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打听到了,陆贵妃又恢复了和李安妃的来往,似乎看上了她这一胎。”彩月从外面进来,将她的结果悉数告知。
林慧怡听见是李安妃,眉头忍不住跳了跳,奇道:“竟然是她?居然甘愿送出自己的孩子,她难道不知道陆贵妃的手段?”
“我猜,她大概打着等儿子登基,就靠着帝母身份和陆贵妃夺权的念头。陆贵妃毕竟只是养母,她估计觉得礼法会站在她那边吧。”彩月轻笑了笑。
“她可真是天真,陆贵妃可没有那么轻易让她揉搓摆布,到时候被收拾的估计是是她自己。”林慧怡嗤笑道。
于是彩月提议:“那咱们要不要提醒她?”
“暂时没必要,她这胎究竟是男是女还不知道呢?着什么急。”林慧怡摆了摆手,忽然又笑道:
“何况现在让李安妃反悔,陆贵妃可以立刻找其他人,不会多花时间在她身上。还不如等到孩子生下来,陆贵妃自以为胜利在即的时候,令双方分道扬镳,那才好看。”
“你就存心想看戏。”彩月无奈地一笑。
“两个都是心眼儿多的,到时候看她们怎么斗。”林慧怡又笑了一声,居然还有点儿期待这场面快点到来。
就在林慧怡专心修身养性外带看戏,李安妃专心安胎,陆贵妃专心等候孩子降生,一边为自己积蓄力量的时候,宫外又传来噩耗——韩国公主宇文杏薨逝了。
林慧怡当即就泪如泉涌,情难自控地抱着彩月哭诉:“我就知道这孩子活不长……”
她这话不是诅咒,而是将这些年宇文杏的生活看在眼里后,做出的推断。
宇文杏是张佳怡的二女儿,出嫁到晋康郡公孔家。丈夫孔桥是张佳怡手帕交的儿子,为人克己复礼,不近女色,对妻子忠贞不二。
有这样的丈夫,再加上婆母也是好脾气的,又有帝女公主的身份庇护。按理说,她应该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才是。
然而,她自从结婚后,却总是怏怏不乐,即使有父母、丈夫、公婆的开导,也难以从中解脱。
林慧怡看在眼里,也曾和她谈心,知道她心里想什么。
“纵使他再好,也不是我心中属意的良人。纵使他是那个良人,我也不愿成日拘于内院家宅的囚牢里。”
这是她当时的原话。
林慧怡记得最后,她望着天边飞过的一群鸟儿,满脸希冀和向往,似乎就要随着它们飞走,去往无边无际、自由自在的地方。
她说:“真想到外面去看看啊。纵使外面有豺狼,有虎豹,有贫困饥饿。也许我将将一出门,就丢了性命。可我还是想去看看。”
她当时就想哭。
这才几年啊。原本活泼开朗、灵动跳脱的女儿,只是结了个婚,怎么就成了满眼忧愁郁闷的怨女?
林慧怡曾经试图劝说宇文杏,出门去游历,或者让宇文晟把孔桥外放做官,她就可以一起走遍大江南北。
但她拒绝了。
“我是公主,是孔家的媳妇,这就注定我出门总是大排场,那这样的游历又有什么意思呢?”
她说罢,忍不住叹息一声:“何况,我的丈夫有大抱负,要留在京城做官的。我也不能抛下我的孩子。这辈子,或许都不能了。”
林慧怡也没有办法,只得时常把她叫进来说话,留她多住几天。但无济于事,她终于还是抑郁而亡了。
“娘,二姐姐为什么过得不幸福?姐夫不是很好吗?我听宫里人常说,二姐夫是世间最好的男子。难道他们在骗我吗?”
几个孩子也都得到了消息,全都含着泪围到她身边。
“没有,他们没有骗你。你二姐夫确实称得上世间最好的男子,最好的丈夫。”林慧怡抹了抹泪,强自冷静下来。
孔桥这样的男子,已经是稀世少有。他没有世间普通男子所有的坏毛病,没有不良嗜好,不会打骂妻子,不纳妾不嫖娼,对子女也用心照顾教育。
世间,哪儿还有这样完美的丈夫?
“那为什么二姐姐还是不开心?”宇文槿又问。
“因为婚姻,需要感情来维持。你们二姐姐对姐夫没有感情,认为他不是自己的良人。”
林慧怡看着一众儿女,郑重其事地叮嘱:“所以你们要记住,以后成亲的时候,要选择与自己有感情联系的人,选择自己的良人。”
“娘,这个感情是指爱情吗?一对夫妻,必须要有爱情吗?”宇文楠还是不懂,拉着她又问。
林慧怡看着他们都很疑惑,轻轻摇摇头,耐心解答:“爱情只是其中一种,维系婚姻的,也可以是亲情,可以是友情。
就像你们八哥哥,他喜欢管尚仪,如果他们两情相悦结为夫妻,那就是依靠爱情来维系。”
听到母亲提及自己的心事,其他几个弟妹也都好奇地看过来,宇文攸不禁红了脸,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
林慧怡看了他一眼,接着说:“但是也可以依靠友情来维系。比如你们大姐姐和大姐夫,他们俩其实不算是爱情,而是通过共同的爱好养成了友情。”
“亲情就更简单,是大多数婚姻的情况。他们一开始没有爱情,也没有友情,但他们结合在了一起。
渐渐生出一种感情,没有爱情的浓烈,没有友情的契合,只是相敬如宾,互相尊重,像是亲人一般。”
听过她的解释,这群大多还没开窍的孩子,全都陷入了幻想当中。
林慧怡看着宇文敞,将他拉过来,轻声询问:“夏生,你听懂娘的意思了吗?”
“大概懂了,就是说结婚应该选一个自己喜欢,觉得合适的人。”宇文敞一本正经地答道。
“对,夏生说得很好。”林慧怡欣慰地抱了抱他,跟着又说:
“这对你来说其实最难,因为你将来会成为皇帝。皇帝天生就可以拥有三宫六院,你会遇到很多女子。其中或许不止有一个符合你的心意。”
“娘,那我应该怎么做?”宇文敞当然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便问。
林慧怡叹了口气:“娘也不知道。或许,从根本上废除皇帝与生俱来的这项权力,可以避免吧。”
她不清楚这条路对不对,但她一定要试试。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第755章 废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