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国公请讲。”金花公主好胜之心被挑了起来,她们长房一直未抓到出头的机会,这次有机会,怎么可以错过。
金花公主虽为女流,但俞家后人皆是以祖上的水师作为基础,他们以发扬巢湖水师为自己的责任。
若是能够得大明天子信赖,长房便可以将二房三房的冷嘲热讽全部有力的搏回去。
“越嵩候这一房船队,在朝中已经是赫赫有名,南安候那支,也是精兵好手,去年初还一起参与抗倭,本公觉得都是不错的。”
成渊心里有自己打算,他看中的是金花公主这一房,是长房虢国公的水师舰队,长房没落,也是朝廷最好拉拢的一支,他需要费小力而得大便宜。
这也是朱棣需要的。
“不过靖难白沟河之事,越嵩候的后辈怕是……所以本公想着找南安候那一支。”
金花公主也不傻,你堂堂国公心里选定二房三房,但是那两房也不是那么好拿捏的。
再者,你觉得二房三房好,那便直接寻二房三房,何必跑到大房地盘来说这些事。
想清楚这些,金花公主道:“那国公为何先到我大房来,为何意?让我去劝说二房三房?”
成渊摇摇头,突然站起来,双眼真诚的看着应天府方向,拱手道:“当年巢湖水师为太祖助一臂之力,又亲自封俞小姐为金花公主,太祖念恩。
陛下接太祖鸿志,大明子民皆为陛下之民,太祖的恩情,陛下也会接过来替太祖做好。
本公敬佩虢国公,而且对船与水师十分感兴趣,又接陛下旨意,自然先来看看公主你。
朝廷,陛下,百官从来没有忘记过俞家长房,没有忘记虢国公。”
成渊此话言真意切,竟然勾起金花公主心里最真实的感受,朝廷和陛下没有忘记过她们家。
这些年来,好处与荣耀都被二房三房争去了,长房却是什么都没有,被冷落忘记,不复当年。
此中滋味难以对外人道。
成渊本来就是要选俞家长房,只是他知道俞家是块难啃的骨头,因此来了这一招欲擒故纵。
再来一番言辞恳切,双管齐下。
“镇国公,既然陛下念恩,便给长房一个机会,将长房水师船队纳入您的选择范围,也好让俞家长房为朝廷献上一份力。”
这当然好,我就要你这句话……
成渊按耐住心思,犹豫道:“这个本公还需考虑考虑。”
金花公主也不好阻拦,道:“俞管事呢,让他带镇国公他们去歇着,备好酒好菜伺候好。”
“多谢金花公主。”
待成渊离开后,宋敬众人立刻跟着去俞家入住,大家酒过三巡,才开始说事情。
成渊扫了一眼石开:“去,找人好好的在巢湖散播,就说陛下对这次抗倭卫很重视,凡事积极响应之人,朝廷都会厚待……”
宋敬听后咋舌,加入抗倭卫,每个人每月一两银子?这么多啊,但是他貌似听国公说陛下此次只让他将巢湖的地方和水师变为己用。
加入抗倭卫这么丰厚的报酬……
成渊自知他们几个的疑惑,道:“若是抗倭卫真的厉害,今后收获会更加的多,做事看长远些。”
曹猛虎忍不住了,加入抗倭卫报酬丰厚就丰厚吧,那为何又要把消息给俞家二房后辈传播。
况且说了要选俞家长房的,但刚才金花公主主动提出,镇国公他为何又拒绝……
“国公爷,我实在不懂你为何这么安排?”曹猛虎说出自己心中疑问。
“兵,越多越好,三房俞通渊与本国公和靖难新贵有疙瘩,可二房长房没有啊疙瘩,谁不想光宗耀祖,二房的水师也很不错。
东西总要抢着吃才香,我们还要化被动为主动才可。”
拿出对方需要的利益,还怕没有买家上门?
金花公主在长房的大堂接待朝廷的镇国公等官员后,消息便很快传到二房三房,甚至连成渊有意散播出去的消息也传了过去。
对于此事,三房俞通渊的儿子俞靖并不热衷,因为这次来的国公是永乐皇帝任命的镇国公,靖难白河沟,济南等战役中的“狗头军师”。
因此不论如何,俞靖心里对于父亲俞通渊的死耿耿于怀。
二房俞通源倒是并没有什么记仇恨的,他们如今的对手是三房,只要压倒三房,巢湖水师便属于二房一个整体。
“什么?镇国公打算将抗倭卫培养成大明水师精锐,一支水师若是能够被人代替,便注定要衰落。”
俞通源的儿子惊讶道。
“这还能有假?长房此刻都去家庙求祖先保佑去了,你也可以去。”俞靖阴阳怪气。
“我们去家庙。”
“家庙不是你想进就进的。”
俞氏家庙规模很大,是巢湖上最让俞家重视的地方,这里还有每日看守打扫俞家后辈。
巢湖方圆数里,住的都是姓俞的族人,外姓人不可入内。
高大的黑色门“咯吱”一声打开,金花公主一人走了进来。
家庙规定,除了俞家长房,也就是这一代的家主外,其他人不可擅自入家庙中,俞家子孙必须遵守。
俞家家庙的牌位前,香袅袅。
门柱上左右刻一副对联:元朝宰相家声远,明代公候世泽长!
明代以后,俞氏家族逐渐融合于汉族当中,但是俞家的家族在宗祠和家乘中依旧自称:元朝宰相家声远,明代公侯世泽长。
在明初功臣集团中,巢湖水军诸将是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明初君臣常常以所谓从朕渡江,从上渡江作为自己标榜,是否是渡江旧人成为与朱元璋关系亲近与否以及资历深厚与否的一个重要体现。
俞家是元朝一位王爷后人,尊荣显赫,金花公主进入祠堂,捧着香,闭着眼睛,跪拜施礼,态度恭敬,不敢有一丝懈怠。
灵台上依次供奉着俞廷玉,俞通海和俞通源,俞通渊的牌位,面前瓜果新鲜无比。
金花公主上完香后,盯着俞通渊的牌位,叹了口气道:“三叔,不是长房不孝,非要与靖难新贵结交。
而是巢湖水师需要可以让它发扬光大的人,或许,这个成渊有可能是个可靠之人。”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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