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铃声响起，打断了顾靳寒的思绪。
看到来电显示，他皱了下眉头，不耐烦的接听。
“有事？”
“老顾，在干嘛呢？”
“关你屁事！”
“我去，脾气这么坏？人家乔颖到底看上你什么？”
“瞧不上你，你妒忌？”
那边哈哈哈大笑了几声，“可别这么损我，我是缺女人的？那女人我可消受不起，就是最近吧，你们这么频繁的上热搜，老顾你是认真了？”
顾靳寒眉头皱起，咽了下喉咙，嗤笑了声。
“老南，你家小乔好管教不？”
那边顿时沉默了，沉默了几秒破口大骂：“丫的你有病吧你！”
“你才有病，哪里凉快死哪里去！”骂完，顾靳寒挂了电话。
粥熬好了，他洗干净小碗和勺子，盛了一碗忍着烫手，端到客厅，放到茶几上。
保持弯腰的动作盯着沙发上的尤初暖，一秒、两秒……n秒。
尤初暖绷不住了，抬头看他，努力维持淡淡的冷清。
“你干什么？”
“粥好了，吃吗？”
她看向茶几上那碗粥，简简单单的白水粥罢了。
可是，看着看着就有点想哭。
如果没有乔颖这个人，该多好。
如果没有那些和乔颖的绯闻，多好。
如果……
她咽了下嗓子眼，忍得眼眶微微发红。
“现在太烫了，我不想喝。”
顾靳寒点了下头，走到她身边坐下。
尤初暖下意识朝旁边挪了下。
他看了下两人之间的距离，可以坐下三个人了。
如果他没记错，以前她不会这样吧？
或许是他想多了，他觉得以前的她挺喜欢粘着他的。
“你要吃糖吗？”
她看向他，“吃什么糖？”
“粥里放点糖，比较甜，心情可能会甜一些。”
她皱眉，像不认识他一般。
嘴唇颤了下，鼻子有些塞。
“如果你不喜欢，可以不加。”顾靳寒认真看着她，“我不想弄哭你。”
她下意识捂住眼睛，更咽道：“你能不能别这样。”
这样让她更加搞不懂他。
会让好不容易看清楚处境的她又掉进去。
“心情不好？”
“我心情好不好，跟你没关系。”
“嗯，我心情也不好。”
蓦地，她尖叫：“你心情好不好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去跟乔影后说！”
他语气低沉道：“尤初暖，我很迷茫。”
她慢慢移开捂眼睛的手，眼眶红的滴血。
看着他问：“你在迷茫什么？”
“有时候不知道在做什么，有时候搞不懂自己在想什么，有时候……”
他仔细打量她的眉眼，有时候不知道她的出现到底是为什么。
如果她做的菜不会让他尝到味道，如果她的左眼角下没有泪眼痣，如果她的笑容没有那么纯粹，如果……
如果她不是她，跟普通女人一样。
他是不是就可以看不到她？
如果她不那么傻乎乎跑上去，挨那么一刀，他就能好好演戏，不被情绪所扰。
四目相对，尤初暖从顾靳寒眼睛里看到了许多忧伤。
“大神，你是和乔影后吵架了吗？所以你才来找我，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