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浅去到正院,亲自给傅老爷子煎药,叶凡就跟在嫂夫人旁边学习。
这一上午,傅家人一拨一拨来到正院,探望傅老爷子。夏清浅派傅景琛帮老爷子把关,这三天,是老爷子身体康复的关键时期,不能情绪激动,不能累着,让这些人进来,万一老爷子再次情绪起伏过大,病发,那夏清浅都不敢保证能再次救醒!
第一个来到正院探病的是傅景琛的二哥傅景珏,昨晚,那个女子用针灸让爷爷苏醒,傅景珏完全不放心,一夜都没睡好,估计爷爷奶奶这时候吃完早点了,所以,急匆匆赶来。他要亲自问诊爷爷的病,毕竟傅家只有他才是一个声名远播的大夫。
此时,正是好好表现的时机。离爷爷越近,他心里越急。进入正院大厅后,他几乎是跑向二楼爷爷的卧室。
在楼梯口,傅景琛冷冷地拦住了他:“二哥,爷爷不见客!”
傅景珏和傅景琛一样,也是少年离家,平日里回国的时间都不多,回傅家老宅的时间更少得可怜。如果不是爷爷病倒,他才懒得留在傅宅呢。
“三弟别闹,二哥要亲自为爷爷诊断,才好放心哪!”傅景珏有些不满地喊道。
“不劳二哥费心!有神医弟子在呢。”傅景琛幽深的黑眸紧盯着傅景珏,像是要把他的内心看透。
傅景珏心里一阵发毛,总觉得这次三弟对自己有敌意,故意针对自己。他百思不解,他们兄弟俩小时候感情还是不错的,在国外求学时,两人来往也比傅氏其他人要密切。
“三弟,你什么意思?如果你觉得二哥昨晚阻止那个女人为爷爷针灸,让你生气,那二哥愿意道歉!”傅景珏认定是这个原因,便放低姿态开口。
“二哥,请回吧!”傅景琛不为所动,脸上没有一丝松动的表情。
“三弟,爷爷不是你一个人的爷爷,你凭什么拦着我?”傅景珏怒了。
“因为,我信不过你!”傅景琛意味深长地说,“以后,少来正院!”
傅景珏明白,三弟就是要阻止他见爷爷,难道爷爷病情恶化?傅景琛想在遗嘱上打主意?他急得跳脚,向着楼上爷爷房间的方向喊道:“爷爷,爷爷!景珏来看您啦!”
傅景琛对着保镖们一招手:“拖出去!”
一队保镖过来对着傅景珏行礼:“二少爷,请!”
傅景珏只能甩甩衣袖转头离开,他是傅家二少爷,可不能被保镖们架着失了体面。
接着二房的人在二叔傅显华的带领下,浩浩荡荡来了。傅景琛没费什么劲儿,就劝退了,二房的人还算知趣。
三叔傅显富带着三房的人一样来到,被傅景琛挡在大厅,虽然不高兴,但也没发生冲突,直接回转。
而姑姑傅显乔在西院目睹傅景琛的所作所为之后,直接没过来,她不想自讨没趣。
这时,夏清浅和叶凡熬好了药,亲自端着药送到傅老爷子房间里来了。
傅老爷子生平最怕喝中药,怕苦!
夏清浅手中端着两个小碟,笑嘻嘻看着傅老爷子:“爷爷,你听话好好喝药,浅浅有奖励哦。”
傅老爷子开心了:“清浅给爷爷看看,什么奖励?”
夏清浅就靠近老爷子,附在他耳边悄悄说话:“浅浅知道爷爷怕苦,特准备了甜果果,爷爷喝完药,浅浅就喂爷爷吃甜果果。”
“哈哈!清浅真是爷爷的好孙女,来,老夫喝药啦!”傅老爷子喊了一嗓子,闭上双眼,紧皱双眉,一口将药全部喝开,然后张开嘴巴,伸出舌头,苦啊!
老夫人也在一旁笑老爷子没羞,几十岁的人了,怕药苦。
夏清浅用牙签戳了一个雪莲果粒,喂到老爷子嘴巴里,老爷子一口吃了,大喊:“还要!”
夏清浅非常耐心地为老爷子喂了一小碟雪莲果粒,又喂了两颗小甜枣。傅老爷子吃完,回味无穷的闭着眼睛,咂吧着嘴,夸赞夏清浅:“嗯,还是我孙女贴心。”
傅老爷子一生四个儿子,第三代里孙外孙七八个,就是没有孙女,唯一的外孙女虽然就住在正院,却和自己不亲。
从昨晚到今天,和夏清浅的相处,让他尝到有孙女的滋味,他很享受这种感觉,没来由和夏清浅很亲。
老夫人墨如惠见老爷子这么喜欢夏清浅,就开玩笑说:“清浅这么贴心,要不,咱们让她做孙媳妇?”
因为傅景琛帝景苑的马甲在傅家并没有掉,傅老爷子又不知他和夏清浅的关系,听老伴这么一说,急得睁开眼:“夫人糊涂!清浅已是帝景苑的新娘,唉,咱们俩呀,就以亲孙女等她吧!”
墨如惠就顺着老爷子说道:“对,亲孙女!”
叶凡还从来没见过傅老爷子这样随性,在一旁为嫂夫人高超的哄人技巧点赞。想想他大哥傅景琛和傅老爷子,一个模子为夏清浅着迷,这傅家的祖孙俩都被嫂夫人哄得团团转。
几个人正在闹着,傅显贵进来了。
“景琛呢?你怎么进来了?”墨如惠很不高兴,她不想刚刚这和谐的气氛被搅扰。
傅显贵先向墨如惠行礼:“母亲,景琛在楼下呢。儿子有事要远去欧洲,特来看望爸爸,向爸爸告别。”
傅老爷子对这个老来子还是十分喜爱的,他让儿子坐下,问道:“什么事这么急?”
傅显贵欠欠身子,向父亲解释缘由:“爸,最近两天,有一股不明势力正在大肆收购傅氏海外的股票,这也没什么。但很奇怪,有人大肆收购,股价不仅不涨反而一路走低,呈单边下跌态势。这种明显是被人操纵了,不能不防啊!”
傅老爷子挥挥手:“爸爸这边有清浅照料着,你就放心去吧!”
傅显贵站起来向夏清浅道谢:“侄女,拜托你照料老爷子!”
夏清浅笑着向傅显贵道别:“四叔放心,浅浅会监督爷爷的!”
傅显贵离开后不久,傅景琛陪着大哥傅景琨一起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