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气?”林慧怡闻言愣了一瞬,又见管司籍脸色有些许尴尬,便问:“你娘叹气,难道和你发愁还有关系?”
正儿答应着:“当然有关系啦。舒王殿下来一次,我娘就要发呆好久,还一声接一声地叹气,明显很不开心。”
说着,她小心翼翼地觑了一眼林慧怡的脸色,见其没有生气,才嘟囔着继续:“所以皇后娘娘,我想请您说说舒王殿下,叫他不要经常来了。我不想娘亲不开心……”
“正儿!”管司籍见她说出这样逾矩的话,有些惊慌。
林慧怡却不气恼,安抚道:“别担心,这些话在我面前没什么。只是你以后要小心,别让正儿冲到别人了。”
“娘娘教训的是,我以后一定注意,好好教她。”管司籍松了口气,对女儿的口无遮拦感到恼怒。
“皇后娘娘恕罪,奴婢错了……”正儿见娘亲赔礼,赶忙下跪请罪。
“没事儿,你说的我都记住了,一定帮你解愁。”林慧怡把人拉起来,又道:“我和你娘说会儿话,你去找我家的姐姐们玩儿,好不好?”
由于林慧怡和管司籍走得近,正儿偶尔也会和宇文槿、宇文楠她们一处玩耍。因此正儿得到亲娘同意,就跟着林慧怡的宫女去凤仪宫了。
管司籍也明白她有话和自己说,叮嘱了几句后,就坐着等她的吩咐。
把这个小丫头支开了,林慧怡与她面对面坐着,表情轻松,但语气有些郑重:“训徽,对于攸儿的感情,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见她想也不想,张口就要说些冠冕话,林慧怡不禁又补了一句:“咱们今天开诚布公,你要跟我说心里话。”
“我……”管司籍闻言不禁垂首沉默起来,好半晌才抬起脸回答:“两年下来,舒王的表现我看在眼里,若说心里丝毫没有感觉那是骗人的。
如果我还是十几岁的小姑娘,大概会很高兴,很感动。只是娘娘,我如今已然是三十的人了,不复天真。我需要考虑的东西太多了。我……”
说着,她说不下去,忍不住重重叹了一声:“唉!”
林慧怡见她眉头紧皱,表情复杂,又说出这些话,便知道她心里也很烦乱,跟着叹息:
“训徽,我也是三十多的女人,何尝不明白你的顾虑。先不谈你究竟愿不愿意,但你们若真要在一处,实在是障碍重重。”
“我就是清楚这一点,所以才坚决不给舒王一丁点儿回应。可即使这样,他却依然不愿放弃。”管司籍应道。
林慧怡抿了抿唇,又问:“所以,你是觉得舒王打扰到你了,就像正儿说的那样,让你不开心了吗?”
管司籍顿了顿,才答道:“这,倒也没有。舒王行动举止并未逾矩,对我很是尊重。也并不总是谈论情爱,反而与我探讨文理的时间较多。”
林慧怡见她也并没有厌恶宇文攸,于是小心询问:“那你对他,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看法呢?”
“我,舒王……”管司籍迟疑了很久,脑中思绪却纷乱如麻,理不清个头尾。
最后她只得如实陈清:“娘娘,我不知道。”
“我明白了。”林慧怡叹了一声,扶着她的肩膀,使她凝视自己,才道:“也就是,虽然你不清楚对攸儿是什么感觉,但你其实并不厌恶攸儿的这些举动,是吗?”
“……”管司籍仔细想了想,才回应她:“是。”
“那就行了。”林慧怡明白了她的态度,心情顿时轻松了许多。
她之前在想,如果管司籍对宇文攸的靠近表示出了明确的反感。那无论宇文攸怎样反对,她都要出手扼制。
但现在管司籍却说自己并不讨厌宇文攸,她就得让两个人再仔细考虑考虑。
“娘娘,我不明白。”管司籍看着她,表示不解。
“没什么,我就是来问问你们的进展。”林慧怡笑笑。
“呃……”管司籍面皮泛红,羞涩了一瞬,才反应过来,急切问道:“你突然问这个,是不是皇上准备给舒王选妃了?”
林慧怡点点头,“是有这个意思,所以我想知道你的想法。不过我现在知道了,攸儿的婚事就不着急了。”
“可是……”管司籍刚要追问,就被林慧怡打断:“训徽,既然你现在还没想清楚,攸儿也坚持你就是良人,那不如再给他一个机会吧。”
说罢,她又笑了笑,“就当是一场对他感情坚定与否的考验,你不用做什么,只感受就行,好吗?”
管司籍听见她这些话,良久才鼓起勇气答应:“好。”
“不要想太多,你还是继续做你的司籍女官,专心教书育人便可。”林慧怡拍了拍她的手臂。
管司籍点了点头,跟着她往门口走。
见外头雪已经听了,一派银装素裹的景象煞是宜人,林慧怡便笑着邀请:“不如陪我走走,顺便去接正儿,你觉得可好?”
“荣幸之至。”管司籍答应下来,回头取了氅衣,跟着她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在绵软的雪地里。
“对了,周姑姑即将退休,尚宫的位子后继无人,你要不要来试试?”两人一边欣赏雪景,林慧怡忽然提起。
她这阵子可还愁尚宫的继任人选呢!周尚宫是看她实在苦恼,才一直勉强撑着不走。
管司籍一愣,想到周尚宫近些年的衰老,轻叹着回她:“尚宫是女官之首,庶务繁多,我真不是这块料。你还是另选人才吧。”
“那尚仪的位子呢?与书本打交道,这总是你擅长的吧。”林慧怡无奈,几次给她升职都不答应。
于是她又把正儿搬出来:“你也不想想你女儿,看你那么累,她心里能好受?尚仪的俸禄总是比司籍高一截的。”
之前周尚仪改任尚宫,另一位尚仪被清退出宫,管司籍又不肯接任,所以是安排一位年长稳重的老宫人出来统领尚仪局的。
这几年下来,那位老尚仪也打算退休了,剩下的杰出之辈了了,所以她才再次找上管司籍。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第718章 考验