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初暖像个孩子追着小动物们跑了一会,最后发现它们除了四处乱窜,根本飞不出院子,很可怜。
她意识到自己的可耻了。
弱弱地看向站在一旁的顾靳寒,“我是不是干坏事了?”
顾靳寒认真地点头,“估计被你吓得饭都不敢吃了。”
“是么?”
正讨论着,两人发现一只鸡倒在了地上,抽搐!
“天呀,我要把它吓死了吗?”
顾靳寒走上前将那只鸡提起来,对尤初暖道:“走了。”
“是要給它治疗吗?”尤初暖小步跑着,“大神我觉得它可能心脏不够好,其他的小伙伴们都没被我吓成这样,就它这样。”
“的确是。”顾靳寒有点想笑。
他从厨房里拿出一把刀,尤初暖新奇地问:“你能做心脏手术吗?”
“不是,我給它放血。”
顾靳寒拔掉了鸡脖子上的毛,刀子对着鸡脖子来了一刀,将鸡倒立,鸡血放出来,鸡一点都不动了。
尤初暖好看的丹凤眼瞪成了牛眼睛,不敢置信,支吾道:“你、你是杀了它吗?”
顾靳寒挑眉看向尤初暖,揶揄道:“怎么,心脏病手术是从开脖子开始的?”
“你怎么能杀了它?”
“死透了,血凉了,肉就不好吃了。”
“鸡肉哦?”
“对,鸡肉。”
尤初暖捂着眼睛,“原来鸡肉就是这么来的?”
“不然你以为鸡肉是怎么来的?”
“没想过,每次去买都是死透了光着身子摆在柜子里,没想过它之前活蹦乱跳的。”
她的良心有点痛。
“哈哈!”顾靳寒被尤初暖给逗乐了,“你这丫头能不能别这么可爱。”
“是不是我刚刚不那么吓它,你就不杀它?”
“不是。”
“为啥?为啥要杀它?”
“严格来说它比较倒霉,如果坚强一些,我随手抓一只,死的就不一定是它了。”
“……”
“奶奶让我杀只鸡,晚上给你炖鸡汤补补。”
尤初暖无话可说了,“就是为了吃鸡肉,让我第一次知道死是怎么死的了。”
“阿暖,来,帮我抓鸡腿。”
“哦,能不能别这样……”
尤初暖好像拒绝。
顾靳寒将鸡举到她面前,“抓腿。”
尤初暖抓住鸡的腿,见顾靳寒走进了屋子,喊着:“你要去哪里啊!我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妈呀,它的腿还有余温!”
顾靳寒提着一桶开水过来,从尤初暖手里拿过鸡丢到开水里,可怕的一幕发生了!
本来死透了的鸡蹦起来,吓得尤初暖像鸡一样大叫。
“完了,啊啊啊,还魂了!死不瞑目啊!”
顾靳寒在桶上面放上一块木头,一只脚踩在木头上,无奈的望着受惊的尤初暖。
即使如此,那鸡还是在里面乒乒乓乓挣扎了一会。
直到没动静了,顾靳寒踢掉盖在桶子上的木头,“可算是死透了。”
尤初暖绷着神经走上前,看了看水桶里可怜的鸡。
“这也太可怕了?杀鸡都这么可怕吗?”
顾靳寒有点汗颜,“不是,很久没杀,有点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