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琰?你怎么来了?”汤文很是愕然。
“废话什么!”宁琰皱眉恼道:“傻瓜,你以为她真是开玩笑的吗,你这么伤她的心,还不去追?!”
汤文愣了愣:“唉,不管了,我现在去追她,更容易让她误会我对她的感情。”
说着话,开始以怀疑的眼神上下打量起宁琰。
宁琰被这么看着,微微有些害羞,为了掩饰,忙佯怒道:“看什么看?!找打么?!”说着话扬了扬拳头。
“没什么?”汤文向侧面一闪,嘿嘿笑道:“我在奇怪女侠宁琰什么时候喜欢偷看男女八卦,还象个媒婆似的管这管那。”
“去你的!”宁琰的脸这一次是真的冷了起来,“我二十五号的火车,我爸调去南深了,我们一家都去,以后,以后不知道还回不回来,我会在那边上高中……”
“什么?”汤文愣了愣,道:“我怎么不知道?”
“我的事干嘛要你知道!”宁琰没好气地说道,心里却是一喜。
“呃,我是说,前段时间还和你爸一起吃饭来着,他都没提过。你们走了,那以后就我会照应着王五,放心吧。”汤文诚恳道。
这句话让宁琰刚刚有些喜悦的心立即冷到了冰点,她冷言道:“哼,王五师兄需要你照顾吗?他比你强了不知道多少倍,简直大言不惭!这个还给你!”宁琰背在身后的手突然到了前面,扔给汤文一叠稿纸,等汤文接过再抬起头的时候,她已经跑远了。
今天这是怎么了?汤文莫名其妙。看了看手中稿纸的内容,竟然是自己最早写《飘渺走一回》时的手写稿,当初敲进电脑之后,就交给徐俊杰散播到班上了。
当初俊杰不是说过,宁琰是唯一不看飘渺的同学吗,汤文想到这里。脑子一下反应了过来,不由哑然失笑,前几天女人缘还暴降,今天真是桃花满天开,这个宁琰收着自己的手稿,八成也是喜欢上我了。 天呐,终归是都市的美女多耶!我怕今后我这花心肠呢。
不过还好,没有学张雅那样逼宫,省去了麻烦,在他的心里,宁琰是个很可爱的哥们。
二十五号得去送送老宁。和他也算的上生死之交了。
汤文回到了办公室,看看剧本,又写了半个多小时,见时间不早了,起身伸了个懒腰,准备收拾一下就离开。电话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喂,你好。”
“汤文!”电话里传来的声音一字一顿。
汤文一听就知道是王五,笑道:“王五,很少见你打电话啊。”
“汤文,别说这个,老连长就要走了,你知道吗?”王五的声音有些失落,也有些着急。
汤文点头道:“我知道,二十五号,刚知道的。到时候咱们一起去送送他。”
“我不想让他走,从进部队开始,他一直是我的老连长,现在丢下我一个,我怎么打坏人!”
“他不过是去祖国的南方,那里的坏人更多!”汤文安慰道。
“坏人多,那我也要去,帮助老连长一起惩恶除奸。”王五的声音很激愤。
“你去了,阳江岂不是就没有人惩恶了。”汤文正色道:“你说你和老连长,谁厉害。谁更能抓坏人。”
汤文循循善诱,有时候,对待憨直的王五,就得向对待一个纯真的孩子那样交流。
“当然是老连长!”王五斩钉截铁。
“这就得了,阳江坏人少,但也不是没有。所以你这个差劲点的就留在阳江。帮助阳江人民除恶!”汤文笑了笑道:“可祖国的南方有一座叫南深的城市,因为有许多地有钱人。有了利益就有了恶人,那里的人民更需要老连长这样的身手去帮助他们!”
“嗯?”王五迟疑了一会,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第一句还有些失落,第二句恢复了他干脆的本性。
“明白就好,你知道老连长是坐火车还是飞机?二十五号几点的?”
“不清楚,阿文,时间到了,我要准时睡觉!晚安!”王五嘭的挂上了电话。
汤文笑着摇了摇头,又给宁宇拨了过去,直接问问就知道了。接电话的是宁琰,这个小姑娘对汤文的语气和刚才见面的时候一样的冷,只说了声我爸不在,就立即挂上了电话。
汤文无奈,想想宁宇可能在办公室,就拨了过去,果然宁宇接了电话,汤文开口就道:“老宁,不够意思啊,早知道要去南深了,也不通知我一声,好给你践行啊。”
老宁听了,呵呵笑道:“就怕你搞什么践行,走就走了,又不是见不到,大家都是男人嘛,用不着婆婆妈妈,王五这个家伙更是,非要我留下来,真不知道怎么劝他,这小子一根筋。”
“放心,我已经劝了,他明白了。”
“噢!”宁宇愣了几秒,洒然一笑道:“阿文,你真是神通广大,我都没和你说,你就帮我解决了难题!”
“王五打电话来向我求助,想拉着你不让你走,我就和他聊了聊,就这么简单。”汤文哈哈笑道:“你放心,以后我会多照应着王五的。”
“嗯,我还想怎么开口和你说这件事呢,你就自己开口了,是我婆妈了,你也是王五的兄弟,怎么会不帮他呢!”
“行了,我也不嗦了,既然你不想搞什么践行,那二十五号我来送送你,火车还是飞机?几点的?”
“上午十点,火车……”
和汤文讲完电话,宁宇离开了办公室,他想起了一个人,他要在回南深前去看看他,出了警察局的大门,驾车来到了阳江监狱,和里面里狱警出示了身份证明,很快就在犯人会客室里看到了他要见的人。
“老宁……”来人看见宁宇,微微呆了呆,接着面无表情的坐了下来。
宁宇神色肃穆:“姜起,我就要去南深任职了。我一直没能来看你,这就快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回来,今天特意来和你聊聊。”
“别废话了,说吧,难道我还能把你舌头割下来不成?!”姜起地语气很是不屑,他恨叛徒,但又佩服宁宇的为人。
宁宇并不介意姜起的语气,他继续说道:“起子,如果咱们不是身份有碍,也能做兄弟,你的为人我了解,知恩图报。说句实在话,我并不认为你是坏人。
但是你的报恩,却是在帮助刘大山伤害了普通人,在破坏社会平衡的规则。这对你来说可能是做人的基本,重情重义的原则,但是对那些受到伤害的人来说呢?
我所以不觉得你坏,因为你从小就被刘大山所收养,只可惜收养你的人是个大奸大恶之徒,事已铸成,多说无益。
你还年轻,比我还小上好些岁,也只判了两年,算是刘大山对你有情有义。他是怎么着也出不来了,你也知道。所以,我希望你出来之后,找份正经事做着,千万别在跟错了人,又需要地话到南深来找我,我一定帮你。”
“谢了,小爷我不需要!”姜起冷笑道:“收起你那副猫哭耗子的嘴脸,没什么事快走吧!”
“起子,好自为之,我来看你,不是对你有什么内疚。而是看重咱们之间,抛开身份的那种兄弟情谊,我做人的原则是对得起良心,如果我是你,就会在刘大山做第一件坏事之前劝阻他,如果那样的话,现在的一切就完全不同了,这才是我对报恩地真正理解,再见,保重!”
宁宇说完这些,冲狱警点了点头,等铁门被拉开,大步离去。姜起失神地看着宁宇的背影,轻声叹了口气,道:“老天爷的意思,没办法,我们这辈子做不成兄弟。”
几天之后,宁宇一家人带着行李进了阳江火车站,六月是淡季,站台上没有什么人。警察局的同事提前一天就和宁宇道了别,他在阳江也没什么朋友,那位开照相馆的战友刚好去了外地。
一家三口站在偌大的站台上等着南下的火车进站,宁宇笑道:“怎么样,规格够高吧,整个站台不得有其他的乘客,全面封锁,就为了咱们能安全上车。”
我想你的芬芳,想你的脸庞,想念你的娇艳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