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在隐秘中秘密进行,伊东正喜大肆搜索,严加防范的时候,虎啸和上海能够动用的战力在短短的时间里就汇集进入了虹口。
在这边紧张忙碌的时候,孙涛的大军在泥泞中已经开拔。
为了能够尽快赶路,孙涛的大军分兵十路,逢山开路,遇水架桥,快速的向上海奔来。
是个纵队的战士轻装前进,大队人马顺着铁路,一路秋毫无犯的快速行军,甚至连村落小镇都不进入,让路上的老百姓紧张之余纷纷猜测这是谁的队伍。
经过北伐战乱,老蒋他们打孙传芳的烽火洗礼,沿途的百姓在这里的官兵紧张,但没有开枪开炮的情况下,猜测这是自己的队伍,不会出现战火的时候,队伍已经一条长龙,消失在视线里。
孙涛的队伍纪律严明,一路上买卖公平,购买物品都在村外或者镇外进行,分毫不差的用银元付账,让沿途的国军松了口气的同时,也让老蒋放心不少,虽想不明白这支大军原本在什么地方驻扎,但显然真的是赶赴抗战一线,而非抢地盘。
孙涛虽然急于赶路,但这里连日大雨,造成河流上已经无桥,全部被山洪冲垮,所以,有着极为专业,超过世界水平的工兵团除了寻找能够让大军前进的路线外,更多的是建造木头的桥梁。
沿途大批的架桥铁索和扣件,也让老百姓有了很大的一笔收入。大军前哨的侦察营在每到一处大阵子或者小县城的时候,都将这里的烘炉包下,用手工打造那些所需的建桥器材。
他们的桥梁建造非常的坚固,没一座桥都是宽五米,木料横竖四层,木桩的排列在力学上合力而紧密。虽然是木头造,但坚持一两年绝对轻松,只要不遭受炮轰。
他们的这一举动让所过之处的百姓大为欢迎,他们,一造就是两座桥,大大方便了当地百姓。道路虽然没有休整的跟大路一样,但宽敞,笔直,稍加平整就是一条让荒村,小镇联通外界的通路。
造桥修路的工兵团在有限的工具下,除了伐木就是用炸药来炸那些山包,如此费事,在不耽误步兵赶路的情况下,为后面的辎重部队将基础打好。车马能够快速的通过。
尤其铁路两侧,虽然桥梁大多被冲垮,铁路中断,但桥经过抢修能通行坦克的同时,在两侧还各造大桥。河面宽的地方就建造浮桥,桥头留下一个班进行驻守,保证浮桥不会受到破坏,但却不允许老百姓通过。
这么做也是为了防止日本人混迹其中。有可能会破坏这条运输补给线,要过河。完全可以走铁路上修复的大桥,所以,这两座浮桥就不能让人靠近了。
孙涛的花销如流水一般,让他这个从山林里走出的猎户心里直发颤。好在白诚在大军动的时候就给邵胖传递了信息,让邵胖请示汤文由方便面厂支付大军所过时的费用,并让暗堂在沿途协助大军采买事宜。才让这个粮食自带,但蔬菜肉食必须购买的大军没有尴尬道天天吃压缩饼干度日。
所有的战士都是热血青年和学生,他们经过严格的训练,除了没有上过真正的战场,身上还没有铁血的味道外。无论是心态,还是信念,都无比的积极而坚定。他们虽然在泥泞中赶路,但没有人有怨言。他们严格的执行训练时的要求,侦查布防,权当这一路是野营拉练了。
他们秋毫无犯的行进,加上修路造桥的善举,让沿途的百姓非常拥护,架上白诚暗中安排暗堂的人协助,让大军每到一处,都会吸收青壮进入队伍。
于是,急行军的大队后面就出现了滑稽的一幕,一支背着枪支,边走边训练的大军在大部队后面出现。他们每天的用度非常的高,除了刺激了周围路过村镇的繁荣外,也让更多的青壮得知这是一支纪律严明的抗日队伍,虽然不知道番号,但并不耽误有人加入。
白诚深知,这支部队没有经历过大战,个人能力虽然比现在的日军要强,但敬礼战场之后,战损将会非常的高,不经历几场大战,他们减员是难以遏制的。而兵源,不能够储备的话,那将会出现很多部队建制被大没,指挥陷于无兵可用的尴尬境地。
白诚虽然指挥不了孙涛,但在后勤这块却是权威,就连孙涛都非常明白,所有行军事宜,他不请示汤文,但却要请示白诚。所以,一路吸收新鲜血液,在战前经过起码的命令训练,这些新兵在一个月后,上战场也就勉强了。
能够领到军饷,让一些生活困苦的青壮也加入了队伍,虽然吸收的人并不多,但聊胜于无。而且白诚非常清楚,一旦正式开战,打出先遣军的旗号,沿途会有更多的青壮自发加入先遣军,毕竟华夏之声的造势已经让很多民众知道了先遣军,留下如此好的印象,兵源,将不会是大问题。
这些,汤文都不知道,他知道了也不会阻止,反倒会更加高兴。他继承的那个兵王虽然是后世的特种兵,经过了严格的军事训练,但却没有领兵打仗,组建部队的经验,虽然黑龙江的兵力迅猛增加,那是环境所致,在相对和平的广州江浙,他就无法做到轻松招兵这块。
大军赶路,辎重在后面跟随,海岛那里在白诚的调度下,制式枪械、炮弹大炮源源不断的从月牙岛绕经吕宋,送上了海南岛,在这大雨的一个多月里,那里囤积的战略物资已经超出了想象,大批的军装被服等物资也从坤甸运往了海南岛。
为了大战准备,未雨绸缪,白诚除了安排邵胖按着汤文军转民的思路开了一些军工厂,生产服装,鞋帽,和战术背心等这些军事装备外,还收购了周围的华人厂子。为大军生产药剂、各种军需。
尖端的都在月牙岛上生产,但这些普通的物品消耗量也是巨大,同时减少原料的运输环节,避免月牙岛被发现,那里也就不生产民生的东西了。
这些,按着汤文的说法。在大战后,将成为老百姓的内需物品,比如鞋帽衣服等,只需要减少些工序,减少成本,那比现在市面上的比如鞋子,质量就会高出很多。
汤文虽然不是经商出身,但后世的记忆里包含了太多的成功经验,这些。在被白诚发现后,他震惊之余,已经按着一个自给自足的军工发展外,开始了着手在军转民这块做着准备。再者,他是以更加系统的基础建设为出发点,为汤文做着他没有考虑到的一切。
大军出发了,汤文此时的心思则全在此次袭击虹口上了,他在给孙涛下令后。就没再过问,在伊东正喜大肆搜索。严加防范的过程中,他带着近卫三号和四号和一个日军班级数量的队伍穿上早已准备好的日军服装,暗藏驳壳枪和匕首,扛着三八大盖,齐刷刷的向一处高炮阵地走去。
在做好了袭击计划后,日军的动向已经被他掌握。日军在外的数量猛增。这给他行动上带来了很大的影响,一个不好,就会让日军黏住一个行动组,那时,救援都是问题。
所以。他必须在重新布置接应的情况下,另行安排。
他带队干掉了一支修理小组,穿他们的军装,带着拿着工具的小队,向司令部仅隔千米远的一处高炮阵地走去。
门口的岗哨在他们靠近的一刻,其中一人背着枪,大声呵斥道:“什么地干活?”
汤文掏出了证件,递给了哨兵,并用纯正的东京口音说道:“我是来检修所有高炮的。”
哨兵接过证件,看到是正规的证件,并听到汤文那纯正的口音,一个立正,大声说道:“宫本上尉辛苦了!请随我来办理手续。”说着,递还了证件。
汤文接过证件,回手一礼,跟着哨兵,带着近卫就就进了拥有一个中队的高炮阵地。
见到这里的负责中尉,递上了检修的证件,几人没有遭到过多的拦阻,被一名军曹带领着,向那些被帆布遮盖的高射机枪,高炮走去。
汤文换上了手套,在近卫们掀开高射机枪的帆布后,带着一名近卫单独检修高射机枪,其他人俩俩分组,检查高炮。
汤文边检修机枪,边查看这里的布局,不时的用手势告诉近卫注意某个点。
他要找到弹药储存地点,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做准备。
俩人熟练的拆卸着高射机枪,让跟随的日军百无聊赖的有一句没一句的跟他们闲聊。日军除了在交流的过程中知道了这些人有大阪的,有长崎的,口音各异外,并没有发现这支例行检修的修理班有什么不妥,也没有发现汤文在安装高射机枪的时候,将高射机枪的仰角改变了,让原来不可以平射俯射的高射机枪可以做到平射的程度。
汤文一手的油污,熟练而快捷的工作着,跟近卫时不时的和日军闲聊几句,在跟军曹熟悉的过程中,手里,在不断的拆过程里,将四挺高射机枪的仰角全部改变。
整个修理过程长达一个多小时,所有的高炮和高射机枪全部检修了一遍,这才一脸油污的站起身来说道:“这些保护我们城市的防空武器可哟啊经常保养啊,你看这些机械构件都缺少润滑油了,万一要是有敌机来袭机械在损坏,你们科室要受到惩罚的。”
“哈哈!宫本君,有你们保养,我们就不需要动手了。”军曹毫不在意的笑道。
“松岛君,在这里条件允许,我们还可以进行日常维护,一旦战斗了,还不是靠你们自己维护?”
汤文一脸的无奈,摇头说道。
那个军曹浑不在意,嘻哈着为汤文端来了洁净水,让近卫们洗净手,送他们离开了阵地。
在汤文在忙碌的时候,中心军营里,几个日军在先聊着,走向卡车和装甲车停泊区域,一个个的打开油箱,检查油量,几分钟后,几人勾肩搭背的敞着怀,走出了军营,消失在了人流里。
与此同时,一辆辆的卡车摘掉了车牌,停靠在一个浪人开的修理厂里。
这里,就是暗堂的一个堂口。这里中国人是很难生存的,几乎就没有中国人存在,除了那些汉奸,和亲日分子,贫民,几乎很少。
修理厂此时是火花四溅,一块块的半公分厚的钢板被裁剪开,并在卡车那里忙碌着。
近卫一号带着几个已经换上工人服饰的虎啸队员在封闭的车间里忙碌着,为汤文设计的突围方案做着准备。
汤文离开这里后,再次驱车带队赶奔另一个高炮阵地,并随之进入里面,开始修理高抛和高射机枪。
他们非常的幸运,修理过程中,他这个假冒的宫本善流,修理大队的上尉,没有碰到熟人,让他的修理过程非常的顺利,知道天快黑了,他离开高抛阵地,这里的日军也没有发现异常。
此时,所有队员已经做好了准备,他们或穿着浪人的服饰,或西装革履,将自己要抵达的位置全部踩点结束,纷纷反悔了修理厂,进入了秘密的暗门,等待进攻时间的到来。
伊东正喜已经搜索了一天,没有丝毫的线索。越是这样,他越是恐惧。他现在是目前驻屯军司令部里最高的指挥官,如果按着敌人袭击目标来看,他不认为有人比他更合适。
坐在指挥部里,他兀自嫌守卫单薄,坐卧不安中,抄起电话,给自己部队里的精锐大队下令,进驻司令部,严加防范,
至此,司令部驻地里,拥有的防御力量已经超过了两个大队,达到了三千多人的数字,不说人挨人,但也是将所有楼房里三层外三层的保护起来,要想进入司令部,除了强攻,别无它途。
伊东正喜在精锐大队抵达时,才松开了口气,除了下令虹口进入高度戒备,迎接晚上有可能的袭击外,已经不再担心敌人能够摸到司令部,对他不利了。
我想你的芬芳,想你的脸庞,想念你的娇艳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