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宁梓溪蜷缩在一角睡着了。
项安澜又喝了许久,终是停下了灌酒,撑着柱子站了起来,揉了揉昏沉的脑袋。
看着酣睡一旁的宁梓溪,踱步到宁梓溪一旁,抱起放在了榻上。
让丫鬟们收拾干净屋子,自己去了另一间屋子安置。
“初一,让闫旭给我告个假。”
“是,”
小黑瞪大了眼睛,
“不是吧,这闫旭什么时候是你的人了。”
“这你就低估闫旭的孝心了,那崔兰芝不过说了声有三成把握,他都要试一试。倒也是崔兰芝医术高明,不到几天气色变得好了不少。”
“闫旭在崔兰芝走后可是叫了好几位多年替她母亲看病的郎中,都说有好转,这才接受了崔兰芝的治疗。之后吗,遇到了昆玉,你懂的,就这样了。”
小黑摸着下巴,看下宁梓溪,
“不错,不愧是我的主人。”
宁梓溪勾起嘴角,看向小黑,
“你也不错,帮我个忙。”
“不会吧,有你干不了的事情。”
“帮我把刘舒易弄出来,”
什么!!
谁!
逗我玩,
小黑看着宁梓溪不做假的表情,咽了咽口水,
“这个,他可是皇帝,弄出来不是皇宫大乱了吗。再说弄出来这事咱也不知道原因,也不知道怎么解决,你说是不是。”
“看来你真的有办法,这些你不用管。今日群臣休沐,他不可能一直在后宫,不过是弄出来一个时辰,神不知鬼不觉对你来说不难吧。”
小黑挠了挠只有几根毛的头发,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
“我一个人不行,你让初一帮帮忙,说好了,就一个时辰。”
“嗯。”
宁梓溪摸了摸下巴,自己能用之人还是太少,万事叫初一这可不太行。
这次还是暂且吧,
“初一,不管刘舒易在那,将刘舒易先拎出来。”
“是,”
小黑听着这语气,打了个哆嗦,
要了老命了,刘舒易,你自己看着办吧。
皇宫本该是重重官兵镇守,今日确进来的如此通畅,
初一压下想法,去了何贵妃的宫殿,细看一圈无人又去了养生殿。
看着房内蜡烛崭新,蜡油沾在了柱子上,桌子上的奏折堆的挺高,想来这一晚上刘舒易或许并未去过后宫。
四处查看,初一并未感觉四周藏有其他人,试探般将刘舒易打晕,飞到地上也无人阻止。
便不做他想,扛起刘舒易出了宫门。
小黑见着初一离开,摆了摆手,皇宫又恢复正常。
“溪大佬,怎么了,人都拎过来了。”
“你说要是刘舒易醒来,查到我身上,是不是得不偿失。”
“所以,”
“所以要找个背黑锅的,”
宁梓溪不怀好意的笑了笑,转身看了后方房子一眼。
“把刘舒易弄醒,扔进去。”
“是,”
小黑连忙阻止,
“别呀,放进去,别扔,好歹是个帝王。”
那初一自是听不到小黑的话,已经将刘舒易塞进了屋子。
倒地的声音格外清脆,刘舒易皱了皱眉头,逐渐苏醒。
项安澜本就睡得不踏实,这一脆响睡意全无。
看着眼前的身影,不太确定说到,
“皇上,”
连忙走到刘舒易身边,将其扶起。
“溪大佬,你这是干啥,”
“一直觉得两人关系有些不同,这刘舒易娶妃羽爹爹这么伤心,或许两人,”
小黑咬住下嘴唇,八卦道,
“两人怎么了,”
宁梓溪坚定说到,
“有奸情,”
“呸呸呸,这能用奸情来形容吗,就算是也是龙阳之好,好不好。”
突然,小黑脸色一变,
“溪大佬,你要干啥,别冲动,别,别,这东西不能乱点呀。”
小黑看着宁梓溪手上即将点燃的另类迷烟,慌乱阻止,
宁梓溪斜了一眼小黑,
“那刘舒易昨晚新婚燕尔,不过几个时辰,想来体力不支。羽爹爹肯定喜欢他,不要怕,点完扔给后面那户人家,怕啥。”
小黑转身看了眼身后的府邸,假笑一声,
“别,溪大佬,里面说话呢,我们听听,万一有别的秘密呢,是不是。”
宁梓溪敲了敲烟筒,带了些犹豫点了点头。
看了一圈并未有蜡烛铺满,特意将那蛊虫唤醒,这才悄悄靠近侧耳偷听。
“皇上怎能如此胡闹,这个时候出宫。”
刘舒易看着手中阿零的牌子,本就些奇怪,为何阿零要把自己弄到项府,听着这话,自是知道这项安澜并不知情。
揉了揉身子,将手中的木牌塞在袖口,
既然来了,既来之则安之。
“知羽,你可会责怪与我。”
“知羽不敢,”
刘舒易叹了口气,
“你还是在怪我。”
刘舒易拉着项安澜坐在了椅子上,
“我是帝王,讲究平衡之道,万事必须有考量,娶何莹真的是无奈之举,如果有别的更为好的法子,我一定不会这样做的。知羽,你得信我。”
项安澜扶过拉着自己衣袖的手,直直的看向刘舒易,
“何莹可会有子。”
刘舒易眼神闪了闪,并未直视项安澜。
“我定会好好待她,不会娶后,后宫会以她为尊。”
“刘舒易,我们答应过何欢,朝臣之事,不再牵扯他们一房。为公,他们这一房战死沙场只剩下何莹何允两个孩子,为私,何欢做了你这么多年伴读,这些情分你也不该牵扯何莹。你答应过何欢会护他们一世周全的。”
“我自是答应过,那何家子嗣那么多,我为何要娶何莹,你自是知道。何莹何允无父无母受人欺辱你不是不知。我曾想将何允带进国子监读书,是你不肯,将他安置在安逸社。那何莹,你竟想让她自己选个喜欢的。项安澜,我怎么不知你这么天真,从你帮这俩人之后,他们何来一生平安。”
“我不想和你辩解,只是娶何莹真的是为护她周全,还是压制宁家,你,”
刘舒易扯出一抹笑容,嗤笑一声,
“你不会和那宁家四小姐待久了,喜欢那个小娃娃,爱屋及乌给宁家说上话了。”
“知羽,我不求你能万事认可我,但你要知我是帝王,万事都有思量。你多多帮帮我,可好。”
听着刘舒易略带乞求的话,项安澜过多想要询问的话语顿时消散,有些心软,微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嗳,嗳,嗳,溪大佬,别冲动,这俩没奸情,呸,没龙阳之好,不能这么整的。”
宁梓溪嗤笑,
“管他有没有,这么多天,他们说话都费脑,这次到是清晰明了不费脑了,结果是对宁家不满。管他的,想来刘舒易这一辈子高高在上,这次,呵,得让他尝尝别的滋味。”
“不过,”
小黑连忙问道,
“不过怎么了,”
“不过我也不确定羽爹爹是不是喜欢他,得换个人。”
宁梓溪摸着下巴,四处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