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慧怡赶忙去看,却见宇文晟手中的纸上,画着乱七八糟的各种符号。她心下一惊,已经明白这是什么东西。
自古以来,符咒巫术通通被称为厌胜之术,被宫廷视为禁忌。此情此景,更让她想到了汉武帝时的巫蛊之祸。
她神情一凛,立刻回身厉声质问宇文敞:“敞儿,这些东西所属何人,所为何用,究竟从何而来,还不从实招来!”
“什么什么东西?”宇文敞被她吼得肩头一耸,一头雾水地从身旁的弟妹手中拿过一张,仔细看后却脸色大变。
他不敢相信,错愕地看了眼亲爹宇文晟,赶忙又抢了几张,然而上面写的都是一些符咒,还有对宇文晟的一些抱怨,甚至诅咒。
“这,这……”突然遇到这种情况,他吓得不知所措。
林慧怡思绪一转,迅速向他冲了过去,抬手就打,一边还骂着:“你这糊涂东西!那可是你的亲爹!
娘知道你为了我的事伤心!但就是再有不满也不能弄这种东西!没人伦的混账!你这个不孝子!也不怕天打雷劈啊你!”
宇文晟见她手下一点儿不留情,手边抓着什么都拿来当荆条用,刚刚瞧见这些东西的怒气瞬间退了一些。
事情究竟如何还没弄清楚呢,他也担心真把儿子打出个好歹,于是出声喝止:“皇后,够了!”
林慧怡闻言手一顿,装作怒气冲冲地狠狠扔掉手中的镇纸,大声呵斥宇文敞:“还不快去给你爹赔罪!再把你干的好事儿都给交代清楚了!”
宇文敞虽然挨了顿打,但都避开了要害,只是肉疼。他小心地揉着后腰、臀部一带,慌忙跪倒在宇文晟面前。
“爹爹,这不是儿子的东西!”
做戏要做足,林慧怡深谙此理,作势又要上来打,“还敢不承认!东西都给你搜出来摆在人眼前了,还敢狡辩!”
“姐姐!”几个姐妹赶紧上来拦截,拽胳膊的拽胳膊,扯衣裳的扯衣裳,直让她寸步难行。
“皇后,你稍安勿躁。敞儿向来恭谨孝顺,未必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先让他把话说清楚了,就是真的再惩治也不迟。”
宇文晟说罢,支使庄小娘等人把她按到一旁坐下,跟着又遣散了屋里父闲杂人。
见他十分冷静,还对儿子抱有信心,林慧怡这才安静下来。
若非她机灵,抢先做了这一出,堵住了那悠悠众口。只怕让童夫人几个煽风点火几句,宇文晟当场就能把他们母子废杀。
等屋里没了外人,宇文晟才看向亲子,严肃问道:“敞儿,你说这不是你的东西,那为何会在你的书房里?”
宇文敞被允许站着回话:“儿子也不清楚。因为今日说好了请父母兄姊来东宫游玩,儿子昨天就收拾过,当时并没有这些东西。”
说完,他顿了一会儿,又迟疑道:“虽然今天来往东宫的人很多,但书房一直都有人把守,不应该混进来啊……”
“还有,这上头都是你的笔迹,又如何解释?”宇文晟指着又规整起来的那叠纸,质问他道。
宇文敞闻言猛地抬头,接过那叠纸仔细翻了好几页,脸色煞白,嘴唇蠕动着:“这,这,怎么会……”
他抓着那叠纸的手,因为用力而骨节突出泛白,眼睛也一直盯着纸上的字迹,心情乱七八糟。
宇文晟见状,知道问不出什么来,便道:“好了,我要问的都问了,暂且相信你。明天再让,宫正司来查。”
为了儿子与朝堂稳定着想,这件事还是不能闹大,外官进来恐怕泄露出去,所以还是让宫里的女官负责为好。
“儿子叩谢父亲隆恩。”宇文敞回过神来,闻言欣喜若狂,对着他恭敬四拜。
“好了,外面的人我会处置,今天是你的生辰,还是不搅了你的兴致,好好休息吧。”宇文晟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才转身离去。
林慧怡等他一走,赶紧过来把宇文敞扶起,先是查看了一下他的伤势,确定都是皮外伤,才松口气,跟着又叹道:“大好的日子,就这么给毁了,真是晦气。”
“娘,我没事,爹爹不是都说相信我了吗?咱们行得端坐得直,肯定不会有事的。”宇文敞扬起笑脸安慰道。
“他说你就信?自古君心难测,有太多的前车之鉴在,你可不能掉以轻心。”林慧怡又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又叮嘱了几句。
“知道了,娘。”宇文敞对亲爹还是信赖的,坚定地认为他不会担心权柄下移,而伤害自己的儿子。
林慧怡一看就明白他没听进去,不过念在他生辰弄着这个样子的份儿上,今天就不教训他了。
随后,她拉着他往外走,“既然你爹让你好好休息,你就别管这事儿了,明儿自有宫正司来查,别担心。”
“娘不再坐会儿吗?”宇文敞侧头看着她,还是希望娘亲留下来的。
“我还有事,你和兄弟姐妹们玩儿吧,有我在你们也放不开。”林慧怡想想还是摇了摇头,笑道。
“那儿子送你出东宫门。”宇文敞闻言只好提议。
“好。”林慧怡笑着应下。
出了东宫门,她和儿子作别,上了步辇就吩咐宜奴:“去长安宫,若陆贵妃在,就把我的意思转告她。
我知道今日之事是她的手笔,这一次我不会将她揭发出来。但也请她记住,巫蛊之祸一旦成形,那就是血流成河,希望她三思而后行。”
“娘娘!”菊英闻言就想劝阻,却被林慧怡制止:“我主意已定,就按我说的做。”
“哎。”宜奴无法,领命而去。
菊英却不满地看向她:“娘娘,既然你你知道是她,为什么还要放过她?”
“或许,是因为我羡慕她的胆大,羡慕她敢想敢做吧。那个志向,是我遥不可及的梦。我,希望她成功。”
林慧怡淡淡地说着,眼睛却望着远方高耸巍峨的奉天殿。那是举行登极大典的地方,是男人议论国事的地方,是女人难以企及的地方。
她希望,有一天在那里,可以站满女人,正大光明的。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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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0章 巫蛊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