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渊观看演练很认真,原本是想着不管今天俞家长房船队有多差,他都会好好的鼓励提拔。
这样原本被巢湖水师排挤,轻视和看不起的长房船队将士,受到他这个国公的重视和信任,绝对就如雪中送炭一样得到他们的忠诚和服从。
他并不是非要如此麻烦,只是因为京城纪纲和陈瑛常为难,若是帮朱棣办抗倭卫这件事再弄出个军心不齐,就是给自己添麻烦。
到时候,汉王朱高煦和太子朱胖胖夺嫡拉开,他不可能有一分一毫的精力去管抗倭卫是不是都服从,是不是军心整齐。
俞家长房可以让他收服军心。
他们需要成渊给机会建功立业,在朝廷出人头地。
成渊也需要他们不惹事,不生事。
自洪武朝禁海许久后,朝廷需要一支强大的船队,甚至需要一支开明愿意创新的船队。
只要今后成渊找精通海船的人对他们提点,熟悉海上风浪,那么绝对可以成为合格船队。
湖泊江河的水师跟海洋水师大体都是相同的,基础操作都是相通的,只是有些小方面不同,给时间,会很快的去适应。
因此,他看到俞征这年轻人的演练时,欣喜惊讶。
这是他意料之外的大收获。
俞家长房的孙辈并不是循规蹈矩的死板之人。
成渊没有做过海军,也没有在船上生活的经历,也没有见过大明水师作战的场面。
但是他对郑和的船队,以及见识是有的,他肯定自己选对了。
随着最后一声号角吹响,小旗帜舞动后,各对战船都纷纷使回码头,整齐而划一。
湖水随着船队的回岸,慢慢的又变成了平静的湖面。
金花公主虽然想着试探成渊是不是懂船队,但是此刻她带着自己的孙子俞征紧张的看着成渊。
她眼里有些期待,希望这位镇国公能够对长房认同,能够选定他们。
如果今日镇国公不认同她们,那对于俞家长房来说,今后更是在巢湖水师面前抬不起头来,到时候家主之位怕是要让出来。
金花公主多年来,最初对俞家长房的信心也开始化作怀疑,有了动摇,若是今日镇国公不满演练,只怕她再也无脸面去见自己父亲。
俞征到底是少年郎,没有自己祖母那样淡定,嘴巴张了张,紧张的捏着自己手指,道:“镇……国公,您看……这支船队,您觉得可满意?”
成渊没有立刻出声,望着码头的船队,静静地站着。
曹猛虎和石开,宋敬也不懂自家头儿什么意思,只好默默看着俞家长房那些可怜巴巴等回话的人,心中叹息。
面对成渊沉默,金花公主似乎猜到了意思,原本端庄的人突然就苍老了下去,衰老的很。
“公主殿下,成某是个有话直说的人,若是哪句话失礼,还请您担待担待啊。
在我心中,一直以为俞家三房的水师中,二房三房最厉害。
长房是俞家的家主,要说最强肯定不是的,勉强也可以算的出色,可是刚才我观看了俞小将军演练后……”
俞征是聪明后辈,听到这些话立刻看向金花公主,他知道,接下来的话肯定是俞家长房船队差到极点……
“我才发现自己错了,俞小将军的这支船队力求革新,正是……成渊需要的船队。
若是公主殿下愿意,今后它将成为大明最强的舰队!做第一,无人敢争第二。”
金花公主似乎不确定,又询问一遍后,忽然老泪纵横,道:“多谢镇国公给长房这个机会。”
她经历一番心理战,现在早就将俞靖说的那些话抛之脑后,此刻她才明白这是长房特别需要的机会。
成渊道:“抗倭卫,共分为巢湖,太湖以及山东梁山泊等地,三大地作为大明新舰队的训练。
但是总体来说,今后都是大明的抗倭卫,若是公主殿下没意见。过几日我便带着俞小将军回京,禀告陛下。开始配备新的战船以及各种改制,重现大明洪武时的第一水师。”
俞征觉得自己脑瓜嗡嗡的,金花公主也没忘记正事,询问了关于抗倭卫的事情以及发展。
“关于船队的主船,还是以福船为主要最好,一来吃水特别深,抗风浪性也很好,也是如今比较合适的船型。
但是,若是想要船队纵横海洋湖泊的话,还是需要继续让船匠做出新的大船来。
到时候,我们可以利用……”
成渊凭借着自己先进的船只见识侃侃而谈,竟是将金花公主听的一愣一愣的。
她紧紧抓住俞征的手,已然开心的语无伦次,道:“征儿,过几日你便跟着镇国公回京,知道了吗。”
俞清铮和俞靖等人见到此,立刻对金花公主“劝说”,但金花公主听了成渊关于船队的规划,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俞清铮原本以为自己的船队会是首选,没想到被大房抢了,当下气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俞靖倒是无所谓,对于他来说,自己父亲的死不能忘,更多的是他认为自己家族才是水师中的王者。
什么今后大明最强的水师,他是不信的。
若是长房跟着抗倭卫,今后真的成了大明第一水师,那他便认输。
这些话俞靖并没有说出来,只是心里做了打算。
随后的两天,成渊依旧待在巢湖的岛上,他将俞家长房的水师将士名单户籍以及船只数量等都做了统计分析。
巢湖初春如水,碧波万顷,一眼望去,春意尽收眼底。
成渊坐在亭中,将书信封好,命人送往京城。
………………
两日后,大明,京城。
朱棣看着刘义跟郑和道:“朕不是不敢收拾俞家,而是不想收拾,若是冥顽不灵,朕也是要他们知道厉害的。”
郑和点头,待朱棣将话说完,才将通政司的信拿来道:“陛下,这是镇国公新送来的。”
朱棣挥手,拿过信拆开。
信中说过些日子,便会带着俞通海那一房的孙辈俞征回京来,这让朱棣很是高兴。
只要俞家有一房同意,其他的两房只是手段与时间问题,那个俞通渊是死在靖难中没错,但是朱棣从来不觉得自己有愧疚,毕竟成王败寇,愿赌服输。
“轰隆隆~”
春雷声响起,惊的朱棣往殿外看了半晌,值守的太监立刻过去将窗户和殿门关上。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282.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