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文倒了点热水给她,同时抬着她的脖子,轻轻一仰,用王武教的手法,靠水的润滑把药送进了她的肚子里。
本想再喂她吃止泻药,可又怕起什么冲突,这个写满法文的药瓶一个字也不认识,万一和止泻药一起用,吃出了问题可就麻烦了。
刚放下药瓶,宾馆服务员就到了,看到她们愣呆呆的看着破损的木门,其中一个小主管一样的人还在尖着嗓子喊:“谁把门弄坏了,要赔偿的哦!”
汤文气不打一处来,当下质问道:“你们怎么做事的,这么晚才来,如果我不破门,恐怕我的朋友现在已经出问题了,你们的服务人员难道没有脑子吗,我忘记让你们大急救了,你们还真都不去打,连120急救电话都要我救出我朋友之后,才打的。
如果今天我朋友出了事情,你们一定要负责!这房间太乱了,快给我换个房间。”
这一次宾馆的反应速度很快,客房部经理两分钟之后就知道了情况,并且赶到了现场,他答应了汤文的请求,没有人再去提那木门破损之后的赔偿。
汤文和程晓晨搬到隔壁之后。客房部经理盯着那扇被毁坏的木门,问着手下的服务员:“这是什么打的?”
“不知道,没看见有什么铁锤之类的东西,该不会是拳头吧。”
“扯淡,两层厚板啊!”客房部经理恼道,“让那位请假回家的员工负责赔偿百分之七十!”
“是,是!”下属连连点头。
汤文这边刚刚把程晓晨放下。外面的急救车就到了,很快一帮医务人员把程晓晨送进了阳江市最好地医院。
大约两个小时之后,程晓晨才被医护人员从急救室里推了出来,汤文见她仍旧昏迷,心里大急,这个女孩孤身一人来到阳江。这事又是汤文引起的,他不可能不管。
“不用担心,她睡着了。你是她什么人,你知道她的心脏一直有问题吗?”
听医生说只是睡着了,汤文这才放下了心:“呃,不知道,她是台岛来的编辑。我也是才认识她的。”
“噢,难怪,她的心脏可能先天性有很大地不全,出生不久就接受过一个叫厄特洛尼搭桥的手术,全世界只有法国的一家医院会做,如果没有这个手术。恐怕她活不到现在,我们医院对这方面并不了解,幸亏她随身带着法国医生提供的特效药。”医生平和的说道:“这个病不能劳累,不能做长时间或者高强度的运动,而且四十岁之后意外死亡的可能性比较大。
不过四十岁以前,多注意一些,就没大问题。这次恐怕是拉肚子脱水引起地,我们只是给她治了拉肚子,心脏方面就没有贸然去做什么。现在看来很平稳,不会有大碍。”
听了医生的话,汤文才明白眼前这位看起来活泼开朗、爱闹爱玩的程晓晨,身体从小就很虚弱。这样的性格,她家里人也放心让她一个人独自出门,也真够大胆的,或者她们社长不知道她的病。她自己又隐瞒着家里人外出。这个的确很有可能,也符合她的性格。
汤文对医生连声称谢。正要跟着去单人病房照看,却被医生单独拉住,一副神秘的样子,道:“这位同学,她可是台湾特别行政区的人,别怪我直言,是不是你给她下的泻药,这药可阴损着呢,比一般的泻药还重很多,别说她心脏有问题了,就是正常人,保不准也得脱水昏迷。”
医生的话,让汤文心有余悸,差点现在躺下的就是他自己了,也不知道程晓晨才来阳江一天,竟然有办法弄来这种损药。
汤文心里蛮紧张的,没在意到医生说的台湾特别行政区。
他笑了笑道:“您多心了,台岛人民也是咱华夏人民,维护两岸同胞安定团结是我们每一个公民的责任,那是我治疗便秘用地药,泡在水里的,她口渴,给误喝了。”
“噢,原来如此!”医生点了点头,“进去吧,一定要照顾好她,小姑娘挺漂亮……”
什么话,不漂亮,就不照顾了?汤文心里想着,不过医生说的也有理,如果是芙蓉姐姐躺在里面,恐怕他也早就躲的远远的了。
晚上,汤文和家里解释说在齐老师那里学习,就留守在了医院。在单人病房里呆着无聊,看了会书,门外的玻璃被敲响了,汤文回头一看,见是齐胖子,于是对着外面做了个嘘的手势,接着招手让他进来。
齐胖子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走到了近前,又仔细地看了看床上躺着的程晓晨,忍不住小声赞叹道:“想不到真是一个恬静地美女啊,这样闭着眼真好看,这么好的女孩,怎么你就照顾不好人家,让人家吃坏了呢。”
汤文已经在电话里告诉了齐欢畅大概的情况,当然没有提五味俱全水之类的事情。现在,他也没有必要再说。
不过齐欢畅觉得程晓晨恬静,让汤文心里好笑,当下小声说道:“胖子,你是没见过她疯的时候,从昨天晚上折腾到今天晚上,我可是累死了!”
“怎么个折腾法?”齐欢畅露出一副极其猥琐的笑容,问道。
看着胖子那张肉抖的胖脸,汤文登时明白明白这家伙在想啥,立即张大了眼睛,低声说道:“靠,你个胖子,刚刚脱离光荣的人民教师的岗位,就开始诱使中学生犯罪了,你丫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哥们早怎么就没看出来!你就是隐藏在人民教师队伍当中的一头狼,二中广大的女生同胞们还真得感谢我了,是我把你这头狼从教师队伍中给拽了出来,总算没祸害成无知的少女。”
“娘西皮,你丫就知道贫,我就这么一问,你就给我安上一大堆的罪名!”齐胖子立刻改回一本正经的表情,据理力争:“还有,别以为说得一口标准的京腔,就能和我这老北京套近乎了。”
“谁想和你套近乎了,你丫倒是别以为来句娘西皮,就能和台岛人民拉关系了。”
“水……,水……”齐欢畅还要说话,却听见程晓晨虚弱的声音,登时愣在那里。
“哎呀,妈呀!小姑娘醒了!”汤文转身拿过早已凉好的水,又倒上了点温的,轻轻扶起半梦半醒间的程晓晨,给她喝了一点,接着慢慢放下,不大一会,程晓晨就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美,真美……”齐欢畅盯着程晓晨的脸,再次叹道。
“行了,叫你干啥来了,是照顾病人,还是看美女啊?在这好好呆着,我出去买点夜宵。”汤文拉了拉齐欢畅说道:“小声点,别又吵醒了她。”
“行了,知道了,出去吧!”齐欢畅摆了摆手,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程晓晨。
等汤文买来了吃的,齐欢畅却已经拍在桌上睡着了,这家伙的鼾声巨响,幸好程晓晨睡的挺熟,没有被他打扰。
汤文看了,哑然失笑,他拍了拍齐欢畅的胖脸,小声道:“胖子,胖子,起床了,有好吃的了。”
“哪儿,哪儿?”齐欢畅猛然抬起头来,被汤文立刻捂住了嘴:“小声点,你要困了,你就回去呗,我已经买了夜宵了,我一个人就成。”
“啊……”齐欢畅还有些不清醒,嘴上道:“我睡着了吗?啊,好像是,看美女看累了,一不小心就睡过去了。”
齐欢畅不好意思的笑着。
“行了,回去吧。”汤文拍了拍齐欢畅的肩膀,你在这也没什么用,还尽打呼噜了,回去好好休息,把策划案写好,早点进入开发阶段。
“那行……”齐欢畅站起身来,伸着脖子看了看床上的程晓晨,道:“那我就回了,这程小姐,就劳烦你了!”
“别废话了,走吧。”汤文没好气的说道。
抢在汤文没暴起之前,齐欢畅飞速跑出了病房。
吃了夜宵,汤文又把最近一个多月要忙的事情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这几天太过劳累,很快疲倦袭击了他的大脑,不知不觉就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汤文扭了扭脖子,伸了个懒腰,才发现程晓晨早已经醒了,正瞪着眼睛看着他,眼神有点古怪,也不知道她心里在想写什么。
我想你的芬芳,想你的脸庞,想念你的娇艳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