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我同样也送给你们一家。”于盼秋丝毫没有被赵天盛所威胁。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
“听说赵家那四个孩子都是赵天睿从外面带回来的,以当时赵天睿的年纪,这四个孩子恐怕都不是他的种,怪不得这孙老娘会将人全都分出去。”
“要我说,这孙氏也不是什么好人。”
“瞧你这话说的,要你养四个自己的孩子都成问题,更何况还是四个来历不明,又不是本家血脉的孩子,这搁谁谁愿意。”
“这么说来,这于盼秋也真是惨,怪不得会被这赵家逼成这样,一个刚出嫁的姑娘,才嫁过来,那赵天睿就去了军营,战死了,留下这孤儿寡母的,也是可怜。”
“养四个不是自己的孩子,她一个妇道人家,没有谁的帮扶,我看也难哦!”
“听说于盼秋对这几个孩子非打即骂,要是换做是我,养着丈夫不知道从哪儿带来的孩子,恐怕我能把家里闹得天翻地覆。”
生活在这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小山村,村民们大多还保持着淳朴。
于盼秋变成今日这模样,其实也不难去猜测其中的缘由,这搁谁,谁受得了。
一行人扶着孙氏离开了于盼秋的院长,而外面篱笆处三三两两的人见没有热闹看,也稀稀疏疏的走了。
“今日,就当是还了那天给的两只野鸡的人情了。”众人已经走得差不多,牙婆看了一眼于盼秋,脑海中蓦然发现那天于盼秋的话。
“牙婆也在我在赵家的处境,若是以后赵家因为这件事上门来闹,还请牙婆帮帮忙才好,这两只野鸡就留给你打打牙祭。”
于盼秋变了。
牙婆清晰的感受到了于盼秋的变化,和当初带人来她这里卖得时候,简直是天壤之别。
“还多谢牙婆出手相助,我已经凑够了十两银子,不知道牙婆能不能回去把卖身契拿来。”
牙婆神色一顿,看着于盼秋,“这么快?”十两银子,那可是相当多,要知道,峰泉村时代的村民世代务农,一年能够攒下来的银子也不过一二两的模样。
如果在镇上有个活计,或许能够存下个三四两左右,这才几天,于盼秋竟然已经将十两银子凑够了。
说出来,牙婆怎么都不敢相信,“你这银子从来来的,别到时候,我又因此惹上什么麻烦。”
于盼秋笑了起来,“牙婆,我自然有自己赚钱的法子,保证这钱来的明明白白。”
“那好,我这就回家去把卖身契给你拿过来。”一下收到十两银子,牙婆心中分外高兴。
赵浩煜将两个人的话听在耳中,听到十两银子,他的瞳孔微微收缩。
余光看向于盼秋。
既然二两银子将他们卖了,又何尝再花十两将他们赎回来,赵浩煜不愿意去想,或者说,不敢。
怕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怕因为太多的期望,让这一切都化作泡沫消失。
很快,牙婆便把卖身契拿了过来,两个人都不怎么信得过对方,一手交钱,一手交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