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将马帮的制服穿好,右臂系上马帮特有的布条,沉稳不失礼貌的打开房门。
“二叔,进来坐吧!我有事跟你说。”
“害,你有什么事回来再说吧!跟二叔去黎家吃个早饭吧!说不定还能沾些荤腥呢!”
二叔说罢伸手向我手臂抓来,我向后退去。微微亮的环境中,二叔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又想来抓我的手。我再次轻易的躲过。
“阿牛!你这是嘛意思!”
“二叔,天太暗了,我还是点起灯吧。”我坚定沉着的回到。
“那进屋吧。”二叔口头软了些,可能是被我一反常态的态度给惊到了,也许意识到了我想法。
泛黄的灯光照亮我蜡黄而消瘦的脸颊,也照亮我那身马帮的衣服,还照亮了,二叔那双布满血丝但是泛着几丝微光的双眼。
“你这是加入了马帮?”
空荡荡的茅屋中宁静的环境被这声惊讶和失落的提问打破。我低头有些不敢面对,二叔的双眼望向并不像张桌子的桌子。
“嗯!”虽然没有看向二叔但是我的回答却带着我那少有的坚毅和自信,回答这一声后我的心中仿佛充满了勇气,坚定的将头慢慢抬起,像二叔的眼睛看去。
“阿牛啊!叔说句不该说的话,这马帮赚的确实比咱耕地来得多得多,但是那是用命换来的,二叔耕地啊来的是少了一些,就是不能大富大贵,可要是填饱肚皮,娶个娘们,生几个娃。也是阔以过得去的。你还是再想想吧。你爹可就只有你这一个血脉哦!要是你有半点损失,等到了地下我真不知道如何面对苏滦老哥哦。”
二叔这半威胁半劝的方法放在往日也许我会动摇,但是今天不行今后也不不会再妥协从这天起我要自己主宰自己的命运,那受人摆布的阿牛已经和昨天一起去了。
“我想得很清楚了,二叔谢谢你这么多年来的照顾,但是我长大了,自己的路还得自己来走。我想我的父亲也不会希望我就这样耕地耕一辈子的。”
“阿牛!你既然想好了二叔也不好说些什么!既然你要走那就到我家吃个饭吧!就当是我为你送行吧。”
说完这句话,二叔耷拉着脑袋,双目有些湿润的离开了。这样的表情我实在难以猜透二叔是想让我同情还是真的牵动了情绪。直到多年以后从赖奶奶哪里得知二叔以前是个聪明的孩子,很喜欢读书,但是迫于家里的生计不得不断送了自己的理想。也许有很大的一部分是因为感同身受吧。所以知道我的选择之后愿意放手。
看在二叔离开我心中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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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莫名的失落不舍,也许明知道他在利用我,却也不免因为多年来的照顾和相处而难过吧。喉咙里颤颤巍巍的发出一声细如蚊子叫声一般的“好。”
天亮的差不多了,我从冒着白气的粗布帘子后穿着整齐的衣物走出,看在收拾好父亲遗物发愁,那黑龙刃到底该如何处置,忽见桌上的黑龙刃化为一缕血红色的光芒围绕在我的腰间,光芒消退一条鳄鱼皮的腰带缠绕在腰间。真不愧是灵物啊!但是这样太过于显眼了,我将马帮的腰带系在外边,将其掩盖。我才安心拿起包袱的动身到二叔家走去。
二叔早就在桌子上等着我了,二婶今天一改常态主动招呼我入座。
“阿牛啊!;来陪二叔喝一杯吧。”二叔端起土黄色的酒碗递给我。碗中的酒液确实清澈明亮的,这是二叔平时绝对舍不得喝的酒。
我本来是不喝酒的,但是今日离别之后就不知今后何日再会了。我接过酒碗学着大人模样猛地一口灌入腹中。苦辣冲击着我的味蕾,有些呛人冲鼻。强忍着装作习以为常的咧咧嘴。
“阿牛长大了再也不是当年的小孩子了。”二叔看着我低声说道:“是应该飞向远方了。”
“二叔,我还会回来的。”我用衣袖轻轻擦了擦嘴角的液体。
“像啊,真像啊!”二叔眼中多出几分奇怪的感情,口里念叨着。
“像?像什么?”我迷惑的看向二叔。
“真相你爹当年喝酒的模样。”
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二叔,想听他再说些什么。
“来不说这些,喝酒吃菜。”
我端起二叔家难得一见的白瓷碗。大口的吃起了桌上的饭菜,正要咽下却发现二叔二婶并没有动筷子。我含着饭菜看向二婶,二婶脸上难得一见的弯起月牙说道:“阿牛啊,吃吧。二婶今天特意为你做的。来!”
更不可思议的是二婶居然帮我夹菜。眼前的一切让我有些觉得这是在一个美好的梦境里,可是这菜里的滋味确是真实的。
转头看向二叔他的眼泪居然流了下来,多年以后回想起来,他们有可能帮我当作过他们的孩子吧,只是日子太难过了,地主家偶尔也会没有余粮所以才会那般对我吧。也许只是我踏上了一条向死而生的路吧,他们用那陌生人看向一个将死之人的怜悯来感动了我吧。
“二叔,你家菜园里的背篓你收进屋子没有?”
“收了,回来的时候就收了。谢谢你,阿牛。是二叔让你受苦了。”二叔咽着饭低声说出。
那真是一餐难忘的饭啊,转眼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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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我提前半个时辰来到马帮,见到了黎叔。黎叔吧嗒旱烟杆子斜眼看了我一眼说道:“很好!你来的不算太晚。德子将他带到后面去吧。”
德子领着我到一个大场子里,这里是马帮的演武场。三五个大汉船长整齐的,德子带着我来到这一群大汉的旁边站好。德子将我领到队伍后并没有再多说些什么,转身就走开了。
我也不敢多问,背着包袱酒这样顶着天上的烈阳,一直站着,汗水像雨水一样在我的皮肤上汇聚成一股一股的,接着又来了几个人,看样子也是刚被招进来的。除去最先来的几个大汉,其余来的人晒着晒着就聊起天来了,有的甚至蹲到别人的影子里去躲避太阳了。
队伍中来了一个头发散乱十分随意的年亲人看上去约莫二十岁,这是村里出了名的小混混李不丑,混名李三层,这是因为这家伙在村里干尽坏事村里人都想剥他三层皮,在我父母去世后这家伙没少欺负过我。但我也没有少给他尝尝拳头的味道。这家伙曾经伙同几个小混混来欺负我但被我打断了牙齿,也就没敢来找我的麻烦了。
李三层,走到我的面前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斜着眼哼哼了几下。我也懒得打理这种无赖,继续向前看着保持自己的站姿。这家伙一站就叽叽喳喳的哼着不知道什么鬼。
过去约莫半个时辰,这家伙实在站不住了蹲了下去。还和几个人搭话。但别人都不怎么待见他,只是无奈的应付几句。见得自己不怎么受欢迎又站了起来。东张西望的。
又过了一会儿这家伙受不了了,向黎叔跑去。我有些好奇的斜眼向那个方向看去,只见远处的黎叔吧嗒着烟杆,那家伙掏出一个东西向黎叔递上但是黎叔懒得搭理,让德子将他“送了出去。”
到了黄昏,德子过来说道:“你们都很好,通过了马帮最基本的考验,我们常年都在送货或者进货的路上,没有强大的意志力是难以坚持下来的。栗子你们带着他们到屋子里休息吧!晚一些待他们过来吃饭。”
我准备跟随那几个原先就站在哪里的大汉走去,发下包裹好好休息一下的,却被德子摁住右肩。
“你跟我来一下,黎叔想见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