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照片上的女人年轻美丽，嘴角微扬，显露着大家闺秀的笑容。
女人的眼睛、鼻梁、嘴型和下巴都和一身冷漠的顾靳寒很像。
不一样的是女人的神情温柔极了。
乔震丰不敢置信，看清楚了黑白照片里的女人，迟疑地扭过头看着门口的顾靳寒。
“你……你真的是小涵？”
顾靳寒一双眼睛已经通红，他露出残忍的笑。
“我没死，您是不是很失望？”
他的声音冰冷无情，像从地狱而来。
乔震丰瘫坐在地，摇着头，老泪纵横。
“不、不是那样的，不是那样的。”
顾靳寒闭了下眼睛，退出去将门关上，他要该死的那男人给母亲磕头认罪！
转过身，他瞥见玄关处的女孩，愣住。
尤初暖呆呆地站在那，像看了一出可悲的戏。
“大神……”
顾靳寒脸上的冰冷出现一丝裂痕，大步朝尤初暖走过去，不由分说的抱住她。
“你和……”
“别说话，让我抱抱。”
他低声请求，将脆弱显露在她面前。
尤初暖抬起手，抱住他的背，轻轻在他后背上拍着。
脑海里浮现出从她到他身边做助理以后，他在她面前显露的一点一滴。
在他当众羞辱乔颖的时候，很多人都在骂他，他毫不在意。
回到办公室却心情很不好，她小心翼翼哄他，那时候就觉得另有原因了。
她和小彤早就想到他跟乔家有什么仇，却没想到是这样的。
想起乔颖曾经在他面前说起乔老爷子的前妻，她好心疼大神，那时候不知道大神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才没爆发。
她紧紧抱住大神，像哄小孩子一样轻声道：“大神，都过去了，你现在成长的很好，阿姨在天上看着你会很开心。”
顾靳寒深吸了一口气，紧紧抱住尤初暖，呜咽道：“我恨他！”
尤初暖轻拍着他的背，“嗯，那就一直恨着，只要你觉得好过，我陪你一起恨他。”
顾靳寒弯下腰，将脸埋在尤初暖肩头，久久不语。
许久后，尤初暖感到肩头湿润一片，她努力挺直脊梁骨支撑着顾靳寒，生怕让他觉得她不够坚强，支撑不了他的悲伤。
半个多小时后，尤初暖脚麻了，晃了下。
顾靳寒顺势搂着她的腰，和她一块坐到沙发上。
尤初暖有点内疚，“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你那小身板根本不够支撑我。”
顾靳寒侧过身，迅速用手背抹掉脸上的湿润。
眼泪这个东西对他来说太恶心了！
他怎么能因为那罪人流眼泪！
里面屋子的门打开，乔震丰走了出来，他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
满脸悲伤内疚的站在那，看着顾靳寒。
“小涵，爸爸……”
“滚！”
顾靳寒大吼，“你不是我爸！我爸早死了！”
“小涵，当年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我把你留给她她会照顾好你，所以我就和你周阿姨……”
“滚！滚滚滚！”顾靳寒起身走向乔震丰，一拳过去。
“啊！顾靳寒！”尤初暖尖叫，看着乔震丰被砸晕在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