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物?”我不由的震惊。
其实我也偏向那东西是大树里面长出来的非生物,或者只是大树的一个“疙瘩”,却没有想到那东西居然是活物这个事情。
“植物还是动物?”我忍不住问道,心里也是被自己这个想法给震惊到了。
“不清楚,但我感觉那东西更介乎于两者之间。”黄山之主回答道,“刚才我下去近距离听了一下,外表确实是很坚固,就跟核桃或者某种水果的种子,但是我手放在上面,却感受到那东西是有温度的,于是我用耳朵听,您猜我听到了什么?”
“听到了什么?”我连忙问道。
“心跳!”黄山之主道,“准确的说,是类似心跳一般的‘砰砰’声!那里面可能孕育着什么东西。”
听到黄山之主的话,我脑海里“嗡”的一声,心里的一根弦感觉终于被拨动了。
或许我要找的玄门转机,真的就在这里!
不过现在的我不敢轻举妄动,我还没有弄清楚那树核到底是为什么,怎么而形成的,里面又是什么,如果将它拿出来又会发生什么难以预料的事情。
“好的,辛苦你了。”我对黄山之主道,“你觉得里面是什么东西?”
“我不好猜测,长在树里面,有可能是这棵树成精后的内核吧。”黄山之主回答道,“又或者是树心之类的,谁知道呢,植物成精,就是有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不过那气息很平稳,不像是动物,但又比植物气息要大。”
我点了点头。
“没有其它事情,我就先回去继续修炼了。”黄山之主说道。
“好的。”我说道。
当下,黄山之主分身化成一道黄光飞向了本体。
我坐在树枝上面,想着接下来应不应该做些什么,如果就这么离去,不等于什么都没有做吗?什么都不做,那么玄门就会按照现在发展的轨迹继续下去,会有倒悬之急。
可是,我又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做什么,万一做错了,把事情搞的往更坏的方向发展,就得不偿失了。
我抬头看天,试图窥探天机,但是天上被阴气笼罩,阻止我窥探,说明这个时间点,我注定是窥探不了天机的,如果选择绕开这片阴气,换一个地方看,那么看到的东西就不准了。
此刻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我拿出手机看去,发现已经到了晚上七点左右。
站在大树上,我往下方看去,只见大部分驱魔师都聚集在了山腰处,来到山巅的依旧很少很少。
在我站立的这个位置能够非常明显的看到,阴物们大都聚集在山腰和山顶的中间区域,驱魔师们想要突破那些阴物上来也是有一定的难度和危险性的。
没有人上来打扰,我就继续坐在了大树的枝干上思考着。
在这里,连考核部也没有人来到这里,摄像头也没有安装,对于我来说,是一个绝佳思考的场地。
接下来,我到底应该怎么做呢?
我坐在大树枝干上想道,突然间,我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如果这棵大树已经开了智,那么能不能直接和它进行交流?
我这个想法虽然是好的,但是也没有抱太大的期望,毕竟这棵大树常年生活在这大山当中,与人或者是其它妖物接触的机会很少很少,哪怕有了智慧,也不一定会说话,我不敢保证能跟它进行无障碍的交流。
当下,我将手放在大树上,然后将自身的意念,在真气的增幅下传导了出去,试图跟大树产生交流。
我平时都是这么跟蛇兄和黄山之主这么交流的,如果这大树能够接收到我的意念波动,那么肯定就能够听到我想对它说的话。
“大树,大树,能听到我在说话吗?”我对着大树,在意识里面加入了这么一句话音,然后通过真气扩散了出去,为了保险起见,我还用上了双语,一种是人类的语言,还有一种是殄文。
本来,我并没有抱太多的期望,可是随着意念被传导出去后的一分钟时间内,居然真的收到了回音。
“谁?到底是谁在说话?”一个声音传入我的脑海中,对方说的是殄文。
我心里一喜,暗道:看来大树听到了我的声音,并回应了我。
由此可见,掌握一门流利的外语是有多么的重要了。
“你先告诉我你是什么东西?”我非常冷静且理智的用殄文问道,并没有因为得到了对方的答复而产生情绪上的太大波动。
“我?我不知道……”对方回答道,语气当中显得很是迷茫,“那你是什么?”
“我是人。”我回复道。
“人?人又是什么?”对方问道。
我心里轻叹一声,显得有些气馁,不过这也在一开始的预想之内,这棵大树开智之后,没有和任何智慧生命有过交流,自然的跟它交流起来就会显得有障碍。
不过好在,它还是会说一些殄文的,我能够和它进行一些简单的交流,只不过一些特定的词汇,它不是很了解。
“这个该怎么和你解释呢……”我微微皱眉,不过很快便放弃了向它解释。
我想要弄清楚一些有关于大树身上的事情,而不是为了给它解惑的。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思想的?”我问道。
“思想?”那个声音似乎连“思想”是什么也不知道。
“就是什么时候能够听见声音,明白声音的意思,自己是怎么来的,能看到周围的景象,第一次和除了自己以为的生灵进行交流……”当下,我进行了非常广泛的举例,总有一个能够让它明白。
“什么时候?这是什么意思?”那声音问道。
“就是时间,你没有时间的概念吗?”我问。
“什么是时间?”对方问。
“你能够看到周围的景象吗?现在是天黑的,但是明天早上会变亮,经过一白一黑就是一天,你在这里,经历了多少个一黑一白,就能够算出来你存在的时间。”我解释道。
“有两个球挂在天上,一个很暖和,还有一个很凉快,白的时候,是那个暖和的球在天上,黑的时候,是凉快的球在天上,是吗?”对方问。
“对!”我连忙回答,心说:可算是找到和它交流的方法了,不过它能否算的出来到底经过了多少天呢?毕竟时间太长,人都记不住,更别说是树了。
“我知道。”那声音说道。
我心里一喜,只是没等我高兴完,就听那声音问道:“可是,我该怎么告诉你,具体过了多少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