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兵虽然合围了起来,但孙策军却没有丝毫的惊恐,骑兵在孙策的率领下,所向披靡,拼命的向中军杀了过去,而步兵则在孙贲的率领下,分成数股,分别朝各个不同的方向杀去。
一时间,孙策军就像是一颗巨大的石头,落入了平静的湖面,将整个湖面弄得涟漪四起。孙策军的将士们个个骁勇善战,挥舞着手中的兵器,互帮互助,杀的贼兵哭爹喊娘。
在贼兵层层巨浪似得的包围圈内,孙策军宛如一条巨型的战舰,乘风破浪,肆无忌惮。
贼兵人数虽多,但就战斗力而言,在精锐的孙策军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孙策乱舞着长枪,周身一丈之内的贼兵,都不敢上前,纷纷后退。神勇无敌的他,犹如一把锋利的尖刀,直接朝位于中军的祖郎杀了过去,身后程普、韩当、黄盖更是紧紧跟随,互为犄角。
祖郎万万没有想到孙策如此厉害,吃了一惊的他,立刻派遣身边的骑兵上去截住孙策的厮杀。
哪知,不等身后的骑兵前往,孙策已经骑着战马杀到了跟前,距离他只有几米远。
“区区一个孙策,都把你们给吓成这样?”祖郎抖擞了一下精神,紧握手中的一杆铁枪,便策马而出,带着身后的骑兵去迎战孙策。
孙策见祖郎一脸恶相的朝他扑来,嘴边露出了一抹微笑,他不断的挥舞着长枪,朝祖郎杀了过去。
片刻之间,贼兵四散开来,祖郎带着骑兵,疾风一般的冲到了孙策跟前,两马相交,挺枪便刺。
孙策扭身避过祖郎刺来的长枪,猛的挥动了一下手中的长枪。直接扫向了祖郎的胸口。
“砰”的一声响,祖郎胸口结实的挨了一下,胸口上顿时感到一阵沉闷的感觉,紧接着体内气血翻涌,五脏六腑都被搅得天翻地覆。
“哇”的一声,祖郎便吐出了一口鲜血,胸口上更是疼痛难忍。脸上更是露出极为难看的表情。
就在此时,孙策长臂一伸,直接将祖郎从马背上给抓了过来,夹在腋下,一手持枪,刺死前来营救祖郎的骑兵。朗声叫道:“祖郎已被我生擒,尔等若不想死的,速速退下!”
一声暴喝,声音如同滚滚天雷,喝退了祖郎带来的骑兵。
孙策将祖郎放在马背上,喝问道:“就凭你这武艺,也敢在我面前叫嚣?如今你已经被我所擒。你还有何话可说?”
祖郎一脸惊恐的道:“小的该死,冒犯了孙将军虎威。孙将军若能饶我不死,我从今以后就以孙将军马首是瞻,做牛做马,绝无怨言!”
孙策听了这话,眼睛里闪现过一丝希冀,他迅速的扫视了一眼周围的贼兵,虽然战斗力不怎么样。但好在人数多,若能将其收编为己用,若要击败刘繇、汤文的联军,简直是易如反掌。
他考虑了一番后,便对祖郎道:“我先杀了你,让他们群龙无首,再迫使他们投降亦可。为什么要听从你的话?”
祖郎忙道:“孙将军有所不知,这些人都只听从我一个人的命令,若孙将军杀了我,他们虽然会群龙无首。但却失去了约束,到时候一哄而散,又有几人能够归附孙将军?再说,他们若是看到我被杀死了,必然会为我报仇,届时就会四处出击,孙将军虽然颇有神威,但却只能疲于应付……我说的句句属实,还望孙将军三思。只要孙将军饶我一命,我便率众归附孙将军。”
孙策一番思索后,觉得祖郎说的也有些道理,便道:“既然你有心降我,我若将你拒之门外,就有些说不过去了,请你下令,立刻撤开大军,否则的话,你小命难保!”
祖郎急忙下令撤开大军,让所有贼兵都聚集在一个地方,和孙策的大军保持着距离。
命令下达后,贼兵纷纷撤开了包围,全部聚集在左侧,看到祖郎被孙策生擒,都是紧张万分。
孙策也聚集了自己的兵马,然后翻身跳下马背,一只手牢牢的抓着祖郎,望着对面站着的那些贼兵,立刻对祖郎道:“既然你要投降于我,那么从今以后,这些贼兵就是我的部下了,你是他们的宗帅,他们也只肯听令于你一个人,就由你继续带领他们。”
“多谢孙将军厚爱,我必定会效犬马之劳。”祖郎急忙说道。
孙策一把松开了祖郎,对祖郎道:“对了,除了你之外,焦已不是也来了吗?你可有办法劝说焦已也来归顺于我吗?”
祖郎道:“我与焦已情同手足,我既然都甘愿为孙将军所驱策了,焦已也一定会乐意为孙将军效劳的。只要我亲自去劝说一下焦已,他就会随我一起来归顺孙将军。”
“好,你若果真能够说服焦已来降,等我攻破了刘繇,夺取了整个江东,就让你们二人当太守。”
“多谢孙将军厚爱。焦已率领军队在我之后,如蒙孙将军不弃,我现在就去找焦已,让焦已和我一起来投降孙将军。”
孙策略带威胁的道:“好!我就在这里等着你,你且速去速回。你记住,我既然能抓你一次,就能抓你两次、三次,万一我知道你是在耍什么花招,哼哼,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下次再抓到你,就只有死路一条!”
祖郎道:“孙将军放心,祖郎怎敢和孙将军耍花招呢?”
“知道就好,你现在就去,速去速回!”
“喏!”
于是,祖郎带着兵马,后撤十里,让士兵原地等待,他自己则带着亲随,去找焦已。
焦已率领大军,跟随在祖郎之后,正在前行中,忽见祖郎跑了过来,焦已便上前问道:“事情进展的如何?”
祖郎道:“一切顺利。不过,孙策比我们想象中的厉害,一点也不比太史慈差。而且,孙策还承诺我们,如果我们投降于他,等他夺取了江东,就让我们做太守。我现在,有些犹豫,到底是该听汤佑的呢,还是该听孙策的?”
焦已道:“张彦是朝廷敕封的安东将军、徐州牧、留侯,最近又击退了袁绍的大军,夺取了青州,还击败了曹操,占据了兖州,他的实力不可小觑,若我等能为张彦所用,以后自然是前途无量。再看孙策,他只是袁术帐下一个校尉而已,处处受制于人,即便是夺取了江东,能否让我们当太守,也是个未知之数。孰重孰轻,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
祖郎思虑了片刻,冲焦已笑道:“还是你分析的透彻,那我们就听从汤佑的,前去诈降,等汤佑的大军抵达后,我们再来个里应外合,彻底的将孙策击败!”
焦已道:“那我就跟你一起去假意投降孙策,静待良机!”
二人商议已定,便一同前往去投效孙策。
孙策闻讯,自然是喜出望外,祖郎、焦已他并不看重,他看重的是祖郎、焦已部下的两万多贼兵,如果能够将这些贼兵收编,加以训练的话,就能够成为他的士卒。
祖郎、焦已来投,孙策非常诚意的接受了他们的投降,并与他们一起折道返回丹阳。
随后,孙策写了一封信,派人送给周瑜,让周瑜在丹阳城里早作安排。
周瑜接到孙策的信后,得知孙策已经降服了祖郎、焦已,并收编了其众,起初也是喜出望外,但随即他的脑海中又闪现出一丝担忧,经过一番思索,便给孙策写了一封回信,让人带去给孙策。
孙策接到周瑜的信后,拆开便看。周瑜在信中的大意是,祖郎、焦已都是盗贼出身,为人反复无常,而且唯利是图,今日既然能够跟随孙策,明日说不定会跟随别人,而且贼兵恶习成性,极难更改,不宜收编,并且强烈建议斩杀祖郎、焦已,然后夺取他的兵马。
孙策看后,对于周瑜信中所提及的虽然也有些担心,但让他杀其帅,夺其军,只怕有些牵强。
孙策很清楚,这些贼兵都只听令于祖郎、焦已的命令,他还没有在这些贼兵中建立威信,若是杀了祖郎和焦已,这些贼兵就无法约束,很有可能会四处为乱。即使他能够击败他们,但却指挥疲于奔命。
于是,孙策没有听从周瑜的话,但在抵达丹阳城后,却把祖郎、焦已的贼兵军队留在了城外,一个在东门,一个在西门,立下了两座营寨,与丹阳城互为犄角之势。
周瑜得知孙策的安排后,便再去劝孙策先把祖郎、焦已杀了,然后夺取祖郎、焦已的军队。
孙策便将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周瑜听后,便道:“祖郎、焦已死后,这些贼兵就会成为一盘散沙,到时候分兵数路前去攻击,必然能够大获全胜,还能让主公获取威望。可祖郎、焦已不死,这些贼兵永远都不可能成为主公的,而且还会存在极大的变数。”
“现在我军正在用人之际,若杀了祖郎、焦已,其余人谁还敢来投靠于我?不如这样吧,等击败了刘繇、汤佑的联军,再杀祖郎、焦已不迟!”孙策道。
周瑜见孙策不听他的意见,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一脸无奈的道:“既然如此,那就请主公千万不要让祖郎、焦已进城,只有如此,丹阳城才会万无一失。”
“好,我答应你!”
我想你的芬芳,想你的脸庞,想念你的娇艳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