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死不了。”顾靳寒一脸冷漠，又光脚走到浴室门口，砰的一下关上浴室门，将杨天晨隔绝在外。
杨天晨一颗心像是被什么动物扯着，很难受。
他拍了拍浴室门，“顾总您小心点，别再让玻璃扎进去了，到时候拔出来会很痛的。”
顾靳寒打开花洒，仰着头，任凭水流打在脸上，渐渐透不过气。
他就像个笑话。
从小到大都像个笑话。
想留住的留不住，想得到的得不到。
就只能为报复而生？
“这到底怎么回事？”迟垣蹲在顾靳寒面前，看着他踩在小板凳上的双脚，眉头深皱。
顾靳寒冷着眉眼，看着虚无的一处，淡淡道：“我不记得了 。”
杨天晨在一旁催促：“你赶紧给顾总处理吧，别废话了。”
迟垣叹了口气，打开医药箱，“你已经很久没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了。”
消了毒，手里拿着镊子，看着脚底那些玻璃渣。
“扎的太深了，忍着点。”
杨天晨眼睁睁看着，只见迟垣将镊子别进肉里，再一块块玻璃渣取出来，混着血和肉皮。
处理完，小板凳上都是血，而顾靳寒的脚底就没一处是好的。
看着的人觉得好痛，而当事人一直冷着眉眼坐在那，眼睛眨都没眨一下。
迟垣想到以顾靳寒的性子不会不下地，索性给他的脚多包了三层纱布。
“顾总，最近一周你最好不要落地，好好休息。”
他话刚落，见顾靳寒点了下头，刚疑惑他怎么这么听见了？
下一刻就见顾靳寒不管不顾的朝地上踩去。
迟垣连忙起身拦住他，“别发疯！你要下地，也多少把今天熬过去！”
杨天晨不放心服务员打扫的地板，特地蹲到酒柜前看了看，生怕还有微小的玻璃渣。
迟垣看了眼杨天晨，指了下他对顾靳寒说：“就算你心情不好，不想对自己好，也看看别人！你身为风倾的总裁，不能任性而为！”
顾靳寒冷漠的眸子磕了下，坐回椅子上，朝杨天晨伸手：“文件给我。”
杨天晨跑过来，将文件递过去，还有笔。
顾靳寒看也没看刷刷几笔就签了一本文件，杨天晨着急地喊：“顾总，您看看啊，有些文件我拿不定主意，需要您先看一看的。”
顾靳寒的喉结滚动了下，将文件丢到一边，“等会再看。”
他现在没心情，脑子是空的，心里也是空的。
杨天晨看着顾靳寒眼睛周围的青黑色，忙道：“那好，您好好休息，休息好了再看。”
迟垣将消炎药放到桌上，取了一顿药，端来杯水。
“一日两次，早上的先吃了。”
“你搁那，我一会吃。”
“等我们走了，谁知道你会不会吃。快点！”迟垣将手里的药丸送到顾靳寒面前。
顾靳寒抓过来丢嘴里，几口嚼碎吞下。
迟垣微愣，扬了扬手里的水杯，“你倒是喝点水啊，很苦的，好吧？”
“你们可以滚了 ！”
迟垣和杨天晨：“……”
“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