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南倾城从宿醉中醒来,揉了揉朦胧眼眸,正要下床……
哎!
不对劲!
她怎么没穿衣服,而且……
祈景延为什么在她床上!
最重要的是,这男人为什么光着身子,身上还有痕迹!
她低头一看,她身上也有,猛地掀开被子,被单上有一抹鲜红。
她保留了二十多年的清白身子啊!
就这么被毁了!
“祈景延,我要杀了你!”
女孩怒吼声划破天际。
祈景延一睁眼便是怒不可遏的女孩,还未反应过来,南倾城便坐在他身上,狠狠掐着他脖子嘶吼道:“你他妈敢睡我!你他妈竟然敢睡我!”
“祈景延,我杀了你这个死洁癖!”
“趁我醉要我身,你个卑鄙无耻的下贱小人,我弄死你!”
“我弄死你!”
祈景延不敢挣扎,怕自己会伤了女孩,气喘吁吁的解释道:“我没……碰你!”
南倾城已经气疯了,什么都听不进去:“你胡说,咱俩都光屁股躺一个床上了,还说什么都没发生,你糊弄鬼啊!”
“不是我糊弄鬼,是你糊弄我!”祈景延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昨日。
分明差一点便能水到渠成。
谁料小妖精关键时刻吐了,还吐了他一身,身为洁癖,忍无可忍。
等他洗了个澡回来想再续前缘时,小妖精非说她是孙悟空,他是白骨精。
在房间里追着他打。
好不容易将人制服,女孩用指甲,生生划破他小臂,流了点血在床上,伤口也不是很深,他便没管。
为了证实自己所言不虚,祈景延指着胳膊上已经干涸的血迹道:“那血是我的!”
南倾城脑海猛然浮现作业零零散散的记忆。
她似乎装猴子站在桌子上大喊:“妖精,哪里逃!”
然后追着祈景延打。
甚至还扒了他衣服,试图查看到底有几层人皮。
关键是,她扒了衣服还不算,真的去扯男人的皮。
肩膀上的痕迹,大多数都是她扯的。
南倾城知道自己酒品不好,但是她已经很久没醉过,将这事忘得一干二净,现在回想起来,哪是祈景延欺负她,分明是她欺负人家。
“对不起对不起!”南倾城忙松开手,再次看到男人身上的痕迹后,臊的耳后根都红了,赶忙捡起地上的衣服,忙不迭溜了。
祈景延盯着女孩仓皇逃离的背影着实无奈。
南倾城这三个字,是他一生都躲不掉的滑铁卢。
两人吃早餐时,大家一瞥见他们就笑,南倾城被笑的不好意思,吃了早餐便要走。
贺成没强留,只说以后有需要他们的地方,只管开口。
南倾城拿着手镯道谢,随即和祈景延踏上归途。
来时还好好的,回去时,尴尬的一批。
南倾城一想到自己丢脸的样子被看光就恨不得拎着行李坐上飞机立刻逃离。
偏偏属于母亲的东西她还没正式要回来!
可恶!
“我不会告诉别人你非礼我,还要收了我这件事。”祈景延开口时,唇角是无法遮掩的笑意。
“哦。”南倾城不情不愿的回应着。
“这是属于我们两的秘密。”男人侧目,看向女孩时,她与窗外缓缓升起的艳阳一样夺目,悄无声息照亮他的世界。
男人笑的眉眼如画,温柔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