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元离意外萧棉会问这件事。
两江的情况一直都不好,也不是方崇能力不行,实在那地方太难攻打。
“做好了持久战的准备。”楚元离沉重的说。
萧棉想了一下:“让南宫家的大船都去助阵呢?”
如今方崇用的船,都没南宫家的大船大。
楚元离摇头:“袁裕东在江边设置了水篱,不管是什么船都不能靠近,人若是游过去,就会被水篱困住。”
袁裕东这样是封锁了江面。
“那让方崇回来一趟,此番书院对决,山海书院的夫子比较少,需要他。”
楚元离凝重的想了想:“我来安排。”
“很难?”
的确有点难,现在楚元离的人马已经分散在大昌各处,挪一个人都十分难。
萧棉看楚元离没有立马回答,知道这件事的确很难:“那水篱是怎么样的?”
“用铁丝固定了荆棘,一圈一圈,水下无法通过。”
萧棉想了想:“那水上呢?”
“水上?”楚元离奇怪。
“用筏子铺满布置水篱的江面,士兵顺着筏子冲过去。”
“我怎么没想到呢。”楚元离意外。
萧棉看着楚元离那意外的样子:“筏子和筏子之间用锁链相连,不让筏子漂远,趁夜从上游放下去,再布置渔灯引路。”
楚元离点头。
两个人商量了一下细节,楚元离立马给方崇写信。
萧棉就不过问了,吃过晚饭去找尚洲,和尚洲一起写章程。
尚洲住的院子距离屈烬的近,萧棉从尚洲院子里出来,看屈烬蹲在院子里用小泥炉炖东西。cascoo21格格党
“这是炖什么呢?”萧棉走了进去。
“花胶。”屈烬神秘的说。
萧棉看着屈烬那虔诚的样子,好像他炖的不是花胶,是什么神丹妙药。
“不要让她吃太多了。”萧棉坐在一边的石头上。
“为什么?”
“她年龄还是偏大,吃的太好,胎儿太大,到时候不好生。”
屈烬听萧棉这样说就担心了:“那怎么办?”
“少吃一点就好。”
“她现在毕竟是两个人的身子,怎么能
。少吃。”
“说的好像府里让她饿着了一样。”
这个真没有。
况且严氏吃的东西都是屈烬准备的。
“蓝沐白这一走就没音讯了?”萧棉很随意的问道。
“他那样的身份,出来一次都不容易。”
“他什么身份?”
屈烬看了萧棉一眼:“延续蓝家血脉的身份。”
萧棉知道这件事,只要是蓝家出生的人,都有这样的身份。
“照你的说法,蓝家没他不行一样。”萧棉有些嘲讽。
“王妃想知道什么就直接问。”屈烬知道王妃那点小心思。
“难道你就不担心我和你娘的一年之约?”
“根据我对我娘的了解,一年之约只会针对你。”
萧棉觉得屈烬这个老头坏的很:“你娘要杀我,楚元离肯定不让,要么就是你娘把我和楚元离都杀了,那对楚海他们就是杀父母之仇,肯定要报。”
“如果我把你娘杀了,对你来说就是杀母之仇,肯定不能善终,你就没有想想办法。”萧棉分析。
屈烬转身看了看:“我娘那个人豁达,找别人事没成功被杀了,她也不会有什么怨言。”
“那你呢?”萧棉觉得屈烬在说废话。
“王妃也说了,不管谁杀了谁,我都为难,我已经这么为难了,就不要再为难我了。”
萧棉算是白说了:“记住别给她吃太多。”她说完就走。
屈烬看着小泥炉里的一点火苗,这件事里,他才是最难的那一个。
算算时间,十月怀胎,不知道能不能跟上一年之约。
到时候他娘看在孩子的份儿上,这件事可能就过去了。
尚洲熬了一个通宵,在楚元离去上朝的时候,把王妃想要的章程给了王爷。
楚元离来不及看那长长的册子,拿着就离开了。
天还没彻底亮,楚海一直看着他父亲手里拿着的册子。
“想问?”楚元离看楚海一直在看。ωωw.cascoo21格格党
“孩儿有预感,娘亲这章程若是真做了,京城的书院估计要天翻地覆。”楚海感慨。
就算不知道是什么,他也知道不简单。
至于
。他对父亲和母亲的称呼,按照礼制,要改成父王和母妃。
只是楚元离不愿意让他们改,他们就一直这样叫。
父王和他母妃,那是皇室礼制。
而父亲和母亲,是他们自家的称呼。
“你说你爹我这么努力是为了什么。”楚元离按着那册子。
“天下太平。”
“是你娘想做什么的时候,可以做什么。”
严格的说,这算是昏君。
但是楚海身为人子,自然不能这样说。
楚元离知道楚海想做什么:“你日后是要做人皇的,为父希望你不会遇到一个让你不惜一切的人。”
楚海点头。
今天朝廷商议的是芮国的事。
奉嘉关是大昌重要的关口,如今奉嘉关丢失,对他们来说,就像被人扼住了咽喉。
“被人扼住了咽喉?”楚元离看着满朝文武“那要看双方是什么人。”
“芮国在孙家控制晋西之时,已经暗中掌握了奉嘉关,只是他需要孙家和朝廷抗衡,自己渔翁得利。”
“眼看晋西以摧枯拉朽之势被收服,他们才占了奉嘉关,想捞一点好处。”
“他们占了奉嘉关之后,并不寸进,证明芮国并没有和大昌一战的能力。”
“而奉嘉关是两国战和不战的主导所在,并不是得了奉嘉关就万事大吉。”
“如今芮国提出这样的条件,就是在拿我们大昌的东西,卖给我们大昌,你们谁能接受?”
“他们要的是天幽银,天幽银不易磨损,不会生锈,若是有一天,芮国打我们大昌,用的就是天幽银做的兵器,你们作何感想!”
楚元离把大臣们训斥了一番。
大臣低头,窃窃私语。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是奉嘉关已经失守,花一些银子就能换回来,不用伤一兵一卒也挺好。
“既然摄政王这样说了,就这样办吧。”皇上说着就离开。
上次的事情之后,他的精神更差劲儿了。
但凡是和逆乱有关的事情,皇上都不想过问。
“那奉嘉关失守这么长时间,摄政王隐而不说是什么意思。”刘钊出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