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花坊里,男子靠着椅子上左拥右抱,由着周围的美人投食送酒,好不快活。
“阿大,这人还逍遥得很,”
话音刚落,扑通声从里传来,房间里的人都倒落在地。
两人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啧啧,这些姑娘俊的很,”
“别闹了,先带他回去。”
阿二意犹未绝的看了眼地上的姑娘,瞅着阿大扛着那男子,
唉,没有一点情趣。
两人搭把手扛着这男子离开这花坊,将其带到了一间密室,绑在了椅子上。
阿二拿出桶里的瓢掂了掂,想着那人在花坊的模样,笑了笑,将地上的水桶提起来,一桶水泼了过去,
啊,呸,呸
刚还在梦里和那些姑娘干些美妙的事,这一桶水,彻底醒了。
“你们是谁,”
看着两人腰间的刀,神色一遍,
“各位大爷,我就是个吃花酒的,从未得罪过人,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
阿二走进男人,捏起他的下巴,将刀放在他脸上刮了刮,
“那个,大爷,您悠着点,刀剑无眼,您真的抓错人了。”
阿二看着此人懦弱的样子,哼了一声,
这演戏的功夫,要是不是他,还能是谁。
“该叫你所谓江洋大盗昆山呢,还是百面郎君昆玉呢。”
那男人疑惑到,
“大爷,您说的是谁,我真的不认识,你”
一把刀从昆玉耳边划过,一缕头发掉在了地上。
昆玉咽了咽口水,
这两人,来真的。
“昆玉,还记得你骗的那些夫人吗,有的为了你和离,有的为了你做了尼姑,更有的人为了你弑夫等你娶她,怎么改头换面做了这江洋大盗,还管不了你这下半身。”
昆玉半靠在椅子上,神色不羁,
“这人活在这世上,总该留点什么,不觉得你们失败得很,论长相,啧啧,五大三粗,至于武功,歪魔邪道,有本事放了我,比试一番。”
阿二一听这话,
“你这小白脸,脑子没病吧,都绑你了,还能放了你,你这是脑子有坑。”
“说,你接的那家单,这是江洋大盗不做了,准备改行。”
“你管我干甚,既然接了单,自是对雇主保密,诚信接单,懂不懂。”
“嘿,我这暴脾气,”
“阿二,”
阿二举的手臂又放了下来,瞪了此人一眼,
你给我等着。
阿大从怀中取出那包珠粉,放到昆玉面前,
“不知你可听过一种药,无色无味,对人并无害处,但其他动物尤其喜爱。”
阿大拿着这东西拍了拍撒在了昆玉脸上,
“动物遇见这东西就是暴躁了点,想吃东西了点,遇见什么想挠了点。你说将你放到林子中绑起来,全身撒上这东西,会有什么结果。”
昆玉脸色一变,
“各位大爷,做人要讲诚信,我这是第一单,第一单很重要,这是我打开名声的第一单,各位大爷饶了我,下次,下次遇见我一定无所不谈。”
“呵,阿二,将他扔到林中去,”
“好嘞,这就去”
“这大半夜的,又是深秋,想来群狼等着呢。”
昆玉尴尬一笑
“哎,哎,别,别扔,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阿二咧了咧嘴,将其放下,两人站在昆玉一旁,看着他说。
“那个,你们干事就不先调查调查吗,万一我说了慌,你们能查出来不。”
“你可以试试。”
“哎呦喂,我就是说说,说说。”
昆玉咳嗽一声,正了正嗓子,
“那家人应该是宁家的小妾,至于谁我真不知道,我这不也是才进城,一有人雇佣就接了。那小妾让我将两人弄傻或弄残,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两人对视一眼,阿二拿出刀朝昆玉脖子上戳去,
“我,我说的是真话,大不了你们去查查,”
阿二斜了他一眼,收起了刀。
“阿大,这,”
阿大一个眼神制止了阿二要说的话,
看着昆玉还在这密室,阿二趁其发愣一刀把将其打昏。
“阿大,这是不是需向大人禀告一声,”
“嗯,先回府,此人。”
阿二顽劣一笑,
“你先回府,此人就交给我了。”
阿大点了点头,转身朝府中飞去。
阿二看着昆玉这白斩鸡的模样,也不知那些夫人如何想的,都爱上了这浪子,
嘿嘿一笑,有了,
既然你落在我手上,替这些夫人出出气也是好的。
第二天早上,
满城百姓纷纷议论,那花坊有一奇观,一个裸身的男子被挂在花坊上,
那小脸俊丽,那身材挺拔,也不知是那家公子哥如此秀丽,一些夫人的脸上满是红晕。
一股凉风将昆玉吹醒,看着来往的行人停驻在自己眼前,
摸了摸自己的脸,脸皮掉落,露出来的竟是自己真容。
挣扎掉绳索,拿起门帘上的布包住了自己,快速溜走。
落在一树上,看着远方,咬了咬牙。
不要让自己再见到那两人,否则一定会弄死他们。
那边的昆玉恨的牙痒痒,
这边的宁梓溪看着眼前牙发酸,
“母亲,要不我不去了,你说我头痛。”
“溪儿,不可胡闹。”
宁梓溪皱了皱鼻头,这可不是胡闹,看着眼前红的妖艳的骑装,上面还点缀着各色的毛球,
这毛球听母亲说是各色动物的毛发制成,很有意义,
可这整的跟七彩灯一样的衣服,等会儿中午大太阳照射,确定不反光。
由着几人将衣服套上,看着明显比自己大上半圈的腰,
算了,能穿就行。
宁梓溪就这样任几人摆布穿好了衣服,等着几位姐姐的到来。
过了一会儿,宁梓溪百无聊赖时,宁梓露宁梓岚两人走了进来,
总算不辣眼睛了,两人一黑一白骑装,干净整洁,有一股干练之感,果然是将门之女。
不过,等下,
自己刚才应该没看错吧,大姐眼神中的羡慕,宁梓岚眼神中的嫉妒,都看向了这件衣服。
低了低头,看了这衣服一眼,这衣服好看吗,
难道是自己的审美有些问题,那宁梓岚眼神中的嫉妒化成了针,好似都要射来,
宁梓溪挺直了腰板,很是神气的绕着院子走了几圈。
“母亲,你怎能将这衣服给宁梓溪,这可是悠然大家唯一的遗作,宁梓溪她不配。”
“三姐儿,不可胡说,这衣服本就是穿的,那来的配与不配。好好收拾一番,几人快去前院吧。”
“母亲,我,”
“去。”
宁梓岚甩了衣摆,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宁梓溪一头雾水的看着两人,这衣服不就是重了些,丑了些,
听他们所说,还是个大家所做,
额,行吧,再看了一眼衣服,好像还是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