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大神脾气差，但是他有感情，秦房余没有。第二，我不喜欢秦房余。妈妈你没有发现他的眼睛很冷漠吗？都没有什么情绪。”
季烟想了想，“我没有认真注意过，但是我觉得你应该给他时间多了解他。”
尤初暖抬眸看了眼吊顶，认真道：“小时候他是救过我，但是也是那时候我觉得我和他不是一路人。”
“为什么？你能详细的跟妈妈说说嘛 ？”
此时此刻，季烟只想做女儿的倾听者。
尤初暖的思绪飘到很小的时候，想了想说：“他手段残忍，那时候应该也就十三岁左右吧。我本来想和他一块玩的，看见他把海鸥的翅膀、脑袋、小脚用剪刀剪断，一双手上都是血，还在笑。”
季烟愣住，“怎么会这样？”
尤初暖摸了摸眉心，“我其实很怕他，他还告诉我要不是我被淹死前的挣扎太丑了，他才不会救我。”
“……”
“他把海鸥折磨死了，被我撞见了，一旦都不慌张，还问我死的好不好看。妈妈，你们要是因为他现在的绅士有礼就觉得他是个好人，那么可能错了。”
尤初暖吸了口气，小时候她是怕大鱼哥哥的。
再次重逢，她的怕变成了可怜。
她觉得他是个性格有缺陷的男孩。
如果小时候她懂得多，可能会想引导他吧。
如今他把他的缺陷隐藏了，其实是比小时候更可怕了。
“妈妈，我有一次开着大神的车，被秦房余开车给撞了，他以为车里的人是大神。”
尤初暖看着惊愕的季烟，“您在这世界上过了这么多年，听了我说的这些事还认为秦房余是良人吗？”
“我之前不知道这些事，都是听你爸说。”季烟揉着眉心，“这么说，那他是个心思很重的人，的确和你不配。”
“大神脾气很差，跟人较起劲来，不管你是老人还是幼童，他都是会以牙还牙的，但是大神只针对伤他的人，他不会无端端去对付谁。”
“小暖，或许你说得对。可是我和顾靳寒的父母的确是有些恩怨的，所以我跟你爸都不希望你们在一起。”
“就算是这样，你们的恩怨和我们没有关系啊。而且大神跟他爸爸的关系一直都不好，他没有学到他爸爸的那些恶习。”
尤初暖不想去问季烟有关乔震丰的事，但是季烟开了头，便停不下嘴了。
季烟认真地看着尤初暖，“他爸爸是我的初恋，曾经也很爱我宠我，但是后面还是背叛了我，害得我被他母亲折磨了多年。”
“……”尤初暖蓦地皱眉，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我都把话跟你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还要和他在一起吗？”
“他妈妈怎么折磨你的？”
“当年……”
“阿暖！”
尤初暖看向从厨房走出来的顾靳寒，露出笑容，“什么事？”
“帮我剥点蒜。”
“嗯，好啊！”
季烟看着走向顾靳寒的尤初暖，心里头十分委屈。
看来，如今她能做的就是揭开伤疤给小暖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