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慧怡倒还好,跟曹宜嫔没仇没怨,又已经失势,没惹上什么事儿。
但柳贞妃就因为抚养过宇文数的缘故,被她寻趁上了。不是今儿指责柳贞妃没把儿子养好,就是明儿怪她把孩子教坏了。
气得柳贞妃是三天两头地,找太医开药保胎下火。但没一个月她实在忍不下去了,就直接找上了宇文晟,要求搬去西苑养胎。
林慧怡深感同情,却只能多送她几个新奇玩意儿,缓解一下心情。
失去宫权的她,没办法惩处曹宜嫔。张德妃她们又只是代掌六宫,没得到宇文晟点头,也不能擅自动手。
然而曹宜嫔在南宫养了十年,居然一点儿不显老,反而更年轻靓丽。宇文晟如今沉溺在她的风情万种之中,正新鲜着,才不会同意!
更何况,还有陆贵妃帮着她出谋划策,愣是让张德妃她们揪不出一条大错,只能任其胡闹。
后宫闹得不成样子,林慧怡没办法,干脆关闭凤仪宫不出去,眼不见心不烦了。
然而她“闭关”没两天,梁尽和宇文敞又给她惹出来事儿。
彩月打发走了医女,便问:“姐姐,梁尽的伤已经好了,什么时候把他送出去?”
林慧怡手中的笔顿了一瞬,淡淡地回道:“抽个时间,悄悄把他送出去就是,别惊动了人。”
不能惊动的是谁,彩月心下了然,笑着答应下来。
于是某个清晨,宫门刚刚开启的时候,趁着四下无人,梁尽就被几个内使押送出宫,向某个外地的行宫进发。
如果不出意外,他将一辈子待在那里,再不能和宇文敞重逢。
但令林慧怡没想到的是,即使梁尽人离开了,他依然能给自己找麻烦。
这日,林慧怡正沐浴在晨光里,与彩月等人一起,拿着水瓢水桶,给后院的花圃浇水,顺便赏花。
然而这幅晨光和煦、宁静悠然的画卷,很快就被打破。
林慧怡瞧见宇文敞身影出现在视线里的时候,还有些惊诧。毕竟这个时候刚下早朝,平常的他应该去读书了才对。
没等她细想,宇文敞已经来到了眼前,一张脸绷得很紧,嘴唇也抿着,看上去似乎在生气。
林慧怡眉梢微挑,看了眼他的随从,便问:“这是怎么了?难道你爹爹骂你了不成?摆这张脸吓唬我呢!”
“娘,我有事想单独跟你说。”宇文敞脸色依旧,声音沉沉地说。
“行。”林慧怡心里诧异,但也没说什么,示意众人留在外面,便带着他进了寝殿内室。
刚一进屋,她还没开口问,宇文敞就出声了。
“娘,你明明答应过我不杀梁尽的,为什么!”
林慧怡正给他倒茶,听见这莫名其妙的一句,吓得手一哆嗦,茶水就洒了一桌子都是,幸而没烫着自己。
她赶紧放下茶壶,回头看向儿子。少年此刻就像一头被激怒的兽类一样,眼睛发红,怒气冲冲地凝视着自己。
“干嘛啊这是,谁招你惹你了,真是奇奇怪怪的!”她白了儿子一眼,坐到榻上,又道:
“我不是听你的,留了梁尽一命吗?人现在都已经在去行宫的路上了。你又在吵闹些什么有的没的。”
“你骗我,梁尽根本没去行宫,他是被你杀了,现在去的是阴曹地府!”宇文敞完全不敢相信,亲娘会欺骗自己,现在气得浑身发抖。
“谁又跟你瞎说的?谁说我杀了梁尽?叫他进来我们当面对质!”林慧怡气得一拍几案,立身站了起来。
“反正娘是皇后,杀一个人处理掉有什么难的。叫他进来对质又有什么用,还反倒让你记住人,以后打击报复。”宇文敞气哼哼地说。
林慧怡被他这话气得胸闷,大喝道:“这就是你对我这个亲娘的认识!我就是那种肆意杀人的毒妇,是吗?”
“你闭嘴!”宇文敞正要开口又被她喝止,“谁告诉你我把梁尽杀了的?叫他拿出证据来!否则我就当一回毒妇,治他一个污蔑皇后的大不敬之罪!”
“没有证据,但他是听见娘和彩月姨亲口说的,你们杀了梁尽。”宇文敞不肯把人交出来,只道。
林慧怡气得要死,四周看了几圈,终于找到了适合的武器——拂尘。
她一把抓起来,照着宇文敞的腰背就抽过去,一边还训骂着:“没有证据!没有证据你就听信一面之词,来质问你妈!
今天你只是太子,就能对着亲妈大呼小叫。改明儿当了皇帝,是不是听信了谗言,就要说打就打,说杀就杀?”
“若是如此,那正好,我今儿就打死你这个孽障,让更有能耐的人来当太子,当皇帝!”
她也气急了,不管不顾地追着宇文敞抽打,什么话都说出来了。
门外早就不知所措的彩月等人连忙上来拉,但林慧怡不依不饶,硬是挣脱了,挥舞着拂尘追打宇文敞。
宇文敞到底没敢还嘴还手,只捂着脑袋四处躲藏。
直到听见动静的几个儿女也都赶过来,挡在他身前,才让林慧怡住手。
“母亲,您消消气儿。弟弟肯定也不是故意的,您就饶了他吧。”宇文槿抱着她林慧怡的手,柔声劝道。
宇文楠则拽着宇文敞,训道:“还不快给娘赔礼道歉!”
当着这么多人面儿挨打,宇文敞有些拉不下脸,低着头支吾着。
林慧怡哼了一声,骂道:“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想好好当你的太子,那就干脆让出来,有的是贤能人!”
众人一听这话,脸色都变了。
宇文敞更加感觉屈辱难堪,掩在袖子里的手捏成了拳头。
他娘果然对自己不满,有了更好的人选,难怪对陆贵妃做的事儿费心遮掩。她可是自己的亲娘啊!
见林慧怡气急,彩月连忙把她拉到一边安抚,宇文楠等人则或劝或训地让宇文敞主动道歉。
“真是气死我了,生这么个儿子还不如母鸡下蛋……若不是女儿不能继承皇位,哪儿他的份儿!”
林慧怡坐在廊下,气得胸口起伏不定,一边还骂骂咧咧。
“好了,夏生说到底也是为了情。那梁尽从小陪他长大,自然情谊深厚。骤然听说大伴儿死了,一时冲动也是可以理解的。”
彩月抚着她的背,一边劝慰:“你这回也是气过头了。怎么什么话都说,传出去还让夏生怎么活?”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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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5章 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