手续,我去与他说明情况,他会听从我的建议的。你们只要保证他的安全就好了,”傅显年说完,就带着傅景琛去到安伯的病房。
傅景琛和叶凡等在外面,一队保镖也守在外围,傅显年进去和安伯沟通。
谁知安伯坚决不出院:“我与傅三少没有任何交情,不出去。”
“可是,上次是傅三少的好兄弟卢卡斯送你进来的呀!”傅显年耐心告诉安伯情况。
安伯的眼睛亮了一下,那个卢卡斯明显是大小姐的朋友,傅三少和卢卡斯是好兄弟,这样看来,傅三少和大小姐也是熟人。但他还是不出去,因为上次有大小姐一同前来,他才会跟着来的。
傅显年出来和傅景琛耳语了几句,傅景琛决定亲自去病房和安伯面谈。
叶凡反对,万一安伯发病了,怎么办?
虽然明知安伯是装病才送进来的,但是进来住了这么久,和一群精神病生活在一起,正常人也有可能变得精神异常,谁知道他现在的情况如何?
三少是何等人物,怎能降尊纡贵去精神病人的病房?
但今天事已至此,还必须带走安伯,怕他呆在这里遇到危险。傅景琛还是决定进去病房做工作。
傅景琛进去,双手抱臂,也不看安伯,只提了一句:“玩具熊,小纸条。”
安伯就站起来:“我跟你回去!”
傅景琛唇角微勾:“你也不问回哪儿?”
“傅少安排去哪,我就去哪儿。”安伯坚定的神情,让傅景琛心生敬佩。
“好,回帝景苑!”说完,傅景琛率先走出病房。
见他这么快就出来,大家以为傅三少也被拒绝了,谁知安伯尾随在他身后出现。
叶凡大叫:“哎,大哥,牛!”
车队进入帝景苑大门,直接驶向后院。
后院依山而建,在山脚下有一个高大的山门,进了门,保镖们停下车,守在门前。仍景琛和叶凡带着安伯继续向前。
安伯莫明感觉一种危险的气息正在逼近。
山里一片漆黑,异常安静,车子沿着山脚开了很久,眼前终于出现一排排平房,房子掩映在山影树丛中,隐隐绰绰,仿佛这后院的天空被一个结界似的东西笼罩着,但抬头又能看见天上的星辰。
帝景苑,毕竟是大小姐的家,既来之,则安之。
车子在山脚突然拐了一个弯儿,驶进深山里。道路弯弯曲曲,不知拐过了几道弯,才来到刚刚在外面看到的平房前面。
外面突然传来几声狼嚎,令人毛骨悚然,安伯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这是要与野兽为邻吗?
见安伯有些不安,傅景琛出声安慰:“后院养着两头狼,进屋就好了,屋子里都装了消声器。”
进入屋子,里面装修得比一般别墅还要奢华。
关上门,果然没有了可怕的声音。
傅景琛击掌,屋子里走出一男一女两位仆人,俯首侍立。
简单交待几句,两人点头出去,一人去准备饭食,一人去放洗澡水。
傅景琛对安伯说道:“以后,安伯就跟着大小姐一起生活。只是,现在还很危险,必须住在山里。”
“多谢傅少关照。”安伯略带沙哑的嗓音问道,“不知什么时候可以见到大小姐?”
“等大小姐过完二十岁生日,就会来看望安伯。叶凡每天会进来给安伯检查身体,有什么需要你就跟叶凡提。”
安顿完一切,傅景琛和叶凡回到帝景苑。
他们是从后院通过秘道直接上二楼的,叶凡去了客房,傅景琛轻手轻脚进卧室。
谁知,卧室里灯火通明,却出奇的安静!
夏清浅端坐在椅子上,春花们在她面前跪成一排。
保镖们垂手低头在春花们后面站成一排,几个暗卫也老老实实站在一边。
傅景琛惊呆了,这么晚了,媳妇不睡觉,责罚下人们干啥?
他出声打破这诡异的寂静:“谁惹少奶奶生气了?说!”
见少爷回来,所有人看向他,不是松了一口气,却是连大气也不敢出!
这是怎么啦?这些人没有认出来是自己吗?居然没一个人跟自己打招呼?再说了,今天这么累,不是应该有人赶紧上来伺候自己洗漱,然后上床睡觉吗?
算了,自己去洗澡还不行吗?
他挥挥手,自己迈步走向浴室。
“站住!”一声尖叫,夏清浅从椅子上猛地站起,用手指着他:“少爷必须道歉!”
嗬,媳妇发飙了?傅景琛看到屋子里一干人等脸上憋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