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三天两夜的长途火车,终于到达了省城。
坐上宽敞听箱型轿车,李锦的耳边依然还在响着火车上播放的歌曲。
“甜蜜的工作甜蜜的工作无限好啰喂,甜蜜的歌儿甜蜜的歌儿飞满天啰喂,工业农业手挽手齐向前啰喂,我们的明天我们的明天比呀比蜜甜啰……””
这首歌的节奏有魔性!
李锦不知道她的明天会不会比蜜甜,但是可以肯定她的明天要降级入学,因为小垦岛上用的教材和省城高中的教材不一样,她必须降一级才能就读。
从高二学生一下子变成了高一新生,这种落差不是一般的大。
李锦有些怏怏不乐,拎着自己的书包迈着四平八稳的步子,跟在爷爷身后走进一处红墙灰瓦的大院。
“不许动!”
面前是一双穿着黑色系带皮靴的脚,一条宽松卡其色帆布裤子,裤腰的黑皮带扣看起来五金感十足,紧系着结实的腰身。
李锦的目光在黑皮带扣上停留了一秒,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男生。
“嘿,小娇娇,不认识我了?我一眼就识出你了!”
晏北樵兴奋地笑着,伸手要帮李锦拎书包。
“让开,我不认识你。”
“不要自欺欺人,你的目光骗不了人。”
李锦闪开,晏北樵更近了一步。
李锦松开手,有人帮着减负当然好。
“小娇娇,我听说你宁愿降级读高中,也不愿意参加少年军团,你是不是怕吃苦?”
已经不想提起的遗憾又被晏北樵给翻出来了,李锦更加装作不认识晏北樵了,朝晏北樵翻了翻白走几步追上了爷爷,伸手挽着爷爷的胳膊走进一栋两层小楼的院子。
兰姨抢先打开屋门,随后站在屋门口好像一位女主人一样迎接着前后脚走进来的家人们。
“帅叔叔,小娇娇说她不认得我了。我以前还给她寄过明信片,她是不是真的把我忘了。她还欠我一辆小车子呢!”
晏北樵和李帅说话的声音很大,故意说给李锦听。
李锦蹬蹬上楼,很自觉地选了一间最小的卧室躺倒在床上。
虽然经过一路的长途颠簸,她的身体不累,但是心累!特别是看到晏北樵一副玉树临风的样子,笑得好像全世界的花都在为他开放,吃定了她会记得他。
凭什么!就因为那一张明信片?
“咚咚咚。”
晏北樵的敲门声礼貌而又节制。
“李锦,你的书包我放你门口了,等你休息好了我再来带你去逛逛。”
虽然门是虚掩着的,但是晏北樵并没有进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李帅跟晏北樵说了什么,晏北樵竟然真的没有继续打扰她,说完就离开了。
李锦打开门拎起门口的下探头张望,兰姨和钱利娟正在和一位小保姆在说话。
小保姆是在晏北樵的爷爷家做熟悉的,今天受主人委托特意过来帮忙的。
李锦回屋关上门,把书包放到窗边的桌子上。
粉蓝色的碎花窗帘被风吹得哗哗响,伸手关窗,目光自然地望向楼下,楼下有个人正在笑眯眯地看着她。
晏北樵,你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