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兄将古阴物缠绕住,越勒越紧,越勒越紧。
“嘎——”古阴物发出奇怪的叫声,似乎是因为无法快速的挣脱而开始惊慌失措。
它的双手变成两把黑色的刀子,挣扎的同时,试图切开蛇兄幻化的躯体。
奈何蛇兄的躯体也非常的坚硬,上面覆盖了白色的鳞片,古阴物想要完全斩断蛇兄的身躯,一时半会儿也无法做到。
不过即使如此,蛇兄那坚硬的身体,依旧被它的大力,以及幻化出的刀刃给切开,流出殷红的鲜血。
蛇兄没有松口,而是依旧死死的咬住古阴物,身体也是越勒越紧。
然而,它勒得越近,与古阴物变成黑刃接触的身躯,上面的伤口就被切的越深,鲜血汩汩而流。
我第一时间从蛇兄的身上跳了下来,然后举起煞剑,一剑刺进古阴物的脖子。
“吓——”古阴物脸上露出狰狞,痛苦,惊恐的表情,对着我一阵狂吼,双手在蛇兄幻化的身躯上一阵猛烈的切割,把蛇兄给伤的鲜血淋漓。
一般的刀剑,是砍不到阴物的身体的,哪怕是拥有实体的阴物,它们都是有内核的,哪怕身体被毁,只要内核不被破坏,就不会被消灭。
然而煞剑却是能够给阴物们造成真实的伤害。
这一剑刺进古阴物的脖子,从它脸上痛苦,惊恐的表情就可以看出来它此刻的感受。
只见古阴物幻化成利刃的手重新变成了两只手掌,然后死死的拽着蛇兄的身躯,好似要将蛇兄的身体给扯开。
也不知道是不是疼痛让它用出了最后的力量,只听“噗”的一声,蛇兄被切开的身体被古阴物给硬生生的撕成两截,而后它伸出手来,想要来抓我。
我跟古阴物之间搁着一把剑的距离,古阴物并没有能够抓住我。
我的手上用力,想要将古阴物的头颅斩下,然而刺进古阴物脖子的煞剑,仿佛是被夹住了一般,难以动弹。
我看到古阴物脖子被刺穿的周围伸出一根根黑色的黑丝,粘在了煞剑上面,迫使我用不上力。
没有办法,我只能前后推动煞剑,试图把它的头颅给割下来。
“吼——”古阴物发出一声吼叫,伸向我的双手伸长了,两只手向我的头抓过来。
看到这情景,我本能的想要躲开,却又不想就这么错过这个机会,不想舍弃煞剑。
就是这么一犹豫的功夫,古阴物的双手已经抓住了我的头。
瞬时间,我感觉到一股非常强大的力道,想要扭断我的喉咙,与此同时,古阴物的双手开始变换形状,由原本手掌的模样变成了泥状,覆盖在我的脸上,而黑色的泥样的物体开始往我的耳朵,鼻子,眼睛里面钻。
“啊——”我感觉到一阵剧痛传来,这古阴物难道是想要夺舍我吗?
要是被这些阴气凝聚成的黑泥进入身体,那么我恐怕就会失去身体的控制权,轻则身体被夺,重则直接死去。
以古阴物能够吞噬消化魂魄的特性来看,恐怕我的灵魂都会成为对方的滋养物。
此刻的我,已经被对方抓住,想要避开已经是不可能了,而煞剑又被对方的脖子给吸住,想要砍下它的头颅,短时间也是不可能了的。
恐怕我还没有砍下古阴物的头,自己的身体就已经被它给抢夺了。
没有办法,我只能尽我所能,催动体内的阳气来抵御侵入的阴气。
只是,如果是普通的阴物还好,我尚且能够用自身的阳气把它们给赶出去,但是此刻侵入我身体的是古阴物。
它那浓重的阴气,已经浓缩到了黑泥一般,我的阳气可达不到这种浓度,自然的体内的阳气也就无法跟这股阴气抗衡。
这就好像是一万个士兵对抗百万大军,根本就抵挡不住。
“啊——”
感受着阴气黑泥进入我的身体,我痛叫出声,从鼻子和嘴里进入的黑泥,已经到达了喉咙和呼吸器官,那种难受比呛水更让我感到难受。
而这还不是最糟糕的,从耳朵里进入的黑泥,已经通过了耳膜,我感觉到耳道内一阵剧痛,好似耳膜被击穿了一般,而那黑泥还在往里面钻,似乎是要进入我的大脑。
同时,从眼睛钻进去的黑泥更是让我刺痛到睁不开眼睛,眼泪瞬时间就流了出来,我甚至怀疑那不是眼泪,而是血。
我感觉眼睛仿佛要瞎了,想要将身体从黑泥中拔出来,可是实在是无能为力,随着黑泥在我身上覆盖的越来越多,钻入我的身体越来越多,我的意识也有些模糊了起来,力量也在渐渐的流失,根本用不上更大的力量与之抗衡。
这古阴物,有蛇兄的帮助,有煞剑在手,居然还能够对我进行反杀,而我,却还是没有能够取它性命。
这是被千手伤了之后实力大幅度降低的古阴物,还是一开始被我用煞剑砍断了手臂,失去了一部分阴气的古阴物。
实力已经下降了这么多的古阴物,却还能够对我造成如此的伤害,看来现在的我,对上它还是有些不自量力。
“桀桀桀桀桀……”古阴物看着我,眼中露出愤怒,得意,狰狞的凶光。
我这才知道,它害怕的不是我,而是我手中的煞剑,他忌惮的也不是我,而是蛇兄。
抛开蛇兄和煞剑,我在它面前,似乎根本不值一提。
我感觉我的自尊心受到了一定的影响,虽然不愿意承认我的无能,但眼下却也真的是没有了回天的力量。
“解阳吾弟!”蛇兄急迫的声音在我的脑海中响起,而后,我看到蛇兄直接从死玉中钻出了实体,瞬间便将古阴物给死死的缠绕。
然而,那古阴物的双手已经跟我的脖子,头颅给连在了一起,纵使蛇兄能够控制它的身体,却也解不开眼下的困境。
我感觉意识越来越模糊了起来,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大.大的“死”字。
看来,今天我陈解阳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
正当我意识处于弥留之际时,突然,眼前被一阵红色所覆盖,仿佛是从天而降,又好像是我眼中溢出的血影响了我的视线。
此时的我,无法判断出到底是什么情况。
紧接着,我便感觉到身体仿佛被一张薄薄的布给盖了起来。
布?
难道我所见到的那红色,是一块红布吗?
“狗东西,你压了我这么久,终于让我逮到机会了!”一个清凉的女子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