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昏迷中的“老公”突然醒来,夏清浅自己躺在人家怀抱里,被捉个现形,羞死了。
她怕被他瞧见,便把脸更深的缩进他怀里。
电光火石间,就好像她急于亲吻他火热的胸膛。
昂昂……夏清浅可从来没和男人这么亲密过呀,这让她又尬又急,恨不得地上裂开一条缝钻进去遁走。
可是自己被这个身体完全覆盖,无法躲藏。
她索性不再动弹,而因为被男人紧紧的箍在怀中,身上的燥热难耐倒是有所缓解。如果这样可以解了迷香,那就这样吧!
“说,你是谁?”头顶的男人突然开口了,磁性的声音十分性感。
“我是新娘子啊!”夏清浅如实相告。
“新娘子?”男人一脸迷茫,似乎在思考。
夏清浅只好耐心为他解惑:“对,今天是我们成亲的日子。”
“啊……!”谁知男人突然暴怒,“说谎!”
夏清浅察觉不对劲,脑袋从人家怀里伸出来一看,好可怕!
男人果然病得不轻,这根本不是一个正常人应有的情绪。
只见他双目猩红,一双凶兽般的眼眸狠狠盯着她,噬血狂暴。
My god!
这……这和昨晚那个蒙面男人一样凶残啊,夏清浅刚刚只顾着害羞,忘了小非说的他“偶尔醒来还发狂伤人”,每个女人在他身边活不过半年。
清浅不想死,只是想嫁个“活死人”,方便找妈妈。
“大哥哥,你好凶哦!”夏清浅想到昨晚那个蒙面男,就是听到“大哥哥”后就安静下来了,不妨试试。手里银针已准备好,随时发出自卫。
下一秒,头顶的男人双手掐住她脖子,咬牙切齿:“说谎的女人,死!”
夏清浅没想到,这个男人不按常理出牌,一言不合就让人死。
这男人果然是发狂伤人,力气大得出奇,可能也是病症发作的结果。
她很快就觉得喘气困难,胸部憋气,不能就这样送命。
保命要紧,这时候也不管露不露马甲了。她静静躺着不挣扎,越挣扎,那人就会越用力。等他放松一点时,她右腿蓄力,一膝盖顶在他的命根子上。
男人似乎完全没想到被他制住的女人会出招,吃痛之下,双手力度有所减轻,紧紧拥抱的两人之间也有了一些缝隙。
夏清浅乘胜追击,手中的银针发出,刺中男人的膻中穴。
果然男人掐住她脖子的双手没有多少力道了,她想借机推开他的身体逃离,无奈她受迷香所累,这些招数都大打折扣,男人只一会儿就缓过劲儿来,伸手抓住了她的手。
你来我往,这么一争斗,男人眼眸慢慢变得清明。
他重新把她拉入怀中,这次没有再掐她的脖子,声音中竟带着一分愉悦:“有个性!为什么说谎?”
夏清浅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此时才感到浑身没有一丝力气了。
好险!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
她认真解释:“我就是你的新娘子啊!没说谎,是我爸爸和继母贪钱,把我卖给你们家做新娘子的。”
男人仍然一脸质疑,夏清浅觉得他昏迷中,应该还不知道冲喜娶亲一事,便指给他看:“你看,大红烛、喜被,鸳鸯枕头,还有我的睡衣……”
糟糕,她赶紧闭嘴。本来想说这些都是喜庆的产物,但是想到睡衣太……那个了,闭嘴。
男人脸上笑意弥漫,双眼紧盯着她性感裸露的睡衣:“是我的新娘子,那我就不用客气了。”
也许是迷香的作用,男人本来已逐渐清明的眼眸又变得迷离。他俯下身来,男人的气息混着淡淡的迷香,温热的呼吸吹拂在脸上,夏清浅石化了,感觉自己的嘴唇被亲了。
初吻呀,这是清浅的初吻,就这么没了。
那这么强壮的男人是谁呢?
不是说他昏迷三年,就差掉气了吗?
传说不可信,假情报害死人。
可怜夏清浅还觉得嫁给活死人是安全的,没想到嫁过来第一天就被吃干抹净了。
明天,去找小非算账!这是夏清浅昏迷前最后的一个意念。
然后在浮浮沉沉中,夏清浅陷入昏迷。
“洞房了!老夫人,洞房了……”在帝景苑的一间佛堂里,老夫人跪在蒲团上念了几个小时的经,求菩萨显灵,救救她家孙子。
那个服侍夏清浅洗漱的妇人,跑来向老夫人报喜。
老夫人喜笑颜开:“西门先生果然厉害,都说景琛这病没治了,但西门先生坚持说这只是中邪了。每逢午夜爆发,正是阴气强盛之际,所以只要找个命里阳气十足的女子相合,就可解。我这孙媳妇就是正午时出生,阳气十足,可解景琛病症啊!”
“恭喜老夫人,贺喜老夫人!”妇人脸上也笑开了花,今晚的事,她也有功啊。
“传我命令,阖府上下,均以正礼待少奶奶,不可轻慢,违令者轻则逐出帝景苑!重则赶出海城!”老夫人怕这些佣人们以冲喜新娘对待这个孙媳妇,“我这孙媳妇是傅家的贵人哪!”
“是!”这次不仅是那个妇人在回应,是在场的所有佣人齐齐应道。
“明天早晨到宁伯那里领赏!”老夫人吩咐妇人道,“你们都下去吧,我再求求列祖列宗!”
“谢老夫人!”听说明天能到管家那里领赏,妇人欣喜不已。道谢过后,领着众人退下。
老夫人想起孙子在病床上一躺就是三年,禁不住老泪纵横。
三年了,说什么的都有,
哼!最可气的是有些庸医,没本事治好病,还说我孙子失去了男人的雄风,幸亏祖宗显灵,让我们遇到了西门先生。
此时,傅景琛正坐在喜床上,望着自己的新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