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医,这虫子好生恶心,你快将它弄走。”
陈太医并不慌张,看了一眼晕倒在地的刘珂和虫子,说到,
“大人不必担心,此物看着恐怖,应对之法并不难。血虫喜爱纯良之物,同样的讨厌混乱之物,这可能需要大人帮忙。”
何乐一愣,指着自己
“我?”
陈太医点了点头,
“需成人男子混沌之物,”
“什么玩意!”
“需大人小解一番,将这虫子控制住。”
何乐环顾四周,一时之间不知说些啥,磨蹭半天,嘟囔了一句,
“我,我还没成人。”
陈太医:!!?
众人:!!!
众人齐刷刷看向何乐。
这京城谁不知何家公子,风流公子一个,不管是花楼还是倌楼,那家不知道他。
如今竟说自己是个雏!
“看什么看,我这是给自己未来妻子守身如玉,你们懂什么。赶紧的,这虫子还在,换个人快将他处置掉。”
陈太医也是想不到是这个场景,从怀中拿出一个罐子,将罐子中的东西洒到虫子身上,不一会儿虫子变得僵直不动,陈太医快速将其收拾到另一个罐子中。
何乐看的眼花缭乱,心里有些怪异,
这不是有办法将蛊虫控制住,怎还要那物,这是在耍我。
陈太医到是不慌不忙解释道,
“大人,此物乃几十年前一个旧友所造,如今还不曾参透,份量极少,用一次少一次。
至于混沌之物,需得够混沌,在座之人估摸着不太符合,如此只能用这些了。”
何乐听着这话,环视一周,咬着腮帮子一乐,
算了,这些人,
符合也不能说是符合。
“太医,这刘珂,哎呦我去,”
那刘姨娘刚才还如花的皮肤瞬间变得暗沉无光,原有的肌肤也变得坑坑洼洼,看着好瘆人。
“母虫已取,原本是何身躯,如今就是何身躯,甚至会加倍反噬。这位夫人身体如今怕是得好好调理,一时半会儿可能醒不来。”
何乐嫌弃的看了几眼,点了点头。
“太医辛苦,还需坐那休息一番,容我将这个案子审完。”
陈太医颔首坐在一旁。
“将人带人上来。”
衙役将刘珂的贴身丫鬟翠儿带了上来,顺带还有一些瓶瓶罐罐。
何乐拿着个帕子隔着拿起这些物件,看了一眼宁家两兄弟。
这东西可是全在你们府中找到的,
啧啧,这宁定川,小时听大人说是个马大哈,果不其然,都能和这刘珂生个娃,佩服佩服。
眼眸一转,收起这些想法,表情立马严肃,
“翠儿,将你主子唤醒。”
翠儿两眼无神,身体半带着哆嗦摇了摇刘珂,始终唤不醒,
“没吃饭吗,若是叫不醒就让衙役端盆水,帮你一帮。”
翠儿连忙摇摇头,将刘珂使劲摇唤,终于刘珂醒来了。
看着自己胳膊上的痕迹,表情一僵,坐在椅子上低头不语。
何乐顿感轻松,找主位一靠,漫不经心的说着,
“刘珂,刘姨娘,招了吧。这些蛊虫可不是些小玩意,这些年你真真是没闲着,害了这些孩子你可能睡着。
哼,你那父亲卖国求荣,你这女儿害子求容,到底是一个血脉。”
“你,”
刘珂抬头怒视着何乐,眼神中满是狠意,
宁定川紧紧捏着把手看着地面,青筋直冒。
“怎么了,不是事实吗。生什么气,这些孩子不是被你蛊虫所害。”
刘珂深呼了口气,强压着怒气,垂眸说到,
“血虫是因我,”
“血虫是我给姨娘找的,也是我将这些孩子抓走的。”
刘姨娘不可置信的看着翠儿,
轻喃,
“翠儿,”
翠儿对着刘珂磕了一个头,转身看着何乐,
“一个多月前,奴婢看着姨娘身体虚弱,想找一些法子补补气血,换了多少药姨娘气血就是不得好,人也变得消瘦。
又恰逢老爷回府,不知老爷什么时候又不在家,想着让姨娘再舔个麒儿。
姨娘人很好,什么都不曾瞒着奴婢,血蛊是我偷着姨娘的书所学,蛊虫也是我跟着书所致,哄骗姨娘说是可美颜的蛊虫。
也是我看着夜晚有些孩子在外玩耍,起了害人之心将他们拉倒院子用子虫吸了血液。
大人,一切都是我干的,姨娘都不知道的,那些孩子也没有死,他们只是有些虚弱,在一个院子好好养着,大人,你可以派人去查看。”
何乐偏头看了一眼丫鬟,
这是骗傻子,这话鬼信。
朝后一看,几经波折的父母听着孩子孩子立马变得浮躁,
也不管谁是凶手,只想先将孩子找到,
一时之间,屋内变得乱哄哄的。
何乐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摆摆手让衙役去翠儿所说之地找那些孩子,那些父母也被安排另间房子前去等待。
赫连风与宗室几人早在听着翠儿所说之地,便离开了巡查司。
如今这巡查司只剩下宁家众人。
审问继续,
“你当本官是傻子吗,你一人躲过宁家的巡逻,一人抓孩子,一人用那子虫。这宁家你把他当菜园子。”
“大人,奴婢自是一人不可,雇了一些流民,日前已经离开京城。”
呵,啥话都让你说完了。
这流民也是厉害,宁家随便走,晚上乱出窜,把巡查司的人没当会事儿。
何乐很是无语,又要问时,一侍者突然进来,弯腰悄声言语几句。
刚还满是斗志的何乐眼神一眯,看着刘珂眼神意味不明。
扫了一眼侍者看着众人一瞬间有些沉默。
“来人,将两人关回牢狱,稍后再审。”
“各位大人,不妨等着孩子找到再审。先去看看那些昨晚仵作所查是人皮,今日再看是猪皮的东西吧。”
宁定川与宁定州眼神对视,这是自家老爹发力,无事了。
宁定川两人听着另一间房父母祈祷声,心中一悸。
都是做父母的,谁不担心儿女。
弄了半天,百姓无辜呀。
“大人,事情已经解决,那刘珂并无姓名之忧,只是蛊虫之事,需给百姓一个交代。”
宁飞鸿看着桌上的信函,
“让她去静思斋待几年吧,给百姓一个交代。”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