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顺部距离日军前沿还有五六百米的时候,看到了阵地依旧有日军坚守,遂直接用步话机呼叫火炮。
后补的火炮阵地接到坐标,迅速调动炮口,在郭顺距离日军阵地三遍余米,对面机枪响起的一刻,率队趴下不足两分钟,炮弹,呼啸着落向了日军阵地,紧接着,火光冲天,尘土飞扬。
阵地上本就不多的日军被第二轮的炮火覆盖,立时崩溃,当炮火停止,郭春带着部队冲上阵地时,能够站起来的日军没有几百。
“清理干净,我们前进!!”
郭顺砰砰两枪解决两个挣扎欲起,准备拼死一搏的伤兵,大吼着,向前冲去。
越过阵地,前方被炮火虐过,且每一偶阵地的日军就没了威胁。郭顺的青口喷吐着火焰,哒哒的一路狂刷,在星嘣的还击声中,向前急速奔跑,追赶延伸的炮火。
炮兵阵地上,炮兵紧张的忙碌,开一炮,就要延伸,让射速明显降低。好在火炮的数量足够,在几百门的火炮轮番轰炸下,台儿庄的增援日军连组织像样的抵抗都困难,就被炮火打散,随之,湮灭在接踵而至的弹雨中。
“过瘾!!”
直到前方再无日军身影,郭顺郁闷尽吐。
他喘息了几口,看了下肩膀上的伤口,掏出步话机喊道:“停止炮击,我们要打扫战场了!”
炮击,在空旷地带炸的尘土飞扬,在郭顺的喊声中,又落下来一片弹丸,随之,消停了下来。
骆马湖这里。从炮击开始到结束,一共用了不到一个小时,整个战斗就宣告结束。
两个旅的追击,自身损伤可以忽略不计,都是打扫战场的时候被伤兵袭击,冲锋中。没有太多的战士伤亡。
战士们在追击结束,在满地弹坑中打扫战场,掩埋尸体,战斗,就算告一段落了。
他们的结束,也是西北面日军集结完毕的时候。日军在炮击结束,满地的划拉,就爱你给散乱的队伍归拢起来,胆战心惊的后退。担心敌人趁势冲锋。据说这是敌人拿手的好戏。
殊不知,曲军刚根本就没打算冲锋浪费枪榴弹,枪榴弹还要用在徐州战场,能省还是省点。至于炮弹,虽然很富裕,最多半月,就会有大批的炮弹源源不断运来,但也不会奢侈的放响听。
日军在小心翼翼后撤。将能用的物资都携带集中的时候,他们并不知道在他们后方。已经云集了三万多人,而且还有两支部队从侧翼急行军包抄,准备吃掉他们。
曲军刚在指挥部里听着前沿不断传回来的消息,在确认日军集结完毕后,下令道:“所有火炮阵地开火,覆盖射击日军集结位置。各部队做好突袭准备!”
后撤的日军此时最高长官不过是大佐,几个师团长都在炮击中不知道哪里去了,有两个师团的指挥部直接被炮弹击中,所有将官一窝端,一个没剩下。
指挥官山田信一大佐此时分厂担心敌人趁势发动冲锋。他命令部队顺着公路,快速后撤,力求离开敌人火炮的射程。
他哎卡车里,先一步带着两个大队的士兵向后急退,说是在后面构筑防线,实则是想先离开危险的地域。
就在卡车颠簸前进的时候,天空中突然响起了刺耳的尖啸。
“不好,快走!”
山田信一大惊,催促司机加快行进的速度。
可此时加速,前面还有车挡着,根本不可能快的起来。
就在司机拼命的按喇叭的时候,轰的一声巨响,大地猛烈的一颤,卡车摇晃中,前方五六百米处腾起一股巨大的烟云,气浪呼啸着带着灰尘就将山田信一的卡车吞没,随之,司机紧急踩下了刹车。
山田信一在卡车停止的同时,已经毫不犹豫的拉开了车门,就准备跳下卡车。
他的脚刚刚踩到踏板,还没等纵身离去呢,摇晃中,轰的一声巨响,在他旁侧不超过五十米的位置腾起,紧接着一股难以抗拒的气浪将他推回了车里,随之撞飞了旁边的司机,头颅将方向盘撞的变形,鲜血淋漓中,他的身体才停止了运动。
山田信一再也没有抬起头来,在快速弥漫的灰尘里,他躺在了驾驶室里,不在担心生命的问题了。
正在撤离的队伍集结了从至少两个师团,漫山遍野的,炮击一开始,立时跟炸了群的蜂群,四散奔逃。
敌人的炮击无论他们躲在什么地方,只要在爆炸的附近,绝难幸免,唯有掏出轰击的区域,方可逃得生天。
已经尾随的侦查员将这一片外围的坐标报出后,立刻掉头狂奔,离开了有可能被波及的区域。
炮弹,在上千门的大炮喷射中,根据已经算好龗的覆盖坐标,雨点般的落下,方圆几公里内,到处的火光闪烁。
一轮炮击结束,随之停止了射击,已经准备就绪的战士们在看到红色信号弹升起的同时,纵身离开了所在的位置,悄无声息的向灰尘鼓荡的区域扑来。
短短数百米的奔跑,让双方很快就相互看到了对方,随之,密集的枪声响起。
战士们端着枪,三三一组快速突进,哒哒的枪声中,弹雨泼洒向前方慌乱抵抗的日军,随之,如浪潮一般的撞进了散乱的日军阵营。
日军看到敌人冲来的一刻,纷纷退弹,嚎叫着,端着枪就冲向了先遣军的战士。
可惜,迎接他们的是密集的弹雨,先遣军根本就没打算拼刺刀,在优势的并立下,在先进的武器下,拼刺刀只能是胶着的时候才会为之。
日军悍不畏死的顶着弹雨嚎叫着并不放弃冲锋,这一刻,他们的武士道,他们的强悍才充分的暴露出来。
“傻.比!”
冲锋的战士哒哒的长点射中,不少人心里冒出这个念头。
日军的冲锋就是自杀式,在弹雨泼洒中。成片的倒在冲锋的路上。此时,日军没有一个有构筑阵地防守的想法,他们都知道,一旦构筑阵地,对方的炮弹就会飞来,胶着在一起。战斗,才会凭借实力有转机。
但他们的算盘显然打错了,在弹雨泼洒中,他们没有机会靠近敌人,在三四十米外,就浑身窟窿眼的倒在了血泊里。
李荣斌在二十个警卫员紧跟着的情况下,带着组建起来的冲锋营,四百多人一路快速奔跑,哒哒的轮番更换弹夹。所过之处就跟秋风扫落叶一样,留下一地的尸体。
后面的日军显然看到了前方的情况,也有躲避炮击的日军滚落弹坑,在听到密集的枪声同时,纷纷自但坑里架起了枪,开始砰砰的射击,阻击敌人。
日军的枪法相当不错,在瞄准镜的情况下。百米内可以说堪称精准,鲜有放空的时候。
冲锋的战士不时有人倒下。可日军毕竟存活的太少,根本挡不住狂猛的冲锋,只来得及开上一枪两枪,就被冲上来的战士突突狂扫,倒在弹坑里。
后面的日军在炮击结束,前方传来激烈枪声的一刻。无不是爬起来,拎着各自的武器,向后方撤退的方向狂奔。
可他们奔出还没有千米,一阵密集的枪声响起,紧接着泡在前卖弄的日军纷纷爆头。一头栽倒在地。
“被包围了!!”
“向一个方向冲!!”
散乱逃命的日军在这一刻焉能不知道自己被包围了?没有人研究如何被包围的,但都知道,不冲出去,恐怕再没机会吃中午饭了。
于是,一些少佐,中尉纷纷喊叫,挥动着指挥刀,向前方下令冲锋。
被拎着的机枪在这一刻也不寻找阵地了,架上就扣动了扳机,随之,散乱的日军嚎叫着,砰砰的开着枪,向子弹飞来的方向发动了冲锋。
砰砰的枪声密集的响着,他们迎面不过才两个团,可半自动的射速足以挡住他们的冲锋,成排的日军倒在了冲锋的路上,让他们连百米的距离都无法靠近。
那些机枪刚刚喷出火舌,激情收就在噗的一声中,头颅碎裂,歪倒一边。短短不足一分钟,三四十挺的歪把子就熄火了。
阻击阵地上,战士们一色的半自动,枪口快速移动中,收割着视线内的日军,也在移动中练习着打移动靶。
冲锋的日军在两三分钟的时间里,组织起来的队伍就被密集的狙击击溃,没有倒下的,则回头就跑,向另一个方向冲去。
对面,没有迫击炮,没有机枪的辅助,他们根本就没机会冲上阵地,唯有另寻他路一途了。
而此时,身后冲锋的先遣军已经驶入颇族,一路清扫着快死的日军,遂有日军躲在卡陈残骸,弹坑里进行顽抗,但毕竟人的基数太少,难以阻挡几万人的冲锋,在这边包围圈那里的日军被击溃的同时,冲锋的部队已经冲到包围圈不足千米的位置。
日军奔逃中,越聚越多,逐渐形成了万人左右的规模,被压缩在狭长的千米距离里。
李荣斌奔跑中将ak背在了背上,顺下半自动。他的六个弹夹已经打空,不得已,换上了半自动继续冲锋。
日军,也在后面紧追,前面无路可退的同时,掉头向追击的队伍冲来,发动了死战的反冲锋。
冲锋的李荣斌看到日军掉头,打空了枪里的子弹,将步枪一轮,背在奸商,抽出斯巴达战刀,狂吼道:“狭路相逢勇者胜!!一击必杀,有我无敌!!”
“杀!!”
冲锋营爆发出惊天的吼声,达到纷纷出鞘,在吼声中,一马当先就冲进了日军的人群。
两侧的战士也都纷纷射净枪里的子弹,抽出战刀或者工兵锹,拎着驳壳枪,一路砰砰的射击中,冲进了日军的人群。
两股浪潮迅猛冲击,转瞬就撞到了一起,随即,嘶吼声,惨叫声响彻天空,鲜血飘飞里,惨烈的厮杀拉开了帷幕。
困兽犹斗,日军当然是会拼命了,所有日军狂吼着,挺着刺刀向前猛冲,虽然成片的被子弹扫倒,但依旧悍不畏死的冲向了先遣军,随之,挺枪就刺。
李荣斌轮动大刀,身体旋转如轮,一道劈开迎面刺来的刺刀,转动中,错步离开了那个日军,随即,再一刀砍下前面长枪被荡开的日军头颅,血剑喷涌的同时,刀锋掠过另一名日军的脖子,转身退向后面,进入下一轮转。
身后的警卫员快速补刀,将追赶李荣斌的日军劈翻,随即,荡开刺来的长枪,沾之即走,身体转动中,追赶着李荣斌的身后。
随着他们的转动,日军一个个的头颅被砍飞,胳膊被砍断,嚎叫声,惨叫声在战场飘荡。
远处,包围圈的战士们在这边白刃战开始的一刻,纷纷放弃狙杀,拎着各自的冰刃,向日军冲去,短短数秒,就冲进了日军的人群,随之,在背后开始了疯狂的杀戮。
日军前后被攻,让无法靠近前面的倒是有了发挥的余地,在嚎叫中,翻身杀回,跟后面的追兵战到了一起。
日军虽然悍勇,但对上三才阵,他们的拼刺刀技术也无法发挥了,在人数差的太远的情况下,短短不到五分钟,前后夹击,日军尽数被消灭。
行进中,汤文接到汇报不由的笑了。两翼迂回的部队,一支也没有捞到摸进战场的机会,战斗,就结束了,前后还不足三个小时。
孙涛见战斗结束,遂跟两个包抄的师下令,向宿迁集结,不用奔袭了。
奔袭的两个师在没捞到战斗的情况下,放弃战术运动,向宿迁奔来。
田旺此时已经被破格升为了连长,他边跑边嘀咕,“这肯定又是那两个疯子快速突进绞杀,才让战斗结束的这么快!”
曲军刚确认了日军尽数被消灭后,下令打扫战场,将好的卡车开回宿迁,并平整公路,为即将展开的进攻做准备。同时,才倒出时间清点天谷留下的抢掠来的物资,清理那些瓶瓶罐罐,装车准备运回上海。
战斗得来的收获,远远超出支出,消耗的无非是炮弹而已。尤其是这些日军劫掠来的玉器珍宝,在汤文眼里,在后世,都是无价之宝,并非金钱所能取代。
我想你的芬芳,想你的脸庞,想念你的娇艳芬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