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到陆晨的样子,想起摄政王妃的手段,一个个吓的大气都不敢出。
“我说!我说!”陆晨实在忍不住。
“说就直接说,说完了,听的本王妃开心了,这疼就结束了。”萧棉慢悠悠的说。
“师父是我打伤的。”陆晨想都不想就说“但是我没有害死他。”
“为什么打他。”
“他发现了我卖他的字画,要把我逐出师门。”
“你为什么要偷卖字画?”
“有很多人去求字画,随便一幅就是千金,我们却天天吃粗茶淡饭,我不甘心。”
“虞老怎么没发现?”
“我有这个想法之后,离间他们师徒关系,我师兄年轻气盛,负气离开。”
萧棉恍然:“之后呢?”
“之后我以师兄之名偷卖师父的字画,一直到被师父发现,我担心师兄也知道这件事,就给他说师父没有消气,后来又说师父身体不适,让他找各种难找的药草,为的就是不让他回来。”
一边的虞都躺在地上听着这些。
他怎么会记恨师父,只是那个时候年轻,在找个借口出去看看。
谁能想是把师父留给了虎狼。
“那你为什么要把我赶出师门?”虞都有些不明白。
“这个多简单,他是以你的名义偷卖字画的,若是不找一个替罪羊,他就是那个人,而且那个时候你师父刚去世,你很容易看出端倪,他就只能用这件事刺激你,转移你的注意力。”萧棉嗤笑。
虞都听到萧棉这样说,眼角流下了眼泪:“在那之前,我从未怀疑过他,他是我看着长大的。”
“你们是让我长大了,可是明明我们可以过的很好,为什么要那样?”陆晨可能是太难受了,说话的时候都成了嘶吼。
周围的人听的震惊。
用人面兽心来形容陆晨有点轻了。
虞都没有说话。
他想,也许那个早晨,他没有把那个啼哭的婴儿抱回去,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可是回到那天早上,他依然会这样做。
那是师父教他的。
“所以你一直不
。让虞都做夫子。”萧棉问到。
“既然他喜欢像一只狗一样活着,那他就应该一直像一只狗那样活着!”陆晨这语气,是恨上虞都了。
“那五个夫子的事呢?”萧棉问到。
“我敲晕他们之后,丢到浅水那里,本以为这件事第二天闹的人尽皆知,尸体被找到,就算是一个意外,虞都也逃不了责罚,山海书院自然无法开下去。”陆晨说着笑“就是这样,我全说了。”
“听你这样说,我一点都不想饶了你。”萧棉看着疼痒的在地上打滚的陆晨。
“你……”陆晨恨不得把萧棉剥皮抽筋了。
可是他没有力气。
“冯大人,做这样的事,会怎么判?”萧棉问到。
冯广友认真的想了一下:“这件事里没出人命,只能抄没家产,充军流放。”
萧棉看了地上打滚的陆晨一眼,走过去一脚踢在他的腰椎上,陆晨立马停止了打滚。
“律法该怎么判就怎么判吧。”萧棉说完就走。
楚元离跟着萧棉离开,众人才喘了一口气。
不过公堂上的气氛依然十分沉重。
今天发生在这里的事情,足以震惊京城文坛。ωωw.cascoo21格格党
陆晨的罪行被彻底揭露,山青院估计也会风雨飘摇。
最先站起来的是虞都,他什么都没说,头也不回的走了。
冯侯庆看到虞都这样,跟着虞都出去。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他们好像也该离开。
“大人,这挨千刀的陆晨是真要要杀我家老爷,请大人为我们家做主啊!”祝夫人突然又哀嚎起来。
她这一哀嚎,剩下的四位夫人也叫了起来。
虽然说陆晨这次是在劫难逃了,可是王爷在这里的时候,冯大人就说了,不会是死罪。
那要点补偿也行。
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他们都是会过日子的人。
楚元离和萧棉坐马车离开。
“不是打算环环相扣,步步紧逼,让陆晨山穷水尽,被之前编织好的陷阱死死困住吗,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楚元离看萧棉一直不说话。
“那个时候,
。不知道他竟然残害师父。”萧棉往楚元离身上一靠。
楚元离不知道萧棉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一点:“你那几个徒弟,虽然表面不靠谱,对你很忠诚。”
“如果是他们,我才不在意。”
“那你……”楚元离不解。
“孟有光和虞都对陆晨来说亦父亦师,他都毫无悔意,这样的人,做出什么惨绝人寰的事都不用意外。”萧棉看向楚元离。
楚元离想想还真是。
他试图杀五个夫子来陷害山海书院,整个辩论的过程,他还坦坦荡荡,毫不在意。
这踩到了萧棉的底线。
虞都直接去他师父的坟前祭拜。
这件事是陆晨的处心积虑没错,但是陆晨一直在他身边,他却没察觉到陆晨的野心,这也是他的过错。
纵横看心。
虽然他师父擅长,但是却不喜欢。
诡计和妙计,说到底都是一种东西,只是看什么人用。
而用到多了,便不再相信人了。
这么多年,陆晨对他没有一刻懈怠,而他却自以为洒脱自在,一直到现在才知道真相。
冯侯庆站在虞都身边一言不发。
他能为孟大儒做一点事情,便觉得此生无憾了。
第二天上朝,楚元离没想到很多人都上奏这件事,请求判陆晨死刑。
“陆晨一事,影响恶劣,且毫无悔意,若是不从严,天下学子以此为例,便会道德尽失。”乔子平竟然还带头。
这一次,朝中大臣竟然出奇的团结一致。
连那些出自山青院的谏官都不敢说话。
他们也知道,属于他们山青院谏官的时代已经结束了。
“此事的确令人发指,那孟有光和虞都对陆晨来说也是父亲一般的存在,竟然有人这样对自己的父亲,简直枉为人!”皇上说着也十分气愤。
不过他最后看了楚元离一眼,这句话的意思瞬间就变了。
变的意有所指。
可是没人敢接这一茬。
摄政王的态度已经很清楚了,之前的例子已经很多了,他们还想多活一段时间。
而这个时候雍王出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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