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文攥紧了拳头,盯着三点钟方向,大吼着下令。
随着他的命令,那一片的所有机枪手都在小组长的吼声中,将枪口对准了火烈鸟飞来的方向。
可是,火烈鸟一个是速度足够快,此时已经达到五百公里的最高时速,在一个是借着南端激烈大战的掩护,快速接近,让这边的拦截并不及时。
火烈鸟抛飞的副油箱跟随着他们向地面俯冲而来,机头的机关炮已经喷出火舌,在地面机枪冒出火舌的同时,抽进了地面上毫无防护的战士的阵营里。
血雾飘飞中,一架架的火烈鸟被机关炮。高射机枪击中,直接发生剧烈的爆炸,燃起冲天的大火球,坠落向地面。
随着前面的被击中冒起的大火,后面的日机毫不犹豫的钻进火焰,继续前扑。
战士们在巨响中,在烈焰扑来的一刻,已经无法躲避,不少的战士身上燃起大火。
那些手持灭火器的战士在大火坠落下来的一刻,纷纷扑上,阵阵的白雾升腾中,只短短的几秒,就将火焰扑灭,也让大部分的战士除了烧伤,生命倒是暂时无碍。
眼见就要拦住这波偷袭的新式飞机的一刻,三架火烈鸟钻出了空中还在燃烧的火团,先后将飞机上的两枚炸弹抛出,同时,机头一按,火舌喷射间,直接撞向了高炮阵地。
“草泥马!!”
战士们血红着眼睛,迎着扑来的飞机拼命的扣动扳机。高射机枪的弹连也随之抽在了飞机上。
火花四溅中,轰轰的三声巨响在炸弹坠落的尖啸声中响起,随之,巨大的火团就落向了仅有三四十米高的地面,紧接着,轰轰的巨响中,飞机抛出的炸弹落地爆炸。狂暴的冲击破立时引燃了之前已经落地,并油花四溅的油箱。
轰的一声,冲击波过后,高炮、高射机枪、机关炮被掀翻了几门的同时,一团巨大的火球随之腾起,一层火浪翻卷着,扩散向了四方。 随着火浪的翻卷,四五十米直径内,所有物体都被点燃,包括里面的战士。
稍远一点的先遣军战士快速的拖着大个的干粉灭火器疾奔而来,呲呲声中,白雾翻卷,没等火势蔓延,就将火势控制住,随着更多的灭火器喷出白雾,火焰快速熄灭。
火焰是熄灭了,可周围的高炮和重机枪、机关炮,还有三四百个战士都遭到了打击,火焰到是没给他们带来太大的损伤,可冲击波却摧毁了六门高炮,四门机关炮,还有三挺高射机枪,而且火焰里的战士全部浑身的燎泡,已经无法战斗。
对面的炮击在这会更加猛烈,超过三十门的山炮火炮的炮弹已经将南端的防线炸开了至少五百米,让一个大圆形的高炮阵地缺了一大块。
日本人也算是够狠,短短不足十分钟,他们阵地就因效力射损失超过了一个标准的步兵联队,可就这样,依旧不断的补位,让炮火在巨响后依旧能够轰击到高炮阵地。
第二波的飞机在周围高炮的拦截下,没有意外的全部坠毁,在高炮阵地豁口的附近,燃起冲天大火,剧烈的爆炸将那里地表的一切全部刮没,包括那些卡车残骸,高炮残骸。也因此让这些被冲击波吹飞的铁器伤到了不少的先遣军战士。
而那一带,在阵地上炮弹肆虐,飞机坠毁在助威的情况下,缺口彻底合不拢了。
好在阵地上早就在每一门炮的旁边挖了大坑,炮弹都集中到了坑里,就近由人一枚枚的往上递。避免出现炮弹被引爆,引起阵地殉爆,也真因为如此,日军的炮火和飞机的自杀都没能让阵地的炮弹出现殉爆,也让阵地的损失降到了最低。
汤文静静的站在临时指挥部里,他知道,他的这个决定,让那里好几千的先遣军战士要付出生命的代价。但作为军人,尤其现在已经肩负指挥。通观全局的指挥者,他不能有丝毫的心软,就算牺牲了那些战士,他也要完成既定的目标。
此时,所有的战士猩红着眼睛战斗着,高炮随着再一批的日机飞临,已经无法实施有效拦截,只能是在三千米那里构筑一道防线。近处直瞄,高空防止轰炸机突破。
可这回的日机应该是倾巢出动。三四百架的飞机漫天乱飞,在刚刚火烈鸟开辟的另一个豁口处,硬是飞进来了五架攻击机,虽然在靠近大炮阵地之前就被击毁,可坠落的残骸和火焰还是让数十门的高炮和机关枪短暂的失去了设计能力,等大火扑灭。日机的攻击机已经全线突破,三四十架的攻击机呼啸着在阵地上扫射,并直直的撞向火炮阵地。
突进来的攻击机让防御立时乱套,高炮还在拦截那些轰炸机,就算机枪的子弹打在身边。打在身上,他们都没有放弃攻击靠近的轰炸机。
机关炮同样,大部分的都还在轰击着轰炸机,对着些攻击机只能暂时放弃。
但轻机枪,重机枪且并不放松,担负起了最龗后拦截重担,哒哒的吼叫着,一架架的攻击机被击中,翻滚着,撞向地面。
地面上的灭火部队一个个拎着灭火器,只要飞机坠落,他们就在弹雨中,烈焰腾起的热浪中,扑向那里,白雾喷涌着,快速将火焰熄灭,让阵地殉爆的危险降到最低,损失降到最小,连那些身上着火,按着以前来说注定死亡的战士们,也不过是浑身燎泡,连深度烧伤都少。
远处的补给大军在沟渠里快速奔向阵地,将炮弹子弹放下的同时,带走这里的伤员。他们看着惨烈的战斗无不是咋舌,尤其是那些哈尔滨的居民,他们这才知龗道日军的轰炸不被先遣军拦截的话,对于他们来说将是什么样的灾难。
一批批的伤员被运下火线,一批批的战士又顶了上去,那一片,此时就是血与火在交织,浓烟火光将夕阳映的血红,一幅末世景象。
汤文根据日剧哪来的密度判断,对方的飞机应该是倾巢出动了。能否全部留下这些飞机,就在这一刻了。
“顺子,让所有的轻机枪全部上阵,不用瞄准,对着空中各自射击就行!”
“是!”
顺子领命下去安排。
随着命令,远处看着心焦的战士们纷纷抄起属于自己的德普,歪把子,在硝烟中,冲进了高炮阵地,密集的站立着,对着天空中的飞机狂扫,用密集的子弹弥补威力的不足。
有了他们的加入,日机被击中的越来越多,那些翻飞的日机大多还没来得及调整方向撞击炮兵阵地,就让密雨一般的子弹撕碎。
虽然成功的将突破的攻击机全部击落,可阵地上也是满地尸体,尤其火炮阵地,更是因一架攻击机起火着落,一头扎在了一门75山炮旁边放炮弹的战壕里,轰然巨响中,引爆了坑里二十几枚炮弹。
剧烈的爆炸虽然没有引起阵地炮弹的殉爆,但狂暴的冲击波还是摧毁了这处山炮阵地,让三十门山炮全部被掀翻,轱辘歪掉,零件受损。
这声惊天的巨响同样影响到了周围的高炮和机关炮,在战士们耳朵嗡鸣中,射击出现了停顿。
短暂的停顿对于时速二百多公里的轰炸来说,几个呼吸间就够了。本来目标就对准了火炮基地的轰炸机,在这里出现短暂拦截停顿中,纷纷呼啸着,俯冲直奔火炮阵地。
“拦住他们!!!”
“先打轰炸机!!!”
喊叫中,所有武器都对准了飞扑而来的十几架轰炸机,更多的战士连喊叫都顾不上,抱着机枪,把着高射炮,对着狂扑而来的敌机猛烈开火。所有人都知龗道,一旦让飞机飞到了火炮基地上空,那,好不容易凑出来的四十门远程火炮恐怕就要交代了。
扑进来的轰炸机在密集的拦截中,纷纷空中解体,只有一架落在了高炮阵地上。
轰!
大地震颤中,高炮阵地上百米直径的所有地表物体都被吹飞,战士们纷纷气化,高炮连零件都没剩下,都不知道被吹到了什么地方。
这一生巨响,彻底的西开了高炮阵地的防御,远处的高炮和机关炮虽然还在轰鸣,可再也无法那一挡住所有的飞机。
一架飞机拖着浓烟,发动机嚎叫着,直扑虎炮阵地,任由机关炮和重机枪在机身上击打出一个个单孔,炸开一个个窟窿,还是顽强的一头砸在了火炮阵地上。
轰!
耀眼的光芒升起中,汤文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他知龗道,那里还能剩下的打破没几门了,而损失更大的是阵地上几百名熟练的炮兵。
这声巨响依旧没有引爆阵地上的炮弹,炮弹都在一米五以下的战壕里,所以,所有的破坏力都是飞机真身的殉爆,也让阵地并没有完全被摧毁。
日机看到巨大火团腾起的一刻,纷纷跟打了鸡血一样,狂热的驾机直扑火球的位置。
巨响让周边的战士和高射炮,机关炮,还有高射机枪全部停止了射击,战士们没有被震死的,也失去了操控他们的能力了。
然而,日军显然小看了先遣军战士的战斗意识和战斗意志,在巨响中,敌机密集击中的一刻,周边所有能够到这里的武器全部开火,密集的弹幕在烈焰升腾中,牢牢的拦在了剩余不足百架的飞机面前。
轰轰爆炸随着日机的前进,不断在空中响着,一架架的日机被直接空中打爆,炸成漫天的碎片。在日机数量减少,不在乱飞的情况下,拦截虽然损失了三分之一还多的高炮和机关炮,高射机枪,但却能够再次集中火力,进行有效的密集拦截。
密集的轰击持续了不足五分钟,天空中除了飘落的闪亮碎片外,再就是遮住夕阳的烟雾。
而此时,日军阵地上的炮弹反而停止了,在这边接连不断出现打爆炸中,并不再扩大战果,而是清理战壕里的那些来不及运走的尸体。
到是他们的远程火炮,依旧老老实实的轰击着三四公里长的阵地边沿,不敢有一丝的松懈。
结束了吗……
汤文看着如血的夕阳,内心里暗自的问了句。
此时,阵地上的火焰已经全扑灭,阵地上到处飘荡着硝烟,到处散落着飞机零件,残骸,到处的尸体,到处的炮管扭曲支棱着,靠在大坑中,指着天空。
天空中,再也没有了马达的轰鸣,数百架飞机在两个小时的激战中全部被击落,而汤文的损失同样巨大,能够修复的大炮四十门里,仅有九门。高炮一共损失了一百一十门,不包括机关炮和公安射机枪。战士的损失同样让他心疼,战士至少要有两千多名失去了战斗力,近两千的战士牺牲了。
好在之前就将所有的炮弹放进了大炮不远的战壕里,虽然运送炮弹增加了几个人力,但没有引起殉爆,可说是万幸。
深深的吸了口气,汤文大声下令道:“收拾阵地,我们还会有客人来!!”
我想你的芬芳,想你的脸庞,想念你的娇艳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