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侍者离开,晏北樵敲了敲金笼栏杆。清脆的声响足够惊醒闭目养神的人了,可是隔壁邻居却没有反应。
“喂,你是怎么进来的?你认识李锦吧?”
晏北樵认出秦芳的身裳,秦芳穿着和李锦一样的棕绿迷彩服。
邻居还是没有反应,晏北樵明白了,这位邻居应该是被苏木给使了手段昏睡过去了。
天光渐暗,也不知道此刻李锦怎么样了,晏北樵心急如焚,这时后悔刚才不该乖乖跟侍者来这里,而应该跑去找李锦。苏木肯定就住在这座王殿里,他该不会真的和李锦结婚吧……
想到李锦被浑身白毛的怪兽骑在身下,晏北樵的眼里直冒火,握紧拳头捶打着金笼栏杆。一位白衣侍女走过来示意晏北樵不要砸金笼,晏北樵这时已近疯狂了,自责后悔难堪恨自己无能,各种情绪交织在心里,哪能听临风城侍女的劝告,赤红着双眼看着自己的拳头在金笼栏杆上砸出一道道血痕。
“你不用担心李锦,她不会有事的。你得为自己打算,找机会就赶紧逃。”
突然开口说话的侍女让晏北樵吃了一惊,侍女的话更让晏北樵惊得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握着一对血色暗生的拳头问:
“你是谁?你认得李锦?”
“嘘!”
侍女警觉地四下望了望,随即悄声说:
“我在李锦家做过保姆,我见过你。”
“你是同类!”
又有一个同类这让晏北樵有些激动,随即听侍女说她是属于临风城的人,晏北樵的心凉了半截。
“你记住我是九四。”
兰姨指了指衣袖上绣着一图案,白衣袖上银色绣线绣着一个月饼大小好像随风舞动的火轮,火轮中间可以看出“94”字样。原来他们是按衣袖上的数字分辨人的。
“城主不需要分辨人,他对任何人都一样。临风城所有人都是他的侍者,都是他的供奉,江篱掌管着所有侍者的生死,掌管着所有人的容貌……”
兰姨一口气说得太多有些气喘,停顿了一下又紧张地环顾四周,又小声说:
“今晚城主大婚,所以江篱顾不到这里,不然她可以听到王殿里的任何声音。白天被她的花车碾死的侍女,就是因为昨晚给城主侍寝被她听到了,这里的每个侍女都可能随时被城主抓去侍寝,每个人都会因此失去性命。”
兰姨叹息一声,这时才发现晏北樵的邻居秦芳,白天她见过秦芳,现在秦芳还保持着原来的模样让她倍感惊奇。
“看样子李锦是用自己换你和她平安离开这里,一会我会帮你们。现在必须得弄醒她,她一定是中了王城的软骨香。外来的女人都要过软骨香的关,看来城主是为了李锦才没对她下手。”
兰姨把手伸进笼室,指尖用力掐了掐了秦芳的人中。
“行了!我得先去干活了,晚点在婚宴上再行动。”
兰姨提起白袍匆匆离去,晏北樵紧锁眉头,已经打定主意绝不会独自离开让李锦在这里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