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这笔钱买了一套笔墨还有几本书,这是留给阿水的,又顺道买了一些日常用品满满的装了一背篓,我想将这些都留给范二叔一家,二叔在父母去世后主动收留我,这些年来要是没有他我可能会遇到更多的困难和麻烦,这三间茅屋要不是以范二叔名义,估计早就被村里拿去了做所谓的公房了,如今要走了就将这些东西留给二叔吧,顺便买些将这些笔墨和这袋有些发黑的上层麦粉送到他家,就当作对他这些年来的照顾做感谢吧。
在街上吃过晚饭,天上原本的骄阳现在已是摇摇欲坠,它最后的余晖映在这片山间,照在湖水之间。进入眼帘则是成了一片金黄之中带有几分杂色的山水画。西风飘过让带来几分寒意,身子不由得一抖。
我背着背篓来到二叔家里附近,还未过于靠近就听得有争吵声。
“阿牛!阿牛!你一天就知道阿牛,怕是连你自己的亲儿子阿水都忘了吧,你到底是不是跟那死去狐狸精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要不是阿牛,这些年阿水能安安心心的上私塾吗?要不是阿牛,我们家这负担不知道要有多重。”
“阿牛这么好,你就跟他过吧!我带着阿水回娘家!”带着九分醋意,一分哭腔的声音传来。
“你个疯婆子,头发长见识短,阿水是我儿子我会不知道,这么多年来,阿牛再好我也只是给他穿阿水的旧衣服,吃的都是残羹剩饭。到了咱们家阿水考取功名的时候再让他做一个仆人,这样咱们家不仅会多一个免费的仆人还能多一个,做大官的儿子。”
空气中消失了争吵的声音,蟋蟀和夜枭的叫声在耳边响起。
片刻之后又传来二婶的声音。
“死鬼,你这点子是不错,但是阿牛能心甘情愿的帮咱们家做苦力吗?”
“这不得,你骂他,我对他好吗?哈哈哈!”
“呵呵呵!你个老死鬼,看你平时只会耕地,想不到你竟然还会这些。”
“哈哈哈!你男人我啊,会的多着呢。对了,找了阿牛半天了,又没有吃晚饭,去将床后那一斤腊肉拿来做了,叫上阿水好好吃一顿!”
我默默的将背上的背篓放二叔家菜园子里地上,随后又默默的离开了,我心中一直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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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收留我一方面是看在父亲与他的交情上,一方面是看上了一个免费的劳动力。但是听到他亲口说出心里还是很难过,鼻尖和眼角有些发酸。
快步回到父母留下的三间茅草屋,点起昏暗的桐油灯,拿出一把生锈的锯子,来到菜园中一颗全身枯黄的大树下,按照父亲生前所交代的,将大树的一根特别粗,锯开粗壮的树根。拿开树根一个将近一米长却只有十几寸宽厚铁盒子,盒子由钢铁打造,十分沉重。
将铁盒带回房里,打开后一柄通体漆黑略带几分血色的,像鳄鱼脊背上的奇形怪状的刀和一卷经书,上面写着游龙诀几个大字。最后还有一封父亲留下的书信。
“吾儿,阿牛当你打开这封书信的时候,就是要离开这里的时候了,我虽然不愿你涉足修真一途,但更不愿你这样平平无奇的度过余生,为父身患之疾并非寻常,而是修炼这游龙诀所至。此刃名为黑龙刃,由太青山道一大师用黑龙脊梁骨所打造。大师飞升后由我的祖师爷大惑大师所继承。大惑以此功法创立寒龙潭。几经周转传到我的手中,拿到此等神兵本是喜事,但复活不单行。几个师兄弟将我打伤,你的生母被他们杀害。为了逃避他们的追杀我逃到这小村里,娶了你现在的母亲为妻,又以几枚丹药勉强续命。但身中之毒过于强悍,还祸及了望秋,以至于她早早的就随为父去了。为父去世之后,我想你一定会很艰辛不过不要伤心不要难过,你只要好好的,平平安安的活下去就好了!为父虽有千言万语亦难以述尽对你的担心,请你原谅父亲不能在你身边陪伴你了。”
记得当时的我,眼角流出几滴带有咸味液体,慢慢的滚入嘴角。心中隐隐作痛,强忍着不抽泣。虽有千万愁绪痛楚,亦只能将它们深深藏于心底,化为活下去的希望。
过去千百年了,想起当初那段没爹没妈寄人篱下的日子鼻子还是会忍不住的发酸,虽然二叔收留了我,但也不过是利用只是没有那么绝情和纯粹罢了。
将树根放回树下,用泥土小心翼翼的将痕迹掩埋,我这才回到茅草屋中睡去,但是心中的激动交杂着许多情绪让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第二天,在鸡鸣声中,我睁着眼看泛起微光的黎明醒来。想要再一下赖床的,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我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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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牛!阿牛!起来了吗?”
这急促而熟悉叫声让我从床上翻了下来,急急忙忙穿上靴子,刚要开门时,想起自己已经准备好要离开这里了,范二叔知道后一定会阻止自己。
“二叔,有什么事吗?”
“阿牛啊,你二婶昨天说的话别放在心上,二叔啊在黎胡大老爷家找到了一点活,起来吃个饭跟二叔去干活吧!”
“啊!二叔,我肚子疼就不去了”
“哎!阿牛啊!这黎家大地主你也是知道的,出手大方,运气好的话还能在他家开腥荤。这样的好机会可不多啊!”
“二叔真不行啊!我肚子实在难受!昨晚熬了些甘草今天还是没有好转,还是算了吧。”
“阿牛啊!年轻人怎么能因为一点小病,小痛就不干活呢?你啊,父母去得早,我见你可怜收留你,我就像你的父亲一样养你照顾你,还要为你们家的香火大事操心,你要是不趁现在年轻多赚点钱,村东的桃花都娶不到啊!起来吧跟阿叔去耕地,多赚些古戈日子也好有些盼头。”
“阿叔,阿叔。你真是好嘴啊,跟你耕三年有余,何时得过一个古戈币,吃顿饱饭也是三五天一次,村西的赖阿婆给我的麻布衣你都能说什么帮我存在,堂而皇之的占有。”心中想起一些往事,莫名有些酸楚。
“阿叔!你先回去吧!我歇会儿好一点就去找你。”
“我看现在就阿叔走吧!吃些东西,肚子好得也快些。”
范二叔,这个村里出了名的精明人,真的十分难缠,不见到我出去真就能一直这样耗下去。眼见单凭语言是无法将范二叔支走,我只有坦白了,毕竟马帮在当地可是连官府都要礼让三分的,不仅是因为他们掌握着这一地方的经济贸易,而且成员众多还有许多练家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